这绝逼是我看过男女主角颜值最低的日影。 都市人孤岛般的疏离。口口声声恋爱没有意义,这么强烈的否认,其实是心心念念的渴望。零碎的台词,有些还不可以。但是太多了就矫情。应该像街头女歌手唱的一样,“加油啊”。 镜像展现两人的生活。松田龙平死后——包工头一句“告诉他们,不要死在上班的时间”,话唠变沉默,话少的变啰嗦。直到最后平等地说话。 看不见的左眼,脖子上的疤痕,谁不是带着伤痛生活。 特写迅速拉成人流远景,这种镜头出现好几次,确实牛逼。
从什么时候起 询问对方“元気ですか?”相当于问“生きてますか?”我们慢慢长大,慢慢对自己失望、对社会失望、对活着失望。爱我的人、我爱的人渐渐离我远去;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可能根本不了解我。不能理解的事越来越多,不能原谅的事却越来越少。发生多糟糕的事都没关系,“忘れるから”。我们能给对方最大的安慰变成了:会好起来的,再坚持坚持。
看透了的人要么沉浸在手机、虚拟世界里忘记现实的无奈;剩下的人只能自我麻痹,安慰自己我不在乎。但是你怎么会不在乎呢?你怎么会不难受呢?你不难受的话为什么会突然哭出来呢?
大家都一样,每天都很难过。没关系,总会有一个人会和你一起看最蓝的天空;会懂你不安的时候才会多说话;会对你说:没关系,把你的痛苦都交给我,分给我一半
那个不分昼夜在卖唱的女生,嘶吼着“頑張れ”,你看见她眼睛里的泪光了吗?那些嘶吼更像是在为自己加油,没有路人驻足听她唱歌,甚至几乎没有人注意她,但是她坚持下来,她成功了,所以你也要加油啊!
生きるまで生きて!頑張れ!頑張れ!
“相性”一词是在三浦友和书中看到的,“跟相性好的人可以共度更长的时光,因为他们彼此需要。如果相性不好,自会产生距离,彼此疏远。”这个词的解释,就是彼此性格合得来,相互吸引,做什么事都很容易产生共鸣。
美香和慎二初次相遇,当时联谊的男生私下议论她是不是容易睡,另一个姑娘已经醉倒,还故意取笑她。餐馆都是嬉闹嘈杂的聚会人群,唯独慎二孤零零坐着看书。美香从洗手间回来,听到女伴和联谊男生在背后放肆议论她,没有生气,漠然想着,睡不睡无所谓,反正这里是东京,到处都是随便的男男女女。这时候,她看到独坐的慎二,他们都注意到对方跟周围格格不入,一个安静,一个冷漠。第二天,美香在医院跟同事抽烟,对方得意洋洋说,那帮朋友很酷吧?美香笑着点头。她在东京生活的不快和压力,在人前从未表露,只有回到乡下,在妹妹面前发作过。
工作之外,男女主角的生活都相当枯燥。美香看书自学空手道,还养了乌龟。慎二的群租同伴把蹦迪音乐开得巨响,喝酒打闹。他因为说话啰嗦,老惹人嫌。去泡吧也被同伴狠狠威胁不许多嘴,美香反而对不得不忍气吞声的慎二多看了一眼。她也经常忍气吞声。在酒吧打工,同伴卖力讨客人欢心又唱又跳,客人要美香也跳,她笑着拒绝。休息时,别人抱怨劳累,她在角落深呼吸,默默吐出心中的怨气和疲惫。他们同病相怜,不需要多言,看对方的状态便能知晓。
第三次相遇在熙来攘往的涩谷街头。美香看到慎二的背影,骑车追上他。“你喜欢涩谷吗?”“不,讨厌,与其说是讨厌,怎么说呢……”“我也讨厌涩谷”。美香在人前总是掩饰和压抑自己的情绪,却很不客气打断慎二,变得直率起来。这种不客气的直率,也是相互接近的方式。慎二却因为紧张东拉西扯,“不说点什么就会坐立不安”,美香一语点破,承认自己也会这样,慎二安静下来。后来美香跟前男友重逢,也是啰里啰嗦说了一堆不着边际的话,男友却以为她状态放松才这样。这次无意的邂逅结束之前,慎二抬头看到夜空中蓝色的月亮,月色很美,又显露不详,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景色,他们一同驻足凝视。
