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天鹅

作者：pASslosS

年初的时候，由内田英治导演的《午夜天鹅》成为第44届日本电影学院奖的大赢家。本片不仅拿下最佳电影奖，男演员草彅刚也因为出演了跨性别者凪沙一角而收获了最佳男演员奖。

在LGBTQ+这个彩虹大家族中，不同群体面临着不同的困境，正如那部血肉模糊、观感疼痛的《女孩》所呈现的故事一样，跨性别者要面临的艰难挑战，是拥有自己想要的「身体」。

《午夜天鹅》的故事主线讲述了跨性别者凪沙和小女孩一果的故事。一果经常被酒鬼母亲家暴，最后只能交由亲戚凪沙照看。

她们本来不会有瓜葛，但在相处过程中逐渐培养了感情。一果爱上了凪沙也喜欢的芭蕾舞，凪沙甘愿牺牲自己对未来的计划，拿出积蓄帮她圆梦。

两个人都是所处环境的边缘者，一果在学校被霸凌，凪沙在社会被歧视，但她们抱团取暖，护好用来续命的星星点点的希望。

故事的另一条分支是关于一果和舞蹈教室女同学小琳之间的暧昧友谊。

小琳出生于富裕的家庭，母亲把芭蕾舞梦想强加给她，父亲赚大把的钞票，在外包养小三。

因为芭蕾舞，一果与小琳迅速拉近了距离。但因为受伤，小琳不得不放弃芭蕾舞，最终选择轻生。

最后凪沙在泰国接受了性别重置手术，她想先成为一名女性，再成为一果的母亲，但因为术后感染，奄奄一息。

根据这两条故事线和三个人物所承载的「可得和不可得”，其实能看到芭蕾舞与性转之间的联系。

事实上，这是个很聪明的对照。

对于身为顺性别女性的一果和小琳，芭蕾舞在形式上与「拥有新的身体」有点类似，因为两者都关乎身体的磨练，需要不懈的努力才可以维持理想的身体状态——舞者一日不苦练，便会失去舞者的身体。

所以「午夜天鹅」既是凪沙也是一果，深夜起舞的公主到了清晨就会变回天鹅。

内田英治为拍摄此片做了充足的功课，不仅花了几年时间撰写剧本，还采访了许多跨性别女性。

男演员草彅刚为了饰演凪沙，也专门学习了跨性别女性的行为举止，尽可能接近她们的心理和生理状态，从敬业角度来看，无可指摘。

但这部影片终究没有让真正的跨性别演员来饰演凪沙，而且日本并不是没有这样的演员，可以说此片还是稍稍偏离了跨性别者的「真实体验」。

其实对于《午夜天鹅》，我们可以拿出两套坐标轴进行评价，这样会更加直观一些。

第一套坐标轴是西方和日本对待LGBTQ+题材的不同诠释。

在日本，《午夜天鹅》算是框架之内的合格作品，因为它将一个跨性别者的故事搬上银幕，让平时不感兴趣的人看到，也能让完全不理解跨性别者的那群观众动摇一下。

影片中有几个非常有力量的场景，这种力量主要来自直白的台词。

《午夜天鹅》依赖散碎的控诉场景的拼合，最终达到了一个不错的效果，但这里所说的「不错」，是指它抓住了观众的情绪，引爆了观众的泪腺。

此外，片中有一些细节，成功揭示了日本社会对跨性别群体的偏见和歧视。

想要体面工作就要恢复男性身体，不仅被顺性别女性侮辱不像女人，还会被男性当成女人去欺负，而一旦反抗，男性又会无耻咒骂她们根本不是女人。

另一面，影片展现了她们为了生活有多么不怕辛劳。这些跨性别者从来不是逃兵，也不是社会的无赖，她们是非常有尊严的人，想要有尊严地赚钱和消费，尽管这个社会并没有留给她们什么体面的空间。

《午夜天鹅》所展现的歧视和偏见是多层次的，而且抓住了根源问题，那就是普罗大众面对性少数群体的傲慢和无知。

其中最微妙的一个场景，是一位面试官看到凪沙来应聘，试图表达自己对跨性别者的尊重。他很笨拙，对LGBTQ+的理解也很浅薄，但他仍对自己的表达很自信，这种优越感无疑是一次尴尬的中伤。

