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画员

完结

主演:文根英,朴新阳,韩正洙,文彩元,裴秀彬

类型:韩剧地区:韩国语言:韩语年份:2008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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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介绍

风之画员韩剧免费高清在线观看全集。
  根据李正明的同名小说改编,以朝鲜宫廷画室图画署为背景,讲述朝鲜时代天才画家申润福的故事。  朝鲜正祖时代,王宫画室图画署的生徒厅竟然发现了描绘女人的越格画卷。教授金弘道查明犯人是宫廷画员申汉枰的儿子申润福(文根英 饰),尽管惊讶于他的天赋和才华,然而润福还是不可避免地面临着被逐出图画署的命运。幸有亦师亦友的金弘道(朴信阳 饰)欣赏和保护,几经波折进入图画署的正式画员,其后两人受国王之托追查十年前的连锁杀人事件。而10年前,申润福的父母无辜遭到杀害,自己也被申汉枰收作养子。润福爱上了汉阳最美的艺妓贞香(文彩媛 饰),而她却要被迫下嫁商人金兆年做妾。同时弘道发觉自己对同是男性的申润福产生了特殊的感情。而随着情节的展开,多年以前的杀人事件逐渐露出了端倪,申润福的秘密也渐渐被揭开……消失的子弹欢乐颂4壮志豪情追风者2024五个相扑的少年2022白气球编剧的故事疯狂的旅行箱完美先生和差不多小姐水色明信片好消息2022第九号悬案吸血鬼姐妹父子之路火线对峙2005彩塑男孩欢天喜地七仙女 2005新死亡习作现代蛊惑仔婚姻生活黎娜需要爱拉斯维加斯 第一季猎魔群英冬荫功剧场版 假面骑士Ghost 100眼魂和Ghost命运的瞬间高校新人民宿的秘密佐料夏日星光夜第一季101次求婚1991骡子国语恋爱小恶魔府衙惊魂南宋猎人之绝地反击回廊亭2022大侦探波洛第二季诡怪疑云生化战士:王者再临食人鲨2023婚姻历险记少男春光刀山火海失落的部族爱有多远

 长篇影评

 1 ) 她俩是最佳情侣

2008年SBS演技大赏最佳情侣奖
http://v.youku.com/v_show/id_XNjMzNDM0MzY=.html
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感动吧.
不过两女主角当天都很漂亮.

 2 ) 感于润福对老师的爱

       是因为朴信阳的原因才去看《风之画师》的。五年前在《巴黎恋人》里初遇他,立即被惊艳到。从此,心里所有的位置,留给他一个人。
    说实话,第一次看到朴信阳古装扮相,粘着密密的胡子,有些被雷到,那个西装革履,戴金边眼镜儒雅的形象在我心中早已根深蒂固。但是因为是他,还是细细的看了下去。于是,哥哥又以金弘道的身份闯入我的心里,长驱直入,从此怕是再也挥之不去。
    剧中,哥哥扮演的是名震朝鲜的画师檀园-金弘道,除去初入场时野蛮的扮相,别处也算是儒雅,有其可看之处。即使是粘着胡子,也掩盖不了哥哥迷人的表情和笑容。承认起初看剧纯粹是为了哥哥,但是之后小文大文及哥哥的精彩表演,心动一波接一波。小福与老师初遇时,是在闹市中争画。老师是因为看到自己的画,小福是因为崇拜老师,望得以细细欣赏。两人谁也不让,画作终被撕掉。一开始的见面,二人便是没有高下尊卑之分,是以很自我的状态接近彼此。之后小福临摹画作赔偿老板,老师因为看不下去小福的笔法,于是握住小福的右手,在纸上走笔。不知道其他人看到这里是什么想法,至少我在看到这里时就已有悸动的感觉。后来师徒二人在夜里挑灯画百仙图时,老师也是握住小福受伤的手。届时,小福已不再是一把甩开老师的手,嘲笑其不懂画作。很抒情的背景音乐响起,我看见在老师握住小福的手那一刻,小福转脸望着老师。明明白白的心动在眼神里全都流露出来。之后两人脚不小心踩到一起时,也是看着小福望着老师,表情里有超乎正常的东西。这一场戏,尚未看出老师对小福有何动情,但小福的表现我们却一一看在眼里。(插一句,是谁说仅是老师单恋润福呢?我看明明是润福先以女子之身对老师动了凡心)。剧中润福实实在在是个感情丰富的人儿,对贞香的感情,对英福哥的感情,对父亲的感情,太多的感情使她反而不能分太多的心思给老师,但是不能因此说润福不爱老师,仅是老师单方面的爱慕。至之后润福掉到井里,听到老师的呼声时,那一种抓到救命稻草的依赖是连白目都能看的出来的。这一种依赖,是超越师徒之情的。敢问张孝元对老师有这样的依赖之情吗?其它生徒有吗?是因为早已经在心里面对这个人有了不一样的感情,才会不自主的生出这样的依赖。只是彼时,润福自己心里是不明了这种心思多的吧。从井里救出润福,老师背着她直奔考试现场,润福在其背上用食指构思图画,那种表情,是信任,是没有理由的信任。请问,除了自己的父亲,还会对谁会有这样的信任呢?可是润福不是把老师当做他的父亲,在此之前,她曾清清楚楚的叫老师为“金兄”,是不分长幼的角度。
    其实不是想纠结于润福到底爱谁,心动完全是因为其中唯美、节制、哀伤的画面。看此剧,像是在读一本书,带给人超乎画面和声音之外的想象。这种想象,让人欲罢不能的悲伤和愉快(整体上是悲伤多余愉快)。我是个有些自虐的人,愈是如此,愈是不能自已,感谢《风》剧的编剧和导演,感谢朴信阳和文根英,感谢一切参与的演员和工作人员,让我们得幸接触到如此一部美丽的、婉转的,超乎爱情之上的故事。