慎二朋友的葬礼,美香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好像看不起这群社会底端的人,又好像可怜他们。慎二一言不发,沉默表达着不满。这种气氛僵持了一路,直到慎二觉得不好意思,冲美香勉强笑着说,“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尽管说”。“怎么不去死!”对慎二窝囊的回应,她非常不满,掉头就走。他还不如冲她发一通脾气呢。美香讨厌自己说了过分的话,心里生自己的气。她故意挑衅,嘲讽慎二的朋友,其实也是在嘲讽自己。就这么死了,谁也不会来参加葬礼,只有无关紧要的人帮忙料理后事,谁也不会把这种人的死放在心上。这种无人问津的葬礼,还不如不要举行,赶来参加这种葬礼的自己,也活得够窝囊的。
慎二在工地受伤,去医院治疗,和这里工作的美香不期而遇。他们一起在门口抽烟,美香心有愧疚,却说不出口,看慎二一直不吭声,打算离开。慎二忽然告诉她,左眼看不见了。之前美香问的时候,慎二回避不谈,现在主动提起。美香也释然了。慎二提出还想见面,美香对他笨拙木讷的回应表示不满,但还是给了他邮箱地址。
美香回乡探亲的时候,听说妹妹交了男朋友,兴冲冲憧憬着和男友一起去东京旅行,购物娱乐,提出要住到美香家。这还不算完,妹妹要和男友去东京读大学,满心炫耀。父亲没有工作,又沉迷帕青哥(弹子赌博机),帮妹妹交学费的重担自然落在美香身上,原本就一直是她负担家里的生活。妹妹肆意享受恋爱、没心没肺的模样惹她发了火,没有提是因为钱,而是讽刺妹妹的恋爱,姐妹吵了一通。美香想起母亲不明不白的自杀,想起自己在东京经历的种种难熬,委屈得想哭,却拼命安慰自己,“不要紧,反正很快就会忘了。”与此同时,慎二正为一堆账单烦心,算不完的账单把他埋了起来。账单数目、各种各样的社会话题、朋友的死,千头万绪压了过来,只有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他马上给美香发短信。美香正难过呢,看到这条只有三个字的短信:想见你。一下子,被人牵挂的感动,让她从沮丧中解脱出来。父亲问她负担家里的生活费会不会给她添麻烦。美香没有发牢骚,只让父亲去找份工作。从这些细节看出,美香性格温柔、有担当,毫无怨言承担着家庭的生计,发脾气也是因为妹妹不懂事。
美香回到东京,第一次跟慎二约会,为了避免沉默,她不停找话题,还故意把恋爱说得一无是处。每次她说话难听,慎二总是沉默,从不反驳。一起去唱卡拉OK,慎二唱得都是老掉牙的歌,还一个劲跑调,美香只顾抽烟,抱怨他肯定没有女人缘,生硬推开慎二的拥抱,临走的时候,却又没话找话。慎二没有心思听她嘟囔什么,低头看起了账单。美香隐晦提起母亲自杀的事,慎二还是爱答不理的样子。美香自顾自说了一堆,慎二索性拿身上的零食喂起路边小狗,对美香老是不停提到死,莫名心烦,态度冷淡。两人初次约会就这样不欢而散。
回到住处,美香独自伤心,听见手机响,马上跑过去看,却发现是前男友发来的信息,说,我还爱你。接着,美香和前男友、慎二和暗恋他的女同学各自见面,各自都不顺利。美香前男友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她也懒得解释。一段动画片段解释了美香内心的所思所想。慎二对女同学并无好感,根本不相信对方爱过自己。很快,对方就开始追问现实的话题:年薪多少?做什么工作?他说薪水微薄,又在工地干活,她大吃一惊。她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中学,对现在的他一无所知。两个人的约会都陷入僵局,一边是没话找话,话不投机;另一边是自以为了解对方,一厢情愿示爱。在酒店过夜,女同学让慎二忘了那个死去的人,反正也不算是朋友,尽快放下,才能开心起来,劝他想开点。美香大放厥词的时候,慎二都忍了,女同学轻描淡写说了一句,他就挣脱她的怀抱,百无聊赖调着房间的电灯开关,不想再亲近她。因为缺乏好感,因为不够爱,所以,半点也不想忍耐。随便应付,故意惹对方生气,哪怕再不见面都无所谓,心里的距离感不会因为睡在一起就拉近。他嘴上说着加油,其实对她要去哪儿、想做什么,并不放在心上。