当然，这也是现实生活中最令性少数群体憋闷的体验，正如那些我们经常在互联网上看到的混账话：

「社会已经很尊重你们了，我已经很尊重你们了，你们LGBTQ+是不是得到了太多关注，你们得到的还不够多吗？」

而且在本片中，不仅是跨性别女性，女中学生也被视为被剥削的悲剧典型：遭受父母的精神虐待，投入消费少女肉体的产业链被侵犯隐私……

《午夜天鹅》做到了如上种种，观察细致，也够诚恳。但如若对比欧美同题材影片，这部影片的水准几乎停滞在上世纪，因为它仍试图强塞给性少数群体一个悲惨的结局。无论是小琳还是凪沙，这两个人的死亡在电影中都被浪漫化和简化了。

在大厦楼顶的婚礼现场，小琳突然跳起芭蕾舞，然后从大楼一跃而下。

本该是触目惊心又令人绝望的一幕，但这种拍法只有「升华」，没有让死亡得到应有的解释。最终，小琳这个非常有性格的角色被蒙蔽在一片矫饰的惋惜声中。

凪沙的死亡漏洞更大，一部分是创作上的刻意篡改，另一部分是在人物细节上的处理有些粗糙。

凪沙靠着沙滩上的枯木，她失明的双目始终注视着跳芭蕾的一果。

事实上，即使像凪沙那样疏于术后护理，也不大可能以这种戏剧性的方式死亡。当然，这种手术存在一定的风险，但任何手术都存在风险，不是只有「性别重置手术」似一道鬼门关。

那么导演这一剧情设置的确犯规了，也让影片在可信度上急转直下，顺带触碰了前文提到的第二套坐标轴——这部影片到底是为谁拍的？这个故事真的可以用来概括跨性别群体吗？真的要用付出生命的代价才能逾越性别吗？

很明显，这部电影是拍给顺性别者观众看的，因为他们会更加相信这样的悲剧。但此处我不是要揣测导演的目的性，只是从中看到了分歧。

很多导演觉得自己拍了一部特别LGBTQ+的影片，或是一部「女权」片，但仍是门外汉，《午夜天鹅》也算擦了这个边，诚意有余，能力不足。

有些细节是可以更深挖一些的，比如凪沙的死亡可能是因为贫困，她因为性别重置手术而花掉了积蓄（医保不能全部报销），但又无法在此期间赚钱，于是陷入恶性循环。

但是影片没有对此加以强调，反而将观众的认知导向性别重置手术随时会带走生命，确实不太可取。如此操作人们只会将变性与失败和丧生捆绑在一起。

在现实生活中，跨性别者确实面临着真实的挑战，但将死亡作为这样一个故事的句点，有点轻浮了。

如果是真正的跨性别者观众看了这样的故事，除了在前半段情节里会产生着些许共鸣，恐怕并不能从这样的结局里看到自己。

而且如果我们跳出跨性别者的视角，去看《午夜天鹅》里的女性角色，会发现影片对女性角色的功能性的运用更加粗暴。

一果的坏妈妈，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坏妈妈，一果的原生家庭因为这样的妈妈而破损。

是枝裕和在《无人知晓》里对那样一个不负责任的妈妈尚有体恤，让她坏也坏得有血有肉，但在这部影片中，这位母亲阴晴不定，形象单薄。

此外，凪沙想成为一个女人，之后又想成为一个妈妈，虽然我们可以将其理解为凪沙之所以想成为妈妈是为了拯救一果，但它还是落入了女性社会分工的刻板印象。

谁说女性天然就想成为母亲？就算想与一果生活在一起，何苦非要做她的母亲？为什么非要以母亲的身份为中介来表达爱的责任呢？

一果这个角色也同样如此，比如她和小琳之间的同性情谊，轻轻点过，来如风去如风，一头雾水。

而最后一果作为顺性别女性，成了那个「负重前行」的人，某种程度上，她为小琳和凪沙而活。她是多么幸运地拥有了小琳未曾拥有的舞蹈天赋，以及凪沙没能拥有的女性身体，但为什么是她走到了最后，而跨性别者却要用壮烈的死亡来博得观众的同情呢？