 3 ) 关于《风画》中斗画的探讨

观至师徒二人斗画一幕,心如刀割。编剧怎可如此残忍,金朝年怎可如此残忍?不论师徒二人谁输,都不是两园饭想要的结果。观完才明白是自己担心的多余了。檀园是谁啊?大智慧如此,没有九分把握,怎会轻易应答?君不见,画作评论现场,师徒二人不分高下。众议员频频点头称赞。日落在即,等待结果的人头攒动。关键时刻,金朝年火眼发现《摔跤图》中纰漏。图中至关重要的人物,居然左右手画反了!是檀园真的如此不小心吗?只见此时檀园站起来,走到木门边,朝众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或许,最终胜负,还有回旋。他推开木门,日落山头,天地间一片如火霞光映在《摔跤图》上,众议员惊愕,原来利用不同的光照看此图,竟会有如此精彩的效果。于是,被叉掉的“通”复又补回。如此一来,两园又旗鼓相当,不分上下。夜色渐浓,押了赌注的人们早已不耐烦。结论当真有如此难下下吗?当真有!因为檀园先生为了此场比试,早已安排的滴水不漏。除了让某官员(不好意思,忘了是哪位)押了不分胜负的注,除了诱使金猪写下“不论结果如何,将全权负责”的保证书,更是在画里暗藏玄机,一处是为失误,一处是为胜机。若是润福不如自己,他便可指出左右手画反的失误,若自己不如润福,那利用光照来达到“争斗”的效果亦可使局势扭转。个中檀园下的功夫,可见一斑。我们观者之前的担心,亦是多余。不过不得不称赞,金朝年也算的一位君子。做过的保证,也当真实现了。“就算家财散尽,也要平息此事。”若不是之后被暗算丧命,我想他是会东山再起的。加上之前他对贞香的种种,我决定不讨厌他。有些跑题了,呵呵。总之在檀园答应金猪比试的时候,就应胜券在握了。这个“胜”,不是与润福之间比试的胜负,而是两园与金朝年之间争斗的胜负。
    行文至此,照例要GG送上祝福。这次就把心愿送给金大叔吧。祝愿金大叔可以和换回女装的润福厮守至老!

