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枪》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一部法国影片,一上映就赢得了巨大的成功,获得了首届法国电影凯撒奖的最佳影片、最佳男演员、最佳电影音乐等三项大奖。为什么影片会这么受欢迎呢,因为电影讲的是法国人有切身感受的故事,影片的主人公于连代表的也是典型的法国人的形象,法国观众在影片中看到了自己。
战争中的法国人
《老枪》的故事发生在二战期间,可影片开篇的气氛就很难让我们联想到这是一个发生在纳粹占领下的法国的故事。于连和他的家人并没有以一种灰头土脸,饱受折磨的战争受害者的姿态在影片中登场,而是一家三口骑着自行车,欢快的在丛林中骑行。他们的生活并未被战争摧毁,相反于连和他的家人仍然追求着生活的乐趣和人生的享受。这一点在影片中的很多地方都展现出来了,比如于连的老婆和孩子穿越德军占领地区来找他,按于连妻子的话来说:“一路上都是德国鬼子,大家都在逃跑。”照着我们中国人的理解,这是一幅多么痛苦的场景,两人一路走来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可是事实根本不是这样,于连的妻子孩子两人坐着一辆漂亮的敞篷车,车上和身上没有一点遭遇过危险的痕迹,甚至在路上两人还捡了一条狗作为宠物。
这样的事我们中国人是绝对无法理解的,战乱年代,在路上肯定得在车上冒险藏一两个游击队员,反纳粹领袖什么的,怎么能救了一条狗?可法国人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于连看到老婆孩子来了,也没一点兴趣了解下德国军队的暴行或者被占领区人民的疾苦,而是高兴的和妻子孩子逗乐。法国人的天性可能就是追求享乐的,似乎对生活的苦难有着免疫的能力。于连的女儿在谈到学校被德国人占领而停课时,也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像都德的《最后一课》中的小弗朗士那样苦大仇深。
那么《最后一课》和《老枪》哪一部作品里的法国人才是真正的法国人呢?答案是都是,《最后一课》里为国忧心的是法国人,《老枪》中似乎不知亡国之耻的也是法国人。两者形象完全不同的原因就在于社会地位不同。《最后一课》里的小弗朗士生活在社会底层,他能最直接地感受到国家被侵略所带来的生活的改变,所以本能地担忧国家命运。而于连一家生活在社会上层,法国人重享乐和爱面子的个性使得他们不舍得也没想过要放弃他们的社会地位和优越的生活,所以德国人来了,于连就开始为德国人服务,仍然然做着原来的工作。尽管工作里受德国人欺压,遭德国人白眼,可是他也决不愿为了什么亡国之耻,就放弃工作,舍掉自己的社会地位。于连在战乱之中仍然将很多心思放在了维持自己的生活方式上,所以他对亡国的悲痛也缺乏感受,直到最后,妻女被杀,他才终于体会到国家被侵略的切肤之痛,拿起了父辈留下的老枪,用子弹来倾泻对德国纳粹的仇恨。
法国人的性格
电影中于连最后拿起了枪,可是我觉得拿枪复仇的于连应该是导演理想中的法国人,或者说是作为商业电影,为了满足主流价值取向而创造出的法国人形象。一个法国的知识分子,即使到了一无所有的地步,他会不会选择拿起枪来复仇?我很怀疑。