这种「所有血泪祭奠出一个成果」的方式仍属俗套，甚至有些薄情。现实生活中跨性别者也可以拥有幸福的生活（哪怕更艰难），有天赋的顺性别者也会有失败的人生，《午夜天鹅》选择的故事与结局，都有些「想当然」了。

不过纵然有这些缺憾，也要肯定这部影片的存在价值。《午夜天鹅》比较像今年的院线片《我的姐姐》，它虽然在讲述某个遭受剥削的群体的故事，但在替她们发声的同时又背叛了这个群体。

因为影片终究是为了与主流观众进行对话，所以不得不迁就着一个运行缓慢的庞然大物，然后朝着更好的方向迈出那么小小的一步。

无论如何，再小的步子也算是进步，在亚洲尤其如此，我称其为文明社会的必经之路。

有幸受官方邀请参加了今天的线上观影沙龙，对电影本身和沙龙内容做简短repo。

沙龙一共邀请50位观众，分2次进行，我参加的是第1次。

简介：

跨性别者凪沙（草彅刚饰）离开故乡广岛已久，在新宿的跨性别者酒吧陪酒，一直在为手术存款，但离目标还是很远，所以听到母亲说“每个月会有抚养费打进来”的时候，答应暂时照看亲戚的孩子一果（服部樹咲饰）；一果自小在单亲家庭长大，母亲酗酒，逃避参与她的成长。两个边缘人在同一屋檐下生活，最初充满了摩擦，在凪沙发觉一果身上潜藏的芭蕾才能之后，才终于有了共同的话题。凪沙心底的“爱”慢慢觉醒，决定选择让一果能得到幸福的道路……

按剧情顺序个人比较在意的一些点，和补完：（有剧透）

① 开场是四位跨性别者在后台化妆、换天鹅湖纱裙的场景，非常整齐划一，能感觉到她们对工作/舞蹈的认真。

② 小说的补完：一果小时候曾经在家附近的空地上，和一个无名的老奶奶学过一点点芭蕾。她是有一些芭蕾基础的，所以开始上芭蕾教室之后进步飞快，导致原本的精英：玲对她产生了羡慕、嫉妒、仰慕和微妙的爱意。

③ 凪沙带一果去新学校的时候，学校的老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凪沙（父亲？母亲？）；芭蕾老师实花（真飞圣饰）直接管凪沙叫“这位妈妈”，所以凪沙打心底高兴。

④ 凪沙在家一边敷面膜一边看的漫画好像是乱马1/2。

⑤ 凪沙和母亲打电话的时候，由于要隐瞒自己是女性，说话不仅压低声音，语气比普通男人还粗暴一点。

⑥ 一果完全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表达方式和婴儿很接近，就算是想说“好难过”，也是用单纯的大叫和摔东西来诉说的。一开始凪沙完全不明白，到中盘已经完全能够读取她的心理活动。

⑦ 夜晚两人在公园练习天鹅湖，路过的老爷爷说“两位公主殿下都跳得非常好”，此处凪沙微微笑了一下。

⑧ 凪沙为了供一果继续上芭蕾课、参加竞赛，做了不少的牺牲，最后换回男装（预告片涉及了这一场面）到工厂做搬运的工作。这一段在小说中有详细描写，凪沙在工厂遇到了一位非常善良的男性，在休息时间凪沙以女装和一果去吃烤肉的时候，正巧撞上对方和其他同事。对方立刻就认出了凪沙，但是什么都没说，以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其他同事的目光。

⑨ 开头凪沙说，察觉到自己想成为女性的时候，是小学生时大家一起去海边，比起男孩子的短裤，她觉得自己应该穿上女孩子的泳衣。故事的最后她回到了海边，在海边看到了穿着泳衣的少女的幻觉。

⑩ 配乐是神。在一果背对凪沙走向海中的时候，使用了预告片的配乐。非常动人心弦。

⑪ 一果在本土竞赛中没能开始的曲目，最终在世界的舞台上出色地完成了。

我流BEST台词： ①（凪沙对悲伤大吼的一果）一果，过来。（然后紧紧抱住了她） ②（凪沙对她的母亲，母亲认为凪沙是生了病才想成为女人）妈妈，我这不是疾病，所以是治不好的。