 4 ) 五两情侣

   初看《风之画员》的动机是五两情侣,结果越看越发现它不那么简单。至少不能简单将其视为同志,而暧昧情愫始终在其间流淌。
润福对丁香的爱从一开始便具有精神的超越性。对这种超越性的理解,或许从小说角度更加容易。小说里,丁香是在初见润福时便主动为她弹琴,润福也以画作回应。随后丁香愿以身相许,润福则礼貌拒绝。在被卖给金朝年的前夜,丁香又主动解衣,润福则以身作纸在丁香身上作画。可以说润福对丁香的爱,是建基于对丁香灵魂的爱,正因为看到灵魂的美,因此才渴望通过艺术让这美成为永恒。同时,润福在丁香身上看到了某种美之规律,这让她能更深入地理解艺术、理解女性、理解美。至于润福怎样解读她眼中的丁香,我们只能通过绘画猜想。小说里描写了很多赏画的情节,实际上就是为读者提供一种解读,读者通过对画中人物的观察,猜想润福的诠释方式,从而更加接近润福眼中的那个丁香。每一幅画都是对丁香灵魂的再创造。小说里的润福,能够完全不带身体欲念地欣赏丁香的美,因此显得更加纯粹,也更加飘渺。
电视里的润福就复杂很多,我们明显看出润福对丁香具有“男性对女性(女性对女性?)”的欲望。同志的界定源于身体的欲念,但我不能简单说润福是或不是,因为在这种关系里,身体的欲念不占主要位置。桥下的初遇,润福首先看到的(与其他生徒不同)是“作为艺术存在的丁香”,继而才是“作为女性存在的丁香”,在润福对丁香的注视中,艺术始终占据首位。但作为人,欲念毕竟客观存在,因此很难说没有身体的欲念。因此或许可以这样说,丁香对于润福,首先是一种艺术的化身,继而才是身体欲念的对象。丁香是她艺术的缪斯,润福的窃喜、注视乃至伤心,乃是一个艺术家的大幸或大不幸,因为这意味着被艺术眷顾或与艺术永远隔绝。润福女身男装,这就注定了她的双性心理。她最后对丁香说“我怨恨自己是女人,但又知道,因为我是女人所以才爱您”便是这种心理的最佳体现。丁香是润福艺术的缪斯,是她一切绘画的灵感源泉,她将丁香的形象放在每一幅画中,这是对丁香的重塑。丁香或许不完全懂润福的艺术,但她明白怎样做才能让她具有灵感,她是润福的艺术灵魂。润福眼里的丁香,与其说是一个诱人的女体,不如说是艺术的化身。润福对丁香的爱,已经越过身体直达本质,但身体又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此润福对丁香的感情是复杂的。她对丁香身体的欲念,是她对艺术之欲的组成部分。
润福对丁香的爱情实质是什么?从精神的层面说,是灵魂的相契相合。丁香是润福的艺术之魂,是她追求的艺术化身。丁香是润福的镜像自照,只有女性身份的润福,才能真正理解同是女性的丁香。因此润福每一幅画中嵌合的丁香形象,实际上也是她的自况。这种自喻在最后的美人图中达到顶点,进入了一体双身的境界。润福面对丁香,好像面对另一个自己。这从润福因丁香而画的高妙画作中便可看出。从身体的层面说,则是通过“神交”达到某种满足,而这种欲念很难说与身体无涉。电视在这一点上为观众设置了层层情色隐喻,有时暗示之大胆甚至让人惊叹。既然润福与丁香是灵魂相契的伴侣,那么是否具有亲密的行为便不那么重要。因为她们早已通过更为隐喻的方式达到了这种满足。润福在每一幅画里暗含着丁香的形象,而润福的画向来是情欲绵长的...这点需要细细欣赏小说中的画作才能体会到。润福画的主题通常是市井风俗,而画中男女多表情动作暧昧,似乎皆怀着不可告人之心思。于是想到将丁香的形象嵌入这每一幅画中,且都带着这种暧昧神色,于是便实在是有种隐而不发的挑逗,怪不得每次润福作画(无论面不面对着丁香),嘴角总是漾起窃喜(那小嘴角一歪太诱人了),眼神也总是怀着浓浓的“知而不言”味道。比如寡妇看交配图,小说里说得更露骨,枯枝在寡妇的身下,寡妇着丧服而面露喜色。再比如《等待》,小说里明确说出枯枝与女人的关系,尤其女人手里还拿着和尚的斗笠...这种浓浓的挑逗感,有时实在不必说出都能感觉到。当然这种情,有时也是深沉浓厚的(通过电视剧的诠释),比如“两人心事两人知”这幅画,就带着一丝无奈和悲哀。而润福借画讽刺金朝年一场,更是让画有了武器的力道。
润福对丁香的感情,时刻与这两种角色交织。作为艺术家的润福,只要注视着丁香便已足够,即使她不在眼前,她依然能在每幅画中重现她的形象。但作为“人”的润福,始终无法忽略同样作为“人”而存在的丁香。这也因此让她的情感更加挣扎和纠结。若只是风之画员的艺术家,那么只要有艺术便足够。但正因为人性的存在(束缚?),才让润福始终无法脱开情感的挣扎。作为人的润福,必须面对欺骗丁香的负罪感,必须面对金朝年对丁香的占有,必须面对自己肩负的血海深仇。天才之所以是天才,就在于他们是被选中的。但天才的悲剧也源于此,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为什么选中的是自己。永远有太多的责任需要他们担负,有太多事需要他们完成,爱情在只能在其间勉强有一个小小的位置,因此他们必须承受爱情崩毁的命运。丁香的痛苦无疑甚于润福,因为爱情是她的全部,失去后便一无所有。于是当润福忍痛与丁香告别时,这种虐心简直达到顶峰。因为我们分明看见了天才的无奈和局限,更看见了爱上天才之人的悲剧命运。润福要担负画员工作,要调查杀父之人,要为主上寻找睿真,太多事需要她去完成,因此丁香的位置在哪里呢?她只能一次次望着丁香,暗自悲悼这难以实现的爱情。
小说里收录了更多两园的画,我能明显感到檀园的画更加爽朗,每个人表情轻松快活,心中无碍;蕙园的画更加暧昧,每个人皆怀着什么目的,且情色意味更浓。因此可以说,润福在通过绘画对丁香进行某种形式的“意淫”,这种意淫甚至比实质的行为更让人激动。我想这才是润福对丁香爱情的实质啊,爱一个人而通过这种形式的神交,简直无法不让人赞服。
电视剧继承了蕙园画作的暧昧感,也设置了许多情色隐喻。布店的调笑,润福表现得像一个轻薄的男孩,与丁香交换着蝶花的隐喻。这何尝不可以看做她们的自喻?润福是追逐艺术的蝶,丁香就是艺术之花。而蝶花之语(想想蝶飞至花上的形象),又具有浓烈的情色意味。
更加经典的便是端午荡秋千、琴画传情和裸身入画了。端午荡秋千一场,下面的女人们裸身或半裸着洗浴(本身就是很暧昧的画面),而随着秋千的摆荡,润福和丁香摆荡的镜头上下交替,更富有意味的是,镜头明显将润福置于下方的位置,加之丁香“富有经验的”调笑(她还问润福“是不是第一次”),和润福激动惶恐但难掩得意的神情,情色意味浓厚。
琴画传情是最精彩的段落,丁香抚琴而润福作画(小说里明确写出这琴声像男女交欢),两人的动作都非常剧烈。事后丁香鬓角微湿,润福则疲累地倒在卧榻上,额角沁出汗珠,疲惫而满足地冲着丁香一笑。这真让人看得惊心动魄。
裸身入画里,丁香先熄灭蜡烛,再轻解罗裳,电视有意识地放慢了丁香的动作,最终只剩亵衣。润福则带着研究的味道拂过,一边在画布上勾勒。看过一张剧照,丁香右腿蜷而向前伸,腿的轮廓在纱衣下朦胧明显,情色意味浓厚。但润福专注认真地研究,完全是一个艺术家在研究自己的绘画对象,两人此时竟发乎情而止乎艺术了。
在金朝年将丁香买走的前夜,丁香主动献身润福。电视里又突出了她解衣的动作,有意思的是,润福在此时决定告诉丁香真相,于是也缓慢地解衣。我们简直可以认为这是某种前奏。解衣的动作本身比实质性的行为更具诱惑,因为它既暗示出欲念的存在(时刻牵动着人物),又为观众提供了想象的可能。当然矛盾的解决不可能那么快,所以只能由外人的闯入结束。