慎二主动给美香打电话道歉,约了晚上见面。结果,住在隔壁的独居老人死去了,这种事没人可说,只有跟工地伙伴喝酒的时候,念叨两句。喝完酒,急着去约会的朋友大步跑起来。想见一个人,想马上就见,想见到不顾一切跑着去见。那种迫切,并不是急着亲热、搂搂抱抱,只是单纯想见面。可惜美香会错了意,看到大汗淋漓跑到自己楼下的慎二,拒绝让他进来。慎二懊恼得要命,但一句牢骚也没发,就闷闷走了。第二天美香醒来看到傻乎乎在楼下待了一夜的慎二,不忍心,招手叫他上来。美香看他专注盯着饲养柜里的乌龟,问他是不是只能看到一半?然后安慰他,看到一半的世界就不错了,总比什么都看不到好。这是他们上次断掉的话题,当时慎二说自己左眼看不见了,美香并未表态,现在两人关系更近,她主动安慰他。慎二也问起她为什么到酒吧打工?是不是因为缺钱?他越想问清楚,越难以把话直说出来,两个人都不住打断对方说下去,最后美香干脆说已经辞掉酒吧的活儿。说到底,美香在那种卖弄姿色的店里打工,是因为护士工作不够应付开销,她还要负担家里的生活。这些细节她没有吐露,但观众已然明了。之后,他们开始像平常的恋人那样约会,送礼物、收拾饲养柜、骑车兜风。影片中,工地伙伴的意外死亡、患了肾病的工友被辞退离开、独居老人去世、野狗被收押火化,这一连串细节暗示着底层的命运,他们像野狗一样自生自灭,慎二和美香的情感则是超越现实的小小奇迹。
美香带慎二回家,妹妹看不起这个姐夫,但还是祝福姐姐找到归宿,父亲倒挺满意。美香终于说起母亲自杀的事情,觉得被抛弃了。慎二说,那么以后交给我好了,不开心的事情,我来分担一半。
回到东京,看似心情轻快的两人,依然要面对沉重的未来。美香悲观起来,一句接一句,否定着恋爱,否定着两人好不容易开始的羁绊。这时,他们看到那个无人理会的路边歌手,竟然红了,印刷大海报的宣传车开过。亲眼目睹一个奇迹的发生,仿佛自己的人生也能出现奇迹,两人激动得热泪盈眶。在美香住处,他们一起看无聊的电视购物节目,对灾难和不幸的担忧,两人共同面对,就变得没那么可怕。每一天都平平常常的过,辛苦也好,痛苦也罢,因为身边这个人愿意分担,或许能减轻一些,相信会遇到好事的乐观也占了上风。美香一个人忍了这么久,终于痛哭出来,慎二像哄小孩子似的摸她的头。天亮起来,坐了整夜的两人没有倦意。慎二指给美香看,花开了。在街头,他们一同看过蓝色的月亮、飘过的飞艇,无意间被这些细小的美好打动,静静凝视,这样的时刻,喧杂都市少有的宁静笼罩着他们。
相性,或者说共鸣,就是人与人之间至深的理解,在言语无法触及的地方,闪着光。我在寻找的,想要书写的,就是相性。
和电影里的那个女生一样,对人生很难相信。可是又很坚强地活着,有着热爱生活的勇气。
夏天的时候就在等这部。一直记得某个人看完后对我说,「东京可真像上海呀,有点想要恋爱了。」
现在外面虽然是冬天,可也能感受到电影中那种闷热潮湿的空气里,忽然好想见到一个人,这样的感情。
我壮壮的演技真是太适合这种文艺片了。他自己本身就是这种「人群中孤独感」的代名词。
在这么大的城市里,遇到一个相似的人,这就已经很好了。整个电影,都让我有一种,「会好的,会有好事发生的」,这样莫名而来的信念。
不论如何要活下去。
啊,应该要再看一次吧。
Ps.龙平忽然攻气一次,结果不到一半就撤了!心塞!