沙龙问答： 嘉宾是内田英治导演、草彅刚、评论家松冈ひとみ。 网友问题：造型整体都非常美，皮肤很光滑，请问下了什么功夫吗？ 草彅：大多都是造型师和服装师在忙啦，皮肤的话请试试浴盐w 网友问题：请问你最感动的场景是哪一个呢？ 草彅：凪沙从后面抱着一果，用广岛话说人只能独自坚强地活下去那里。 网友（ZOOM的背景是电影海报） 草彅：为什么你背景是我们海报啊 网友：我设置的 草彅：好厉害啊~

内田：在坡道的楼梯上，一果教凪沙芭蕾时，台词全部都是即兴发挥。

网友问题：故事终始都被海这个意象串联了起来，感觉凪沙在看到幻觉的那一瞬间，终于成为了她理想中的女人和母亲。 草彅：即使说着好像很无聊的回忆，但凪沙心中是一直有海的存在的。没错，那个场景我也是这么想着，啊终于成为了……，这样去演绎的。

[日语中字]变性表舅和芭蕾外甥女的生死情谊

1、生死情谊看得想哭：

因为美国去年总统大选结果有争议的Democratic Party支持LGBT，所以一直都鄙视LGBT，意识形态偏向Republican Party，但是这剧的生死情谊居然让我看得想哭；

2、变性表舅之死：

本来是LGBT酒吧的兼职舞者，玩世不恭、生活潦倒，受尽酒吧顾客、亲戚（芭蕾外甥女的亲妈）的侮辱，却和素未谋面的外甥女在芭蕾舞上引起共鸣，竭尽全力、倾其所有资助高额学费，让外甥女学芭蕾；在外甥女治愈了心理创伤、并且选拔赛获胜、获得美国艺术院校奖学金留学的前夕，变性表舅最终因为手术后的感染死去（向2015奥斯卡《丹麦女孩》Danish Girl的结局致敬么？）

[日语中字]01：55：40

3、外甥女的闺密之死：

因为外甥女有心理创伤、导致自残，却因为学芭蕾结识了唯一的闺密，是个富家女；闺密把自己的舞蹈装送给她，还一起出去赚外快、挣芭蕾舞的学费；最终因为脚伤、终生无法跳舞，闺密抑郁寡欢，在顶楼跳完最后一曲芭蕾舞之后，纵身一跃寻了短见。外甥女在选拔赛的第2回合《天鹅舞曲》，居然看到死去的闺密坐在观众席上（有点儿日本的灵异风格），这是要共同实现闺密的芭蕾遗愿么？

[日语中字]01：2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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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播放本片时，我特意看了时长，竟然有两个小时。120分钟的电影，又是一本故事片，我生怕冗长而不够时间好好欣赏。除了这个国庆假期，其他还真没有这个闲暇时间。

整体观影感受不错。日本人虽然喜欢拍一些奇怪题材的电影，但他们对于剧本选择、台词的构思还是挺靠谱的。至少只要能够静下心来，认真看，日本的烂片不太有，这一点和美影不太一样，美国片可是有不少纯粹的烂片，简直是浪费时间看。

而且日本人对于处理生活中小细节、演泽人物的细腻情感，水磨功夫他们他们很擅长！

当然，日本也有一个毛病，小确幸太多了，也会让人生腻的。但不管怎么讲，个人还是认为他们的题材和质量要高一线。

2、

健二，男人，但要过女人的人生。他在一间异装癖的酒吧和他的同类生活工作在一起。

小果，健二的亲戚，因为母亲，短期转学来东京，错住在健二处。在东京的日子里，她邂逅了改变她和健二人生的芭蕾。

虽然少女“一果”刚出场时就像一只刚刚破壳的丑小鸭，但她也许能够在之后的人生中蜕变成美丽的白天鹅；可是身为男性、心为女性的健二下场却是不美妙的！

健二这样一类人，比同性恋还不如，他们不是爱同性，而是生错了性别，心里住着一个少女，但身体长着令他厌恶的男性器官。

他们这一份心意永远不会被社会主流所接受，电影里健二的妈妈哭着让他去看医生，健二说这不是病，看医生是没有用的。在那一刻，小果的妈妈手撒开健二的衣服，露出了健二如同女人乳房的胸部，所有人都惊呆了！原来健二为了做小果的妈妈，去做手术把男性的性征割除了，不仅是胸，而是全部男人的东西。