法国人似乎天生对什么破釜沉舟,玩命一搏之乐的事比较不感冒。二战打了没有多久就亡了国,法国人非但一点也没有日本人“一亿国民总玉碎”的想法,想的第一件事倒是先跑,一大票人狼狈不堪跑到了英国,但逃跑不能输气势,法国人又组织了所谓的“自由法国”,宣称要领导法国人的反法西斯斗争。但是,整个二战期间,这个所谓的“自由法国”领导下的法国反法西斯斗争似乎还是停留在美好的计划和宏伟的目标上。反倒是像《无耻混蛋》中那些家伙一样的一些外国人,跑到法国去和德国人拼刺刀,打游击,试图解放一把法国。
不过,爱面子的法国人是绝对不承认法国人是靠外国人帮助复国的。诺曼底登陆前,“自由法国”的领袖戴高乐将军就庄重告知美国人艾森豪威尔:“历史上,还从没有外国人能指挥法国军队。”然后,诺曼底登陆就在美国人的指挥下在法国的土地上取得了伟大的胜利。
我认为,可能二战中法国的这些行为方式才是真实的“于连”们所会采取的,而电影中于连则代表的是导演希望法国人拥有的一种精神或者说民族性格。
影片中最真实的于连应该是那个回忆与妻子恋情的于连。向往浪漫,向往爱情是上帝赐予法国人的性格特质。无论在什么环境下最能吸引法国人的,也是最能引起法国人情感共鸣的,就是男女之间的浪漫爱情。支撑于连复仇的精神动力,以及他勇气的来源都是对妻子的爱。没有爱的动力在心中涌动,没有对妻子的情感在心中燃烧,于连是绝不敢也不愿拿起那杆复仇的老枪的。
于连回忆与妻子的恋爱经历,他所怀念的不仅仅是与妻子的爱情,还有战前法国平等开放自由的生活方式。法国人对德国纳粹的仇恨不仅来源于亡国的耻辱,更多的,还是因为德国纳粹摧毁了他们引以为傲的生活方式。法国人热爱自由的精神和他们无拘无束的生活方式,是法国人的民族文化标签。这也是《老枪》这部影片中于连的根本特质。他在战争中无时不忘享受生活,他缅怀与妻子共同度过的岁月,他拿起枪勇敢的向德国军队复仇,这一切的一切都离不开他对过往的自由自在的生活的热爱。
影片结尾,又是一幅于连一家三口在树林中骑自行车的场景,这象征着,无数像于连一样的法国人在战争中经历了伤痛,可他们最终将找回他们所热爱的生活。
如何在法国人投降之前占领巴黎,一直是一个非常困扰德国人的问题。所以千万别被战斗双方的国籍所欺骗,《老枪》不是战争片,战争是两个国家的事,《老枪》讲的是复仇。
与东方国家相比,西方国家尤其是西欧国家的民族意识和国家意识都要弱得多。影片中男主在一家医院里和德国人共事。战争对于他的影响仅仅在于被破坏的平静生活,他既不仇恨侵略者,也无意于提枪保卫祖国,即使是与纳粹发生冲突也只是出于身为医生的人道主义关怀。他对德军抓人有不满,但在被以家人的安全威胁后,又很快妥协。他的妻子克拉拉在归家途中尚有闲心带上玛菲尔,可见他们对战争是没有概念的,对德军也没什么仇恨的情绪。
这在我们的历史文化之中,是不可想象的,它不符合我们的逻辑思维。敌人十恶不赦,伤者皆英雄,救人只能救共产党;逃难是仓惶窘迫的,让人分不出额外的悲悯和同情;至于投降,那是不可能的。舍小生而为大义,为祖国流尽最后一滴血才值得称颂。
而这一版的配音也很有问题。满片的鬼子、共党、游击队,极具中国特色的身份划分,表现出一种意识形态特征。事实上,我们国家在对国外文艺作品的引进中都采取了各种手段进行意识形态方面的加工,包括选材、删减、配音以及评论引导等。这部影片的中文配音就是以中国人的逻辑去想法国人,它强化了民族矛盾,突出了反战主题,用言语织就出一张爱国主义教育的网,复仇因此强化为敌我矛盾鲜明的战争。
然而就电影本身而言,这种意识形态并不是显性的,我们只需要看一个细节即可知晓:于连被德军发现后又将其反杀,险险逃出,路遇本国士兵,他非但没有向他们求助,反而隐瞒事实,设计留下,以伺复仇之机。可见在于连心中,他是为妻女复仇,为家人而战,而非为国奉献。从本质上说,《老枪》是爱情片呐。