「這個發卡適合我?因為1200日元所以適合嗎?」
那2000日元的蝴蝶結怎麼樣?在去台場看高達的電車上,告訴炮友給她買了禮物,她卻興味索然,不是上週才在胯下說了「爸爸草死我」的下流話麼?高中女生果然還是善變。
蝴蝶結是那天陪伊寶去百貨店逛到的,很可愛的小兔模樣。店員問「要買嘛?」伊寶問「要買嘛?」我當然說「要哦。」
我們手拖手穿過秋葉原的某個塗鴉墻,像是「哥哥就該這樣拖住妹妹」那樣拖住,可能我是除了男友aki醬之外唯一可以撒嬌的男生了吧。
路上遇見了一個撐著裸傘的男孩,不像走失的樣子,伊寶跟他搭了幾句話,「未成年不能看av」之類的,男孩鞠躬道謝,被馴化得不賴。
因為沒地方可去,預定的烤肉店還沒到時間,伊寶說,不如我們去看看東京最大的連鎖五金店吧!
誒?
五金店有五層樓那麼高,老闆應該成功打入了上流社會,穿著很貴的西裝,把自己印在海報上,並豎起了大拇指。
說起來,年輕的北野武也把自己印在了歌舞伎町的十字路口,不知道現在的北野武會不會「八嘎」不爽他,呵斥他把廁所刷幹淨。
在探探上有一個女裝大佬想跟我約會,說自己是女聲,舌頭有靈魂之類,可以穿JK,並且屁眼是粉色的,雖然住在八王子,但是為了我,願意打車來西葛。
東京出租車真的不便宜,我只有去三溫暖消費到太晚才坐了一次回家,當然是別人請客的。
下車前,那位小哥問我真的不去試試長野的烤肉自助嘛?有很多中國留學生住附近,說不定會有艷遇哦。
我說你體力真好,揮手告別。
在表參道買手店工作的上海姑娘非常熱情,我們在淺草偶遇,她不介意我比她矮半頭,帶我去原來打工的烤肉店大吃特吃,並豪氣地買了單。
徐展翼的路飛手辦就是她領我在秋葉原走走走走淘到的。當然,我付了錢。
我們一共去了三次情趣酒店。第一次在窄小的電梯裡遇到剛剛3some完的牛郎左右手搭在JK肩上。第二次在歌舞伎町的情趣酒店門口看見一個黑人朋友摟著1米5的東京姑娘說著「我愛你」之類的情話。第三次…唔,她說「你是怪物嘛?」
我們一起看的《阿麗塔》,她穿了我喜歡的絲襪,大腿全程夾住我的手背,認認真真地看完字幕,全場超安靜。
在地鐵告別的時候,我禮貌地問「你住的遠麼?」她說「高田馬場有我最喜歡的小叮噹,下次一起去吧。」
當然,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碰面。
我看《完美的世界》,役所廣司在颱風天收衣服的那場戲。哇,就跟敏汐家一樣。我把她的內衣內褲小背心小襪子全都收進房間時,我們都濕透了。
晚上用她的愛奇藝會員一起看了《薄荷糖》。她好像中間有問我餓不餓,我沒理她。問了嘛?唔,總之,李滄東強得一塌糊塗。
我問敏汐,你知道為什麼導演安排薛景求住在鐵軌旁的棚屋嘛?敏汐抬起頭,你能專心點嘛?我說「因為他的人生已經脫軌了。」敏汐起身往門外走「吃烤肉吧。」
我說「好哦。」
那天晚上的夜空也很藍,我們捧著哈密瓜踩著拖鞋穿過小巷,路過小公園遠遠看見一個胖男人坐在滑梯下,「失憶嘛?被裁員?」,敏汐說有可能哦,日本的房子很貴,你看就這棟那麼舊的也超過1000w人民幣哦,所以說…喂,你有在聽嘛?
「噓!他不是一個人…」
成年人真的需要做一些遊走在悖德邊緣的事消化壓力。我們默默沖他蠕動的身體豎起大拇指。
可別輸啊,歐吉桑!