可是人与天斗，痛苦的还是人！老天爷即使安错了，他是不会认错的。

最后，高光时刻是发生健二和小果相拥海边那一幕！

健二生命之光即将熄灭，他恍惚中看见海里有一只天鹅。小果在海边翩跹起舞，悲伤不能自已。

3、

凛是小果的同学。

青春，成长总是伴随着痛苦的！

当片中的凛，上一个瞬间，在屋顶上的桌子如一只小天鹅般舞动；可是在音乐消失的那一刻，她突然纵身一跃，就像一只鸟儿一样消逝在画面里。

那一幅留白令人心悸。

生命易逝，芳华不再。

如果要说，本片最打动的是哪一幕？

就是看着凛，这个美丽的女孩无助而优雅的离去！

其实每个人都会离去的，但愿我不要太难看了！

痛风发作了。

老年的我看着少年的她，眼里充满着泪水！

了解到易性癖（TS）人群真实的一面。其实只是因为先天心理的原因，让他们出现了与常人不同的想法与打扮，其实大家都是没有恶意的，与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同。

影片中，易性癖者凪沙与没有亲人关爱的少女一果相遇后“母爱”觉醒的故事。高度总结。凪沙的人生我觉得也是圆满的。完成了自己一直想完成的变性手术，为了一果的芭蕾梦开始做苦力；为了让一果来到自己身边生活，有妈妈的感觉，更下定决心去做变性手术；一果也是无能为力，没有办法完全不听妈妈的话，毕业后马上去找凪沙，但因术后未能照顾好自己引发了并发症，简短的时间内享受了两人最后的相处时光。一起去海边，在海风中，一果的舞蹈中默默去世。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去世后一果走向你海里，幸好最终还是在英国芭蕾比赛上完成了白天鹅的演出。

与樱田早织的感情线也很唯美，还以为是竞争对手，没想到大家就很正常的在一起了。可能因为一果本来就不太善言辞，都挺好。

跨性别者，LGBT,流动的性向都是这几年才被人所认真理清的身份。就像夜晚流眼泪叫发泄情绪，白天流眼泪就会被人说是抑郁有病一样，与周围人不同变会很容易被贴上“病”的标签来显示周围人自己的正常。

草剪演的挺真实，脸部化妆的真实、不刻意做作却显得女人味的姿态、痛苦时的压抑、努力善良的一贯作风都让最后的悲惨结局显得那么的心酸。普通人完全不用在意的身份认证，她却用了一生去努力克服以及改变，被人唾弃、误解、认为有病、手术后遗症、高昂的手术及维护费用、想做母亲的心。这样破碎的一生，却努力为梦想坚持、为自己的初心奋斗而不抱怨，不知道还能表达什么。当看到水缸里早已没有鱼而她还在喂食时，就暗示了她的结局了吧。

服部好像贯穿一部戏一直在长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生长期的关系，后期的天鹅舞真的跳的太优美了，也是一个芭蕾舞者成功的奋斗史。在这条路上，虽然有暴力的母亲，但却有爱她的自杀者富家女、把她当女儿对待的跨性别者，不知道算幸运还是不幸。但是感觉她只是一直在接受而没有主动选择过。也许她本身也是懵懵懂懂地，也许她性格如此，但是一想到如果那天她愿意当她的女儿一起生活，也许她的结局就会很不同了，只是人生没有如果。但是一想到如果她愿意再主动联系一下富家女，也许她的结局也会不同了，只是人生没有如果。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寄希望于他人，多数是要失望的。

富家女从小不缺钱，所以她对钱没啥概念，愿意和没钱的服部亲近，那时的她是全然的善，因为她看上去什么都不缺。随着脚受伤、服部跳舞天生潜力的爆发、母亲父亲的漠视都让她心底的恶与痛苦慢慢生长。善与恶本身也是流动的，需要努力呵护善，努力压下恶。

早已忘却了曾几何时想象未来梦想，展望未来的模样，这不是成熟而是漠然与颓废的开始。跳着芭蕾舞的服部真的闪闪发光，美的不可方物。

午夜天鹅也是天鹅，请不要忘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