当我幻想五两是否该有更多的实质性行为时,我的态度是矛盾的。从润福的角度,不管这欲念多剧烈都是不为过的,因为这代表着润福对艺术的迷醉醺然。可若真有实质性行为,比如亲吻,比如扑倒甚至更深的动作,又容易让观众陷入“器”而迷失了“道”,会因为这些将她们的情感止于“同志”范畴,会只注目于身体而忽视这种种隐喻。同时,太过直露的行为只会让观众更感焦虑,因为他们看到了身体的局限。据说月夜情人一场,润福本来是亲吻丁香的手心之后才将她用她的手抚摸自己的脸,不过摸脸本身就已经显豁地暗示出润福的欲念:她渴望身体的接触,因此有没有亲吻并不重要。
本剧讲述了一个天才的故事,天才所以为天才,就因为时常处在神性和人性的挣扎之中。一方面,他们见过天堂;一方面,他们又必须服从自己的人性。作为男性的润福对爱上丁香丝毫没有同志所谓的“自我认同危机”,但她会因欺骗丁香而产生负罪。她们既必须面对这骗局,又必须面对男权社会的侵夺(有趣的是,并没有世俗的干扰,因此当一切结束,润福便可去找她的丁香)。金朝年是传统的男权角色,强暴地侵夺女性的空间,这让我想起FS里的绅士。他们都是以男性理所应当的性角色强暴地入侵女性的情感场域。金朝年第一次见丁香,是裸身入画一场,金朝年的偷窥让我想到FS里绅士的偷窥,丁香冷漠地关上门正是“将男性置于情感场域之外”的隐喻(不过这样说也不完全,因为她认为润福也是男性——但因观众得知真相,故有了双重解释的可能)。丁香得知润福是女性而大病一场,因为她完全没想到这样一个灵魂相契的伴侣居然会欺骗自己。她的伤心,源于欺骗而不源于润福的女性身份。她不会因为身为女性而爱上女性产生负罪感,她很快便接受了这点。我想如果润福以女性出现在丁香面前,她同样会爱上。
有趣的是,无论弘道还是金朝年,得知润福是女性而对丁香有情后,都表现得很自然,从没有因“认为同性之爱本身是罪恶的”而进行干涉。弘道自不必说,作为润福艺术的同类,他自然懂润福眼中丁香的角色。有趣的是金朝年,虽然是丁香要求他将润福纳入私画署,但他有足够的眼光看出润福的天才,因此他才能看出润福与丁香之间眼神的含义,才能看出润福画中尖锐的隐喻。只不过这种懂,与弘道的方向相反。他将润福视为自己的对手,每一幅画都是对他的挑衅。在小说里,对金朝年的鉴赏力有更多笔墨,许多润福画作里的独到之处,都是金朝年首先发现的,他面对润福似乎不完全是敌人而更像一个严肃的鉴赏家,润福也是因为他的艺术眼光才选择投奔其门下。他对润福天才的鉴赏,其地位不亚于金弘道,而因此他阴谋家的一面便退至侧列,最后的结局也没有电视里这样一波三折。这让我想到FS里的绅士。比起苏,绅士更懂莫德的天才,但他将其视为挑衅自己权威的敌手,必须时刻加以压制。金朝年的权威,便是男权的理所当然,而丁香居然对另一个人有了好感,这无疑威胁着他的地位。他明白润福的天才将带给他多大的威胁。因此他对“作为女性的”润福与丁香的私情表现坦然,因为他早就发现润福在每幅画中对丁香的暗喻,而只有身为女性才能做到这点。
应该承认的是,风剧对两园之情的描写比五两更多更深。金弘道是润福艺术的同类和知己,他们出生入死,既经历了种种磨难又分享着最高妙的艺术。弘道对润福的感情更加复杂,她是他的学生,他的知己,更是他渴望守护一生的女人。弘道赋予了润福艺术之体,丁香赋予了润福艺术之魂,两者缺一不可。弘道对润福始终小心翼翼,带着男性的理智与隐忍,很多时候仅止于肢体轻微的触碰,在得知润福是女性后依然发乎情止乎礼。只有额头上的轻吻体现出他内心的炽热。可当柏拉图式的爱情中加入了欲念,爱情便也不存。在一切都结束时,弘道要润福在屋里等他,可当他回到小屋,只剩下一张美人图。这真是极端的虐心,却也是必然的结局。润福用画作告诉老师,自己已具备完整的艺术之体,需要找的是艺术之魂。这张美人图,既是润福的自况,更是润福与丁香的一体双身。当弘道对润福的情感,从艺术的相契渐渐被男女的欲念占有时,这份柏拉图之情便一去不返。因为作为男人的弘道,将越来越多地看到作为身体欲念对象的女身润福,而不是作为艺术诠释者的男身润福。当理智被欲念侵夺,势必破坏艺术的完满。因此润福必须离开,必须以一己艺术之体去寻找她的艺术之魂。弘道与润福出生入死,润福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弘道是她人间的知己,助她完成人间之事。当一切都已结束,润福便要回到艺术的天堂,而这天堂,只有丁香才能为她提供。
润福始终是风之画员,是天才的存在,独属于自己的宇宙。弘道是她艺术的同类,却只能提升她的技艺而无法真正深入其内心;丁香是她艺术的灵魂,是润福毕生倾心的美之化身。但我想,丁香肯定不全懂润福眼里的自己是何等样态,她又如何将这种诠释放置在画里。世界上懂润福的,只有她自己和她的画。所以我总为润福感到孤独,又觉得孤独的其实是自己。因为润福拥有自己的宇宙,而我,在见过她的天才后,必须无奈地而怅然地望着她离去,却不知这种离愁该用什么填补。这也许就是我看风剧和FS的相似感受,我与润福或莫德相处过一段时日后看到她们回到自己的天堂(与她们的爱人),可我却无法继续她们的旅程,我只能怅惘地望着她们远去,尤其是当音乐响起,这种忧愁便越发浓烈。
电视几乎是对小说的重写,只保留了故事主线和人物关系,小说里的润福完全是风之画员,对世界保持着一种超常的漠然,因为有艺术已经足够(因此小说的矛盾并不剧烈)。小说注重悬疑的情节和弘道对润福的倾心,丁香只占一个小小的位置,润福对丁香完全是艺术的欣赏,并没有电视里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电视弱化的是悬疑的情节,小说里,弘道和润福四处走访才查明案情真相,并非电视里的一蹴而就。同时也调整了一些画作出现的背景情节,删除了另一些画作。小说里的画要多一些,且对每幅画都有详细的品评。因此电视更具有情感深度和矛盾冲突,但缺点是会让观众感到最关键的部分匆匆略过没有深入。可以说小说更加纯粹,更加让读者感受到润福风的特性,去留无迹,仅余大叔空断肠。电视因为增加了情感的浓度,所以最后润福的离开就更加虐心。
最后说说文根英的演技。文根英的男装扮相甚是风流俊俏,丰神俊秀,我最喜欢高帽长袍的几件衣服,选用颜色也多是明亮的天蓝、暗红或纯白。一举手一投足很有翩翩公子气质。而几套生徒或画师服则显得她如小男孩般顽皮无辜。男装里最女气的反而是御真画师的官服,也许因为老气的官服只有中老年穿才压得住。这与服装和长相关系密切。因为古代朝鲜男性是结发而束头带,因此避免了发型对气质的影响;加之文根英的剑眉,简直给英气大大加分,而且也能让注意力更集中于面部;宽袍大袖更能掩盖身材的缺陷,无论是不合时宜的胖还是不合时宜的瘦,因此文根英瘦弱的身材就能很好地因服装而起到平衡感,尤其是腿,如果现代男装肯定无法避免太细带来的视觉不协调,但在古装里,被长袍和宽腿裤掩盖,就能很好地规避这点。所以无论是调皮的男孩子,还是盈盈的泪眼,或是严肃的思考神情,都能因服装而大大增加帅气感,这也就让她在剧中有了无死角的帅气。所以看她的现代剧,总会因为发型让气质显得更女性,加之本身的性格,啊,简直就是一个普通的萌妹子啊。更别提近两年她明显发福,脸圆胳膊也不细,还总用刘海盖住前额(我不喜欢最佳情侣奖时的装束,简直毫无气质)。今年文妹妹又要演古装剧,讲述朝鲜的陶艺文化。我总不由得和《风之画员》联系起来,想到里面肯定不缺对陶艺的介绍、宫廷斗争和浓烈爱情,希望这里面的扮相让人满意。