前不久,日本老牌电影杂志《电影旬报》公布了一年一度的十佳评选结果,《夜空总有最大密度的蓝色》位列榜首,一举超过了《花筐》《啊,荒野》《生在幼子》等年度热门佳片。这也是现年35岁的导演石井裕也首次摘得旬报第一的桂冠。
从某些角度来看,《夜空》仍然是一部非常石井裕也的电影。比如,他的电影里主角通常都很笨拙,不过正是因为“笨”,主人公们也往往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信念和执着,从而带来强烈的喜剧效果和别样的感动。《编舟记》里把一生献给辞典的编辑马缔光也如此,《夜空》的男男女女同样笨得可以,从半盲的建筑工人慎二(池松壮亮饰),到不拉裤子拉链的工友岩下(田中哲司饰),这部片子里的所有人好像都不太会照顾自己,也完全不懂得如何与别人进行交流:前者没有八面玲珑的能力,但又不甘于沉沦在霓虹、手机或者酒精所营造的独自一人的不真实的世界里,只能用毫无意义的贫嘴掩饰尴尬;后者则不断地挣扎于城市生活的最边缘地带,拼命想要在生活中寻找一丝爱的可能,像西西弗斯一样推动生命的巨石。
应该说,《夜空》给人带来的感动,很大程度上就来自人物身上那种一定要奔跑着生活下去的炽热欲望,哪怕最终仍然是以失败收场。
通观石井裕也近几年来的创作便会发现,虽然表现形式不同,但对于生活本身的艰难和对生活的坚守,一直以来都是其试图在自己的电影中灌注的共同主题。如果说这种坚守在《编舟记》里根源是日本民族对于职业的信念和东方文化中极致的“匠人精神”,是一种超越时代的从容和镇定,那么《我们的家族》及至《夜空》则更倾向于将人放置在当今日本这个具体的时代和社会背景之下,对东京都市蚁民普遍的生存状态进行描绘。这里,所谓“坚守”也在某种意义上嬗变为漫长的忍耐和蛰伏,正如岩下在道别时所说的那句“等着瞧吧”,每个人首先都是不折不扣的失败者。
片中的一个场景极具代表性:慎二在家中历数一张一张缴费清单,手机费、燃气费、电费、水费、餐费、房租……根本数不过来(恐怕让“北漂儿”们人心有戚戚)。最后,他只能把自己埋葬在这些单据里,虽生犹死的窒息感不言而喻。比起《我们的家族》里背负家庭巨债的小职员浩介,以慎二为代表的建筑工情况甚至更差——且不提这是一个由残疾人、旅日菲律宾人、工伤携带者和潜在脑梗病人构成的典型化群体——他们既没有固定的生活保障,也没有任何社会地位可言,工友智之(松田龙平饰)离世后甚至还被工头批评死在了工作时间,作为人的尊严简直被糟践得一塌糊涂。
女主角美香(石桥静河饰)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了每月要向父亲提供赡养,白天要在医院做护士,晚上还要到酒店做小姐。一言以蔽之,二人之所以能够在影片结尾成为恋人、相互依偎,固然是因为他们性格相投,经历相似,但更深层次的原因在于他们的生活中都弥漫着一股相同的气息——浓烈的死亡气息。尽管石井裕也别出心裁地加入了两段动画,似乎想要以此来弱化血淋淋的竞争和遗弃,但各式各样的“死亡”(无论是生理意义上还是心理意义上的)无疑在片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也给生者带来无尽的痛苦和煎熬,直至他们对生命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完全麻木,被城市完全异化成为搬砖和奉酒的工具。
与此同时,这些个人层面的压力又与安保法案、少子高龄化、地震恐慌、核泄漏等整个社会甚至全世界面临的困境结合在一起(同为旬报十佳的《啊,荒野》也关注到了这些问题)。东京奥运给整个城市带来的,非但不是乐观的氛围,还给每个人都套上了更加沉重的枷锁。影片特意将慎二前后两次进入酒馆时的环境音进行了突出和强化,用浓烈的红绿色调和长曝光镜头表现出东京人迷醉放纵的心理状态。“你觉得下次哪儿会地震”“日本完蛋了哈哈哈”“我好想辞职啊”这些语句的出现,已经不是简单的“丧”或者“颓废”所能概括的了,这种绝望中的癫狂不啻是对末世狂欢的视觉呈现和深度诠释。