“记得小萍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电影中大量运用的闪回镜头很好地诠释了何谓睹物思人,何谓景存人亡。片中,于连在妻女被德军残忍杀害后前后九次回忆起与她们曾经幸福快乐的生活:教堂里美丽的容颜、擦窗时对未来的幻想、聚会上无故的悲伤和嫉妒、庆祝女儿获奖的欢喜、灌香肠的热闹、对孩子的期待、等待晚归妻子的焦躁、初见的惊艳、初夜求婚的浪漫以及夏日里一家三口骑车时的笑颜。色调温暖,音乐柔美,最寻常的喜怒哀乐恰恰是最能慰藉人心的记忆。
至于配乐,这部影片的视听相当合拍,和家人在一起时是暖调、轻快的音乐、舒缓的节奏;切到战争场景就是冷调、阴森的配乐或者无声(沉默也是一种声音)以及紧张的快节奏,整体的感觉非常和谐,不出彩,也不突兀。
这里主要谈谈开头和结尾。电影的开头和结尾其实是一样的:用短短几分钟无台词的画面结合一段活泼的音乐简洁利落地展现了一幅和睦美好的生活画,是非常经典的电影桥段,也是影片中生离死别的惨剧的反面。电影里,一家三口骑着自行车缓缓驶来,身边还跟着一条狗。悠长的管乐仿佛尚未褪尽的夜色;首次出现的钢琴旋律做了一个小节的简单重复,如同将将清醒的早晨,睡眼朦胧,慵懒地舒展身子;之后的钢琴旋律亦是如此,预示着一个美好的晴日。画面中,人物越来越近,管弦乐的旋律也发生了变化,整体基调变得明朗起来,最后的黑夜褪去了,钢琴的旋律开始跳跃,在轻快的琴键中,电影开始了,也结束了。开头与结尾相同的景别,相同的摄像机运动,相同的剪辑,相同的配乐,当然还有相同的美好。只不过开头在短暂的停顿之后,主人公一家继续行驶在路上,直到最后一个不和谐的音符打断了这份美好。结尾,于连在朋友车中,似乎还没有接受家人离去的事实。电影在人物越来越接近时戛然而止,那一刻也就成为了定格在刚刚完成复仇的主人公心中永恒的幸福。
总体而言,《老枪》真的足够老,受制于时代,算不上一部多高明的电影。但导演在一些细节上的处理还是值得称道的。比如于连从衣柜中拿出一件白衬衫,用力撕成两半,取其中一半擦枪,旋转、擦拭,看着手中的衣裳,动作越来越慢,回忆开始了。借一物事勾连时空,脑海中的哀乐与眼下的悲戚惨烈遥相对照,情感的浓度成倍叠加,感染力也大大增强。再举一例,德军自悬崖上方攀绳而下,尚未过半便被对面匆匆赶来的于连发现,他举起枪准备射杀绳上青年,忽的犹豫起来,拿枪的手渐垂,枪口也有了坠落的趋势。这时,他耳边响起了妻子的声音“于连,你不是早想要个孩子吗?要生个儿子就叫他戴维特吧。”他霎时果决起来,举枪,“砰”。从怀疑到坚定,复杂的心理变化通过一句话来达成,战争对人性的摧残也在这一细节中得到了呈现。
但其实可以更高明,不妨看看昆汀在《无耻混蛋》中对闪现镜头的运用:德军军官向另一位军官介绍死者身份,突然插入的闪现镜头继续了他尚未说完的内容,同时又从侧面交代了他们的死因,更重要的是这个镜头把这个章节和前面三个章节联起来了。镜头是电影的语言,应当字字珠玑,兼具艺术性和文学性。
我不是不想写新片,但如今影院里的新片太少是我喜闻乐见的。
华语电影充斥垃圾。去影院看华语新片对我来说就是一个被侮辱的过程,主创和资方用他们的自负和无知侮辱我视听和审美,和票价无关。我既然不是毒Sir那种媒体,就压根连开喷都不必,根本不想回忆那种恶劣的感受。
引进电影极少惊喜,都是限定了主题(价值观)的大片。上周在网上看了一部半新片,The Accountant,会计刺客,本阿弗莱克主演,一部缺点和优点都很突出的片子。在中影引进的片子里是看不到这类的。更不用说Gone Girl这种神作了。