 5 ) 润福是谁?爱情是什么?润福爱着谁?——写在等着看原著小说时的碎碎念(非常~~~的碎)

友情提醒:很~~~~~~~~~~长,考验耐心

【很长很长的前言】:每个都有自己的立场,这些立场是基点,决定了观看事物的角度,当角度不同时,即使同一件事物也会看出不同的样子。在诉说本案时应该先说明一下我的角度——我认同Simone de Beauvoir“女人并非天生,而是被塑造成的”这一观点。
这跟我本人的性向倒是无关。因为把诸如说“温柔”“细腻”“敏感”之类的特质强行与“女性化”联系在一起的并非是异性恋文化,而是父权社会。
男女之间唯一的分别就是生理结构,在古早缺乏工具非常依赖于体力的时代,为了生存下去,体能上不占优的女人发展了心理上的优点以保障自己的生存,即是所谓的 “敏感”“细腻”“抗压性好”和“直觉强”,还有修饰自己以吸引强壮的男性的注意以期受到保护——这些被指为“本性”的特征说到底都是“求生技能”,久而久之,这个群体就与这些特质对等起来,可是实际上人类总是在随着环境而进化的,当环境进展到不再强调体能优势的时候,这些用来弥补体能不足的“生存技能” 也渐渐会消失直至被别的特质所取代。
人类从来都是异性恋占主导(不然就绝种了),但假如是在母系社会,这些特质并不会被当成“弱点”被认为需要靠着“依赖于雄性”来补完。是在父权社会才把女性的特质贬低为“弱点”或者“缺失”,灌输给女人需要寻找男性的保护,需要依赖于男性才能继续生存的观点。
这种观点,与其说是真心地贬低女性,我倒以为是在两性对抗中唯有体能占优的男人们面对生产工具的不断进化,体能优势在人类生存中的重要性日益降低而产出不自信,逐渐从“理所当然”发展为“歇斯底里”。
比如尼采先生那句著名的话“找女人吗?别忘了带上上你的鞭子!”我就并不以为忤,而是同情这位先生的性别对抗危机感发作得这么厉害:人类什么时候需要武器 ——当潜意识里知道对方比自己强且不会服从自己的时候才会张惶地需要借助于外力,你看女人去找男人时就不用带鞭子,穿着高跟鞋就足够了。
在这种危机感下,即使当今的女性们已经完全能够独立生活时,男人们仍然把“爱美”“需要保护”这样那样的特质固执地与女性联系起来,一方面通过不断暗示明示培养小女孩“应当如何如何”而把这些特质硬塞给她们,另一方面则排挤拥有这些特质的同类,称其“娘娘腔”——这个词之所以被社会文化视作贬义并非是行为本身,而是这些行为与“娘”,也即是“女性化”联系在一起,换则言之,通过这个称呼是在歧视与讥笑女性。当然男人们同时也抗拒拥有他们自认为是专属于他们的品质的女性,极力强调两性关系中的从属性和职能性(比如做饭带孩子之类就“天然”应该是女人的工作,而赚钱养家就“天然”是男人的工作),甚至在同性关系中都要来模拟类似的情态。是为了保障自己的优势地位,正如润福在剧中也指出“以为女人只会嫉妒女人,那是男人的想法而已”(当然我们也要承认因为父权社会过得太久,所以有很多女人被驯化了,也接受了这种观点)
然而,我自己是被当成男孩子养大的,虽然没有到申润福这么极端的地步,但我作为独女从小被要求完成与男生同样的事,甚至要做到更好。我跟男孩子们一起玩闹,被他们当成“同类”对待。无论是在智能上还是体能上,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劣势”的人又怎么会“ 渴望”去依赖向来被伊当成是“同等”的人呢?所以我没有被“培养”出“女孩子应该有的样子”,但我确实生理是女性,所以很自然的在我看来是不是柔声细语,是不是细心温存,是不是扭捏作态跟性别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只是“个人”的选择,不能因为某些个体做出这种那种选择,就顺手把群体整个拉下水。
换则言之如果有女人认为无论受到过什么教育,在怎样的环境中成长,“她还是天生的喜爱依赖男人”,从而否认男女从本质上是平等的话,那是你们自己的意见,但不要把这个指代词换成“女人”这样的集体名词。“因为是女人,所以自然地会想要受到保护”,“因为是女人,所以自然地想要依靠对方”,或者“因为是女人,所以自然地喜爱华服与精饰”这种对于“女性意识”的“标注”我向来是非常不屑的 ——如果是女人就要这样,那我怎么就从来没有体会到这种样的心情?
说到底,在我的意识里,爱情是跟生理性别无关的,也跟最后的结果无关。“相爱” 并非为了得到什么样的结果,那只是单纯的心动而已,而心是没有性别的,所以只有爱上以后,你的眼睛才会看到对方的性别——而且只是作为对方这个“人”的一部分而已。至于“为了”将来能够结婚生子而产生的感情,那还是叫“生存需要”,无关爱情。