为了呈现出当代东京人的生存境况,石井裕也这回的表现绝对称得上是“无所不用其极”,其影像风格变化之大,简直到了夸张的地步。《夜空》的前半段放弃了以往相对质朴的镜头语言,除了上面提到的长曝光和动画,影片还运用分屏和半屏、快速旋转镜头和慢镜头、声画对位和部分消音以至舞台光等各种方式将狂乱、隔阂、孤独等多种状态视觉化,营造出主角与外部环境截然对立的两种空间。虽然影片最终呈现的整体效果总是在“不明觉厉”和“小确丧”两种感觉之间摇摆,但不可否认的是,《夜空》的确制造出种种难得一见的组合和观感,堪称石井裕也电影生涯中最大的飞跃,也是2017年手法最为有趣和大胆的尝试之一。
当然,《夜空》的巨大风格变化,与故事本身的构造也有着直接的关联。如果通观今年《电影旬报》十佳影片,就会发现《夜空》具有明显的异质性:它既不像《散步的侵略者》那样痴迷于某种形而上的概念,也不像《啊,荒野》那样专注于人物的塑造;既不似《第三度嫌疑人》那样抽丝剥茧地抵达故事的真相,也不似《她不知道名字的那些鸟儿》那样遮遮掩掩地制造悬念。简而言之,《夜空》几乎没有什么剧情,无非就是讲述了两个笨拙的日本小年轻如何恋爱的故事;如果按照传统的眼光来看,它的结构也几乎处在崩溃的边缘,从头到尾平铺直叙,起承转合接近于无。
但这也恰恰是这部电影最有趣的地方——因为的确,影片根本就不是依照剧情片或者小说的方式来进行结构的,而是从日本畅销诗人最果夕日的同名诗集中得到的启发,甚至可以说电影就是由一首首现代诗改编而来。事实上,《夜空》借用了大量诗集中的意象、场景、情感,某些语句还直接成为了女主角美香在片中的画外音。所以,我们通过影片所捕捉到的往往不是某种确定的观点和意图,而是一丝不绝如缕的情感,它萦绕在整部作品之中,就像标题里“最大密度的蓝色”一样让人似懂非懂,却又能让人观后产生某种关于生活、爱恋和希望的强烈情感共鸣。
如果再稍微八卦一点的话,片中这种悲观中的希望,恐怕与石井裕也自己的情感经历密不可分。导演第一次看到这本充满死亡字眼的诗集,其实正是在其与女演员满岛光六年的婚姻宣告结束之后不久,所以从情感破产、心如死灰,到重建生活、唤醒希望,石井裕也并非是在医人医国、熬制鸡汤,其间肯定投射了不少对自己的期许和愿望:影片结尾,慎二和美香好比两束微弱的火苗凑在一起,尽管仍然亮度仍然熹微,热量依旧有限,但却有了相互扶持的信心和生存下去的勇气。
或许我们也可以这样说:生活的确如蓝色般使人忧郁沮丧,但也唯有蓝色,才能如此动人。
去年日本评奖中呼声最高的电影,题目是一诗句,据说剧本是改编自诗歌。普普通通的城市小人物的爱情故事,所谓凡夫琐事,却写出了人生哲理、诗意,也就是高晓松歌词里说的“苟且”与“诗和远方”。这可能就是这部貌似平淡无奇的影片的高明之处。我们的年轻电影人的文艺片应该好好学学它。
抱歉这个X装得我难以下咽。即便卡司和音乐能够让我觉得这不是一部难看的电影,但绝对不是一部好看的电影。
我喜欢所有活着、死去、到死之前都活着的人,我喜欢没有黑夜只有无限孤独无限温柔的蓝色的东京,因为如此不可能的恋爱才能发生、不可能的梦想才能出现。東京に会いたい。東京頑張れ。
桑内特认为“城市是陌生人较为可能相遇的地方”,カッコイイ的两位异质主角便不期相遇,在深蓝色下轨线相交,止住了进一步的流动(浪)。所有在晚上远眺过灯火,驻足凝视过广告牌的射灯白,用异质方法体验/摆脱过孤独的人,都觉得他们就是自己。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被人曾经爱过。