下面这些都是会计刺客的短评:
“《会计刺客》就是用过时的方式来呈现一个过时的好莱坞动作片里的过时的主角,然后用过时的言论来强调差异性。(《卫报》评)
“本·阿弗莱克饰演的这个角色,因为孤僻症反而更完美的数学怪咖天才,整个概念在很多层面上就让人不适应,特别还去服务于这么一个低级的犯罪故事,看得人痛苦。(《滚石》评)
“影片将老套的动作片元素建立在不靠谱的故事大纲之上,显得有些混乱,它要么让你感到愤怒,要么令你开怀大笑。(《费城问询者》评)
“影片在主人公的带动下,观众能找到笑点和刺激之处,还有较为罕见的一点是,看完该片后居然会有点儿期待它的续集。(《TheWrap》评)
“该片的问题在于结局部分。阿弗莱克在片中饰演的具有社交恐惧症和计算天赋的神枪手给我带来了惊喜,但是整个故事情节在最后一幕变得毫无道理。(《纽约每日新闻》评)
“影片的很大一部分还算具有可看性,也很有优质动作片的气质,但是最终却沦为一部贻笑大方的失败品,可以说浪费了观众的两个小时。(《旧金山纪事报》评)”
这就是会计刺客的外媒简评。要说写影评,就是要写这种片子才有意思。当下绝大多数华语电影要么在拼了命的表现思想、要么在拼了命的展示下限,用各种最不堪的高调和低调来跪舔资本。不难理解连毒Sir的影评都越来越多戾气和价值观输出了。
而我只想简单的看个电影,简单的码点字。
《老枪》就是一部简单的电影,简单到根本不怕剧透。
二战期间,一位家境殷实的法国军医在战前爱上了个无业少女并结婚,还有了女儿。没过几年好日子就开战了。就在战争要结束之前,医生的妻女被送到乡下,躲避城市里的迫害,结果反而遇到了撤退中的德军,妻女全被害死,村民也被屠杀。医生拿起爷爷祖传的双管猎枪,在自己熟悉的村落和城堡里,把来不及撤走的德军全杀光。
这部在当年首届法国电影恺撒奖拿奖到手软的电影,演员方面也星光耀眼,很多老片都这样。
医生的演员菲利浦·诺瓦雷最为中国观众熟悉的荧幕形象是《天堂电影院》里的老放映师。他在本片饰演的医生,在形象上看就是个“轴子”。轴子是北方话描述那种脑子一根筋的人,很多电影的主角都是这种人,比如肖申克。
扮演医生妻子的罗密·施奈德享誉世界的角色是《茜茜公主》。我一直认为她只是医生的第二个妻子,尽管她在拍摄本片时候已经36岁了,真的看的出年龄了。我觉得让她看起来显老的原因并不在于年龄,而是在于次年她就和第一任丈夫离婚了。
罗密虽然大红大紫,但命运挺惨的。可以看得出来她不是法国人,明显体格五官都壮一些,德国女人特征。一部法国反战的电影女主角是说德国话的奥地利人(和元首一样),很法国。
作为法国意识流电影代表作,用的是现实夹杂回忆的方式。拿到今天来说,就是所谓的非线性叙事。导演不会玩非线性叙事在今天有点像摄影师不会PS液化。但问题是非线性叙事最怕的就是叙事节奏拖沓混乱。说白了,如果在该有果断动作的时候角色总要停下来忆往昔,镜头剪接让观众看不懂,那片子就没法看了。所幸本片完全没有节奏的问题。
最能体现节奏处理的一场戏,是医生开枪打死试图从悬崖吊下来逃走的鬼子。医生已经把枪举起瞄准了,忽然想起妻子说如果再有一个儿子就叫大卫。镜头到这里我简直比医生还紧张,生怕画面一切又来个闪回,无非就是一枪的事儿又给我拖上几分钟。所幸妻子的话只是一句旁白,医生果断开枪,我心里的石头也和鬼子一起落地了。
重看这部片子,我就感觉,好像真的没有其他任何一部杀鬼子主题的电影能拍的这么有人性。怎么把杀鬼子的电影拍出人性?前提是主创自己要有人性,要懂生活。这样才能知道怎么安排剧情最合理、怎么设计对白最自然、怎么运用镜头最有表现力。要不怎么让观众有共鸣呢?