【很口水的正文】:在回答“润福爱谁”这个问题的时候,“谁”在最后,而最先应该回答的是“润福”这个爱的主体是谁?而“爱”的涵义是什么?只有先弄清楚了这两个问题,最后那个“谁”的答案才有意义,不然爱的那个不是“申润福”,而是替伊做答的人,“爱”的意义也并非申润福所想,而是替伊做答的人的感情,主语谓语都错位了,那么那个“谁”自然也就不是申润福所爱之人,而是替伊做答的人想爱能爱敢爱之人,用时下的话讲叫YY。

虽然电视极力要营造“等腰三角形”的关系,但就我个人的观感来讲,至少让我解答这个题目时,我不相信原著小说里会写说申润福对金弘道怀有男女世俗的爱情,因为全剧在我看来只有一个主题:冲破阻碍寻找被那层层隐藏起来的真相。于正祖来说是冲破外戚党争的阻滞找到其父的睿真,于金弘道来说是克服权贵政敌的刁难找到其师其友被杀的原由,于丁香(也有版本译成“贞香”,但润福一直用花来比喻她,所以我还是倾向于译成“丁香”)来说是跨越性别的藩篱找到她的爱情和爱人,而于润福来说是伊自己的过去现在与将来所集合成的完整的申润福。

申润福是谁?虽然没有看过小说,但这个标题还是看到了——风之画员。伊是画员。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是伊最重要的属性,伊的本质是 ——画员。所以最能体达申润福本心的是伊的画:伊说画画是为了思念,其实更直白的说法就是为了“爱”(但当时好像还没有“爱”这个词汇),所以伊不喜欢轨仪宫廷画,而热衷于民间的题材,热衷于情爱主题,这些画就是伊的感情伊的本心。伊是为了画画而存在的,也只有还在画画的那个申润福才是润福本人——虽然听上去玄了些,但此剧一开始的设定就是这么的艺术性:申润福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伊是艺术家。金兆年作为一个很坏很市侩却又很有艺术眼光的人在指出润福与丁香精神出轨时也使用了“你们两位艺人”这种说法。申润福本人看不出对这个角色感到多么的痛苦(为什么大家都觉得女人没得穿女装会难过呢?这应该也是社会性别意识灌输的一部分吧——女人就应该喜欢花枝招展的衣服而男人则不可以,其实每个人有自己的审美眼光,跟性别又有什么相关?到底是谁决定了男人当如何女人当如何,如果不是怕世人的眼光,我就算是有得挑也宁可穿男装,至少比较舒服,如果一辈子不穿女装就能完成理想的话,苦从何来?),顶多是有些不方便而已。伊的才华与伊的性别无关,伊穿上男装只是因为当时的社会需要那身男装才能认可伊的才华,这不是伊的悲哀,而是社会的悲哀。所以能够做人妻子但从此就要离开画界的徐润儿,和能够做画员的申润福这两个角色当中伊要选哪一个至少在我看来是完全没有什么悬疑的。

而面对这个扑朔迷离的身份,丁香和檀园老师的态度完全的不同。
在得知润福就是润儿时,檀园去找润福的养父申汉枰,很激动地指责他让润福过了这么多年不男不女的生活,失去了做任何人的丈夫或者妻子的机会,并且强调润儿(而不是润福)的人生从此与申父无关。虽然申父一直是在利用润福的才能没错,但在这番对话中檀园老师对润福之了解似乎还不如申父。其实就算没有申父的名利薰心,如果告诉当年的小润儿说“如果你想要画画就要扮成男人,从此可能永远没有嫁人的机会”,润儿还是会变成润福。在檀园的观感里似乎一旦发现润福是女儿生一切都变得不一样,荡秋千那幕里只不过是换过一件女装,他就认不出自己的徒弟,他也许看到了那个人的才华,看到了那个人的本身,却没有看到伊的“真实”。看似他许了润福一个未来,在我看来却是否定了过去十年来顶着润福这个名字的画员。
无论是润儿还是润福,都是画员,而从始至终看透了伊的本质,且一直这样呼唤伊的人只有丁香。她不叫伊的名字,也不像末娘一样叫伊做“少爷”,她从一开始就用了“画工”这个称呼。虽然只有短短几次碰面,远远不及檀园先生和润福的朝夕相对,但在荡秋千时,她一眼就认出了穿着女装的润福,不仅不惊慌,也不问伊的来意,仍然笑吟吟地称伊“画工”,仿佛一开始就知道伊是来做画的。直到知道她本来是女人,她问润福说“你还能变回我的画工吗”,到最后痛定思痛,她还是告诉伊“你始终是我的画工”。她们的相知从一开始就与性别无关。而是看到了对方的真实。

既然界定了申润福是画员,那么画员的爱情是什么?或者说艺术家最深爱的是什么?是真实的美——至少本剧是如此定位的。
这一节也是我非常不能理解导演的地方,从丁香润福,到蕙园檀园,再折回到丁香润儿,这个看似等腰的三角形,似乎相当的两条线,却好像总在艺术电影和庸俗偶像剧之间穿越是怎么回事?