全世界底层人民丧起来都一样。
烟头的火苗变成城市的灯火,星球转动,世间冷漠,灯火闪烁,孤独的人照旧寂寞。慎二和美香是陨落的碎片,坠落的水滴,在地球的表面异类相拥。匆忙冰冷的世界和庸碌世俗的人不懂。当他们走在一起,时间才能慢下来,深蓝的夜空缓慢发白。遇见同样的人,相似的灵魂,只有自己才知道这种感觉多么令人感动。
东京的月亮才不是蓝色的类、、、明晃晃的 亮黄色的 我不知道抬头看过了多少次、、东京也没有奇迹 冷漠 和相遇、、活着也并不需要勇气、、情感来自内心的空洞和浑浊 而电影永远都是骗人的
1.我是个肤浅的人,光是片名就想给5星,看完减1星;2.哪里看得见什么希望啊,只是两个丧的人,志同道合走在了一起。
爱一个人,就是与她找到遥远的相似性。没人在意天空的飞艇,恰好你我同时抬头;偌大的流动都市,夜空中的蓝色将你我包裹。童年时脖颈上的小伤口,却是日后脑梗塞的真凶;发一则愿我被爱的短讯,悄然藏匿着真心。腋下出汗了我很在意,凉子在街头歌唱证明自己活着。想把一个人温柔地杀死,那是我的爱情。
本子写得太好了,剪辑飞得很,全员演技在线。全片感情极淡又极浓烈,后311时代东京爱情故事,从中产视角拍底层故事的正确打开方式就是这样了。导演和男主到场算是最大的惊喜。感恩2017年能看到这样一部片子。“都交给我吧,让我分担你一半的苦难。”
松田龙平还真是无法工作的体质啊,我本来十分惊讶于他竟然能演建筑工人,后面果然,从头到尾拢共搬了两袋水泥,然后就在工地上猝死了!你看看人家瑛太,每天搬完砖还有体力打乒乓球呢……
一部非常作者化的电影,不用情节主导故事,而是用情绪,写意的画面色彩和声音处理都在为写意服务,没有动作性的对白和场景,更多的是一种日常丧的状态,最后是两个孤独灵魂的碰撞。它让你突然明白一个道理,诗与远方就像海市蜃楼,唯有眼前的苟且才是真的,就看你用什么样的心态在苟且里活出诗意。
主角们的生活质量像片中所有的食物一样,冰冷成批量的油炸鸡肉食品,塑料包装,微波炉加热,大家都在吃这种东西,过这样的生活,现代大都市里普通蚂蚁的爱情。
这是一部讲述死亡与爱情的片子,我躺在座椅上,看电影出神,忽然手机里收到一封遗书,我哭着跑出影院给他电话,他还没有跳下去,我们一起聊爱情,我回去发现包包不见了,后来发现朋友帮我拿到第一排,我第一排狂哭,导演和演员看着我。在片场门口聊天,我说我们都像导演。真疯狂啊,喝醉了。
剪切可谓炫技,开头神似池松壮亮的马拉松广告。情绪碎片洒满了从新宿到涩谷的东京街头。与死亡同行的男女主人公,双线并进,产生摩擦火花,最终艰难地选择了相信:明天会更好。又一部典型的后311电影,松田龙平领了十分丰盛美味的盒饭。
致郁系电影,失落的情绪像一张灰色网,笼罩着每一个无力回天的人,丧得无力,丧得颓唐,丧得无依无靠,不敢信任爱情,不敢相信幸福,丧得随时可以悄无声息地死去,幸好,结尾给出了一点点小光亮,石桥静河和池松壮亮两张方脸,挺有夫妻相的,下一次可以再合作。
来看松田龙平,松田龙平成了面前烧香的一张照片。来看市川实日子,市川实日子成了面前烧香的一张照片。这片太气人了,再喜欢也不给打分了。
“房租65000,叙利亚,恐怖主义,瓦斯费,电话费,地震…想见你。”生活那么琐碎,充满沮丧和无意义,但我很想见你。
风吹起头发的一瞬间我只注意到池松壮亮的发际线
上座几乎全满。结束出完字幕大家一起鼓掌。片子切口不大,若一味期待大时代背景下的宏大叙事,或许嫌它小情小调,好在它难得真挚,细节写得真走心啊,把渺小个体的生死困窘、孤独与联结讲得暖人肺腑。同为都市畸零人,如同质数在寻找另一个质数。爱这个词说出来会满口血腥,那不如就说:“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