比如,按理说这应该是一部个人英雄电影。一个医生拿一把双管猎枪杀了一个班的党卫军,徒手夺枪。即使是放今天的好莱坞,这种角色也必然是精通格斗枪械、或者智商超群全身肌肉的形象。但本片里的主角是一个普通中年男人,挺着啤酒肚的自然状态。
再比如,我们今天听不到这样的配音、也见不到这种翻译了。
我听这句台词的时候真的和屏幕上的医生护士一起笑,作为上司对一个业务不够好但长相漂亮的下属做无伤大雅的善意批评来说,这已经是最自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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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部动作不出彩,情感不细腻,台词无回味的电影,是的,如果单看电影应有的标签来分解这部电影,确实鲜有噱头可言,但是,事实是,这个大个子甚至略臃肿的法国男人给予这部电影另一种美感。
上演复仇的电影不少,从《第一滴血》到《杀死比尔》,个个都在不遗余力的拼血量,暴力美学确实给人血脉喷张的快感,但如果仅仅以复仇来看待这部电影,实在可惜。
蒙太奇闪回的手法成就了这部电影,但导演高明在于,不仅仅将现实的残酷和往日的幸福交织对比,双向逆行的时间轴赋予了影片另外的含义。当战争逐渐接近尾声,当从开始复仇到结束复仇,于连看到的是与妻子相守、相恋和相知,是从分离的结束到幸福的开始,也许他们的幸福并不是刚刚好甚至还有些许的瑕疵,但是热情和包容成就了这一份真实,而正是这一份真实给予了影片最有温度的触感,最后,他告诉她,他在乡下买了一幢城堡,但不太好,频于修缮,现实中,一切已在烈火中化为灰烬,那灰暗、残酷、悲伤的往事已终结,在那泛红的眼睛中看到的是我、你和她,我们三个人幸福的在乡间悠然自得地骑着自行车,生活本应是如此自然的样子,从一开始就是。
这部电影我在小学的时候就看过,到现在零零星星的记着一些片段。其中印象最深的镜头,不是那个克拉拉被火焰喷射器烧焦的尸体,也不是小女孩逃跑时,被从背后射击丧生,也不是最后于连用火焰喷射器射融化镜面,将杀人不眨眼的德国军官活活烧死,而是当他埋伏在矮墙边,准备伏击一个从悬崖上降落的德国士兵时,当他瞄准了目标,准备扣动扳机之前,脑海中回响起他的挚爱的妻子克拉拉的莺声细语,她说要为他生个儿子,之后他才扣动了扳机,打死了那个德国兵。
这个情节给我的印象太深了,但究竟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到现在,我看到这个镜头,依然感到难以忍受的痛苦,失去家人。失去孩子,而他们又遭到了那样残忍的折磨,于连心中的仇恨有多么巨大,恐怕没有经历过灾难的人是无法想象的。
他在向这个德国兵射击时,那个德国兵是没有武装的,两手空空的从一条绳子上下滑,他是一个青年,是一个母亲的儿子,也可能是一个女人的丈夫,也可能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他来到这里,野兽一般的,干出了那丧尽天良的暴行。他们必须要被惩罚。
这部电影,在于连的爱与恨的交替中,完成了对他的那个被暴行摧毁的幸福生活的描述和展示,这使得观影者的感受在冰与火之间震荡,和于连一起经历着痛苦与欢乐。每当他要杀掉一个或几个敌人时,他的妻子,他的女儿,他们幸福的过去,就会浮现在他的眼前,残酷的现实,血腥的战斗,和温馨的你情我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突出了战争的残酷。而更加残酷的是,无论复仇的结果是什么,幸福都不会再回来了。
在影片结尾,当他理所当然的以妻子的名义邀请朋友做客之后,他突然醒悟,这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时,他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这是对泯灭人性的战争的控诉!
十几年前在电视上看过一个尾巴,对火焰喷射器烧人的镜头印象深刻,多年后我终于在PPS上完整看完。那个古堡太适合打游击了,漂亮的女主人被纳粹烧焦,看完还是多少有点心理不适感……
这是一个非常非常早的硬汉杀手形象,其实就是第一滴血的雏形。
老枪这个电影就是从文学升华为文化的范本。德军流寇血洗村庄,在教堂杀人已沦为禽兽,他们被一杆从教堂阁楼取出的老枪爆头、在教堂连接城堡的地窖通道内逐一被摔死、被水淹、被火烧,复仇的火焰从镜子的背面扑面而来,犹如受到上帝的惩罚。经过这一役,于连进化为向巨人投出石块的大卫王,老枪从一管生锈的古早猎枪升级为复仇之剑。于连对妻儿的思念让爱与恨紧密地交织在一起,并通过对复仇场所和仪式化死亡方式的选择,让这场地道战没有仅仅停留在报仇雪恨和反法西斯电影的层面,这就是一部电影能否被称之为文化的关键。