先说拍得像艺术电影的部分。
桥上那一瞥,如果桥下那个双眼发光的小家伙不告诉观众是女扮男装的,那个镜头如此地打过去,少年(这里夸一句文mm的演技真好,我真没想到她扮男生能扮得如此少年味十足)那个小眼神如此射出来,问一千个人那一眼意味着什么,一千个人都会回答是“一见钟情”。那在这一见当中润福看到的是什么——美人(需要注一下:非世俗意义上五官漂亮或者身材好之类的“美”)。桥上有那么多女人,桥下有那么多男人,当被人问到“环肥燕瘦,你喜欢哪个?”时,这么多人当中,这么刚巧的时候,润福看到了那一个。如果说润福对丁香的感情是出于对完美女性的羡慕,那为什么偏要是在此刻呢——作为申汉枰的儿子,伊平常应该也不少见富家小说,而当时除了知道这群女人是妓女之外伊对丁香根本一无知,妓女又有何可羡慕呢,如果说润福对丁香的感情是对自我投射的怜爱,那又为什么偏偏挑中了丁香呢 ——伊当时对丁香根本一无所知,且后来再相遇时也完全是戏谑的口吻,又哪里来的以自身之怜爱。所以伊看到的既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是美人,正所谓“千万人中遇见了你,在时间的荒原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千万人中遇见了你!”
其实一见钟情到底是灵魂出窍还是灵魂的另一半突然走到面前拍了拍你的肩膀,又有什么重要?无论是风动还是旗动,最终都是心动。
接下来的再相会,少年就用很老掉牙的手段上前调戏美人,以蝴蝶自比而拿花比作丁香。朝鲜族的同学告知我说此处润福使用的是“半语”(对陌生人使用这种语态是不大礼貌的),因为我也调戏过女生(这个说起来很好笑,大概是因为跟男孩子混太久了),从这个语气来推测伊应该是一半恶作剧一半只是想通过这种老土办法激起对话让对方对自己有不同寻常的印象同时多点了解对方,鉴于润福小弟当时正被追兵赶得火烧屁股,所以恶作剧的心态可以排除,伊当时的举动正确的叫法应该是 “搭讪”。
在这番搭讪未果之后,润福画出了《等待》,并且在课堂上答出了“画画是为了表达思念(即是“感情”),因为思念所以画下所思之人,而当看到画像时被淡忘的思念又会重新鲜活”。后来当檀园知道了润福是女生之后说其实在看《等待》一画时就应该知道这是在用女人的心思入画。所以《等待》中的主角,也即模特儿,是贞纯王后,而心情却是润福的心情,那么想要体会和表达这种心情就需要一个对象,贞纯王后在思念着谁润福当然不知道了,但是当时润福却肯定已经在思念着丁香,才能够如此生动地表述出那种心情(以画画的人来讲,如果无法体会的话是很难表达的,更加不要说把这种心情传达给观者了)。
在丁香被金兆年领走的那个晚上,润福酒醉向自己的师傅吐露了初恋的始终——一开始的心动与思念演变为真挚的爱慕是在妓院再相会的那个晚上(润福一直坚持称丁香为自己的“爱人 ”,从来没有一点避讳,后来檀园和金兆年都知道了伊是女性后却没有对这段感情发表任何疑问应该说是他们很了解润福好呢,还是艺术家和喜好艺术的人果然 open好呢)。润福当时已经知道自己要受“掌破刑”(据本人调查这种刑法是作者杜撰的),失去手也将不能画画,换则言之对于申润福来讲这等同于死刑无异。这一天伊再度遇到了丁香,她们之间单独相处的机会不多,对话也总是很少,润福说“花就算再美,如果没有人欣赏又有什么用”是在哀叹自己的命运,而丁香答道“花美自是美,对花评头论足的不过是路过的闲良而已”既表达了内心的骄傲对润福来说也是一种激励,后来润福能在种种批评声中坚持画自己想要画的东西,不能不说是得益于这句话。
虽然不知道润福当时有怎样的心事,但丁香弹了一首几乎是应对的曲子《桐千年老恒藏曲》,经过搜索,其歌词是“桐千年老恒藏曲, 梅一生寒不卖香;月到千余亏本质, 柳经百別又新枝”(意思很浅就不翻译了),大体意思是无论外界环境如何,事物的本质是不会变化的,所以在听这首曲子时润福想到的是因为受惊过度而遗忘的孩提时光,也即是伊“被遗忘的本来面目”(要更深一点来解释的话因为这首是两人的定情之曲,所以也意味着即使要经历多少困难,两人之间的感情也不会改变)。这一曲中,丁香诉说着自己和伊有着同样不被世俗人所欣赏的才华,受困于环境不得一展抱负的委屈,但同时也表现了更为坚强更为孤傲也更为热烈的性格,所以丁香可以说是润福灵魂的补完。
从那一刻开始,润福开始对丁香使用敬语,用润福的话说“丁香就是我”,这句话伊兄长英福在表达对“弟弟”的感情时也说过“那孩子就是我”,这跟性别没有关系,毕竟英福一开始就知道润福的性别,所以言下之意是“那是我灵魂与才华的另一种存在,爱对方就等同于爱自己,对方的存在就等同于自己的存在”。“自爱”是“爱”的基本,一个人如果不珍惜自己,不懂得自己的美好,要用何种面目来爱人?所以也许“知己”不一定都会成情侣,但情侣的最高境界一定是“知己”,不仅是爱对方如同自己,而是只有当对方完好地存在时,“自己”的形象才是完整的。西方管这个叫soul mate,徐志摩先生管这个叫“灵魂之唯一伴侣”,是人生中可遇而不可求的最大幸运。所以我不懂何以在另一个人身上有自我投射那种感情就不叫做“爱”了,恰恰相反的是,只有当彼此能在对方身上找到自己拥有的一部分和向往的另一部分,这才是完整的一个灵魂。如果“爱”里面不包括了解、怜惜、尊敬、向往、珍重、守护和共鸣,那么“爱情”到底是什么呢?(当然这个部分各人理解不同,有些人在意对方愿意为自己付出多少,以此来决定深浅,我却比较看重自己肯为对方牺牲多少,所以檀园老师虽然对润福很好,但总归是单方面的)