小时候和爸爸一起看的 被汽油烧死的那段吓到了
我只记得火焰喷射器大炼活人,在我幼小的心目中留下了如梅超风狂笑般的无法磨灭的印象!干,万恶的不分级制度。
依旧是央6佳片有约,最近电影频道每天都会播放老片子,倒不是说他们多么经典好看,但是熟悉的上译配音是真让人怀念。这部片子关于二战,没放在战争的大场面,而是聚焦在一个小村庄上的一场复仇,回忆与现实交织,屠杀的场面太揪心可怕,复仇的过程中,苏联人赶来了,他选择沉默不语,然后继续一个人解决掉参与屠杀的德军。这个仇,他必须自己报,但是仇真的报了,他就解脱了吗,妻子和女儿再也不会回来了。
首尾对应基本上快是那个时代类型片的标志了。老上海译制片厂翻译的经典在现在看来声音表演的痕迹太过浓厚,如今看来确实是潮流已逝的问题了。故事套路数见不鲜,主角就是打不死的小强,跟吴宇森的枪战片类近,但场面总是不够精彩华伦,介于怀想与现时之间,个别地处穿插得太过生硬,磕磕绊绊,差强中意
经典译制片怀旧系列之《老枪》,1981年,由上海译制片厂配音的版本正式在内地公映,成为一代观众的经典回忆,并由此带动了八十年代的译制片黄金岁月。。区别于当时国内观众看过的二战电影,影片并没有像传统战争片那样,花费大量的篇幅去描绘正面战场的硝烟弥漫,而是把视角缩小到一个家庭内部,讲述了一场“一个人的战争”。一个热爱家庭的医生丈夫,为了替妻子和女儿复仇,只身消灭了一群凶残的德军侵略者,这样的情节设计本身就颇具戏剧性,同时编剧把故事设定在战争即将结束,希望曙光即将到来的时刻,更加凸显了这场复仇悲剧的残酷性。
我记得这部电影在我小时候非常有名,原来女主角还是《茜茜公主》的扮演者。四十年前的电影了,现在还是觉得好看。一个人的地道战啊,家仇国恨,男主角只想独自一个人默默报仇。片子不时穿插着男女主人公以往的甜蜜幸福爱恋,看了真是让人心酸落泪。
有的片子几十年之后再看还是一样出色,这个片子不属于这个行列。
小时候在央视上看过很多遍,印象最深的就是两次使用火焰喷射器的情节。第一次是纳粹用火焰喷射器烧死男主角的妻子和孩子,第二次是影片最后男主角用火焰喷射器从外面烧墙,直到把屋子里那个杀他妻子和孩子的纳粹军官烧死。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火焰喷射器这种武器。很多年以后才知道扮演男主角妻子的演员就是扮演茜茜公主的演员。
“现在的局势很不好 马上要打仗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嫁给我好吗?”
安利可擅长的”为了所爱的人“的故事,睹物思人的桥段加上施奈德的美貌,更缠绵悱恻。在古堡的戏设计得相当漂亮,节奏,空间处理,以及很巧妙地把战时的民族仇恨转换成了丧妻之后的心痛和怀念,削减了血腥味。ps,看的原版,有机会再看看毕克老师和丁建华老师配音的版本
很经典的法国电影。。Philippe Noiret 是完美丈夫完美父亲。。Romy Schneider 演妻子。。很感人。。
真是良心好片子,前面铺垫不急不躁,节奏掌控很不错,没有陷入价值观的左右,剧情展示也很立体。不解的是,男主在开枪前,显露出了极其出色的军事素质,化身孤胆英雄,布下套路与陷阱,而非横冲直撞。可是在打掉机枪手后一路撤退,又拿掉了老百姓怯懦的遮羞布,尤其洗脸一段,简直是bug+光环。8
医生拿起枪来杀纳粹。被屠杀妻子女儿的丈夫失去了理智,只身要全部杀死所有的敌人。最终他烧死了烧死他妻子的长官。经典法国电影。
小时候看电影会在记忆中留存片段,如今重看那片段完全不符电影,没想到电影空间如此狭窄,而记忆力是整片战场,插叙回忆的方法生硬老旧,配音也没有想象中的有神,陆续看了两周了。2012年3月30日。
人生中第一部法国电影,虽然题材立意以及表演算不上惊世骇俗,但很多镜头经过这么多年,依然清晰无比
火枪喷人的镜头给小时候幼小的心灵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一个戴近视眼镜、中年发福、身为外科医生的男人,因心爱的女人与女儿死在纳粹手下,单枪匹马剿杀了这支纳粹小分队!冷静复仇后,那双含泪深情的眼。最刺激的镜头莫过于火焰喷射器下人瞬间化为焦炭。(开头结尾两处都用到的三人单车镜头,不免让我想起影片Un amour à taire也有同样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