而对于丁香而言,在座的男人们在乎的只是她的美貌而非她的琴艺——琴对于丁香而方等同于画对润福的意义,都是生存的“真实”。只有润福一个人在用心地听她弹琴,并且夸奖了她的琴技。这种对“自我真实”的认可无论是来自于男人还是女人,其实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润福是用男孩子的心态长大的,所以喜欢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丁香则是一般教养大的,免不了前文所为被社会强加在她身上的既定意识,所以在面对性别问题时,后者受的冲击更大一些。但从根本上说,丁香对润福的感情,与润福对丁香的感情,是没有差别的,对于“灵魂之唯一伴侣”如此样的关系来说,知不知道对方的性别其实只影响到“结果”,对感情本身并没有任何的影响,因为灵魂也是没有性别的。

可问题是如何在不戳破“ 性别”这层窗户纸之前让这两个人的关系做出进一步的发展,接下来电视拍的内容真是大胆得够可以了。据说导演并不想让观众觉得这是les片——可是如果是诚心抱着这种目的的话,那这么拍摄手法肯定是背道而驰的了,因此我只能将导演的话解读为“迫于世俗压力所以发出的违心之论”,毕竟对于拍电影电视的人来说,镜头才是最真实的语言。

润福抓着丁香手的那一幕,有眼人都看出是在对照《少年剪红》那张画,画斋老板当时评价这幅画说“当一个女人的手被抓住了,那接下来的事就可想而知了”(非和谐义)。所以在抓着丁香的手之后,润福也要求丁香“陪我度过最后一夜”,当然这一对首先是灵魂伴侣,所以“陪”也是以各自的灵魂相伴——丁香抚琴,润福作画。到夜深沉时丁香抹着香汗微微喘气,润福则软倒在睡塌上精疲力竭——如果说这个暗示的含义还过于隐晦的话,到了荡秋千一节简直是赤果果了。

荡秋千源起于一首诗题,表达的是女子们尽情嬉闹游戏的场景。秋千这种东西在古代是专属于女子的游兴节目,其中有一个项目是用脚去碰悬在高处的铃铛,颇有些情色意味。所以在古诗中说秋千往往是在表达闰思或者闰怨,而如果秋千上多了一个男子就完全是色情隐喻了。润福在这一幕里就是是扮成女人的男子身份被丁香邀上了秋千架,以丁香的角度来说已经很奇特了,因为她看到一个男人装成女人跑到女人洗澡的禁地偷看非但不生气且连问一句原因的意向都没有,直接就吟出了“荡去秋千一顿崆,饱风双袖似弯弓”,好像是在说她一开始就没有怎么在意润福的性别,只当伊是画工,但是请画工与自己同荡秋千又是有“那个”的意味。而以润福的角度来说,伊是穿着女装心理上却并非是当时世俗要求的“女人”的画工,在前面的对诗当中偏偏伊还就说了“争高不觉裙中绽”那一句,就更引人遐想了。站上秋千之后两个人面对面,丁香有意识地调戏说“难不成你是第一次啊”,整个曲意暗藏的不和谐气息完全释放,润福结结巴巴顶了一句“你尽瞎说”,活脱脱就是被熟女jj调教的小dd。两个荡秋千时,镜头跟着一上一下,拍底下赤裸半裸的女人们(按照画作表达是脱掉的,况且是洗澡么,穿着衣服怎么洗?应该是电视尺度问题所以入镜的女人们都穿着贴身内衣),拍半空中两个人几乎贴合的身体,飞扬的裙裾,润福那是看一眼底下横阵的动人肉体,看一眼丁香那如花笑靥,配合上那个爽到翻的表情——导演大人还敢睁大两眼说“不希望观众当这是女女恋来看”,嫩到底当观众是瞎的还是傻的?

这一场精神高〇还不够,润福进一步要求丁香“请您进入我的画”,以这两位艺术家的方式来解读这句话的含义就是“请您进入我的灵魂”或者更干脆的“请您进入我”(众:不要用那种脸假装自己在说正经话)。伊要求看到丁香的“全部”,其实如果是为了看女性的身体结构那看伊自己的不就好了(再是怎么心理上为男性,对于自己的身体长什么样这种基本概念还是有的吧),再说当时在荡秋千那儿要看也看够了,再加上最后入画的还不是一个穿着衣服的丁香(我说润福DD根本是明着想吃豆腐吧),这个要求似乎不能单纯地解读为“人体解构”,而应该结合起上下文,也就是润福在“衣服底下的一切”之前所说的“坚忍、气概和勇敢”来解读,所以伊不是要求某一个女人脱,而是针对丁香一个人的,请求丁香让伊得到她的“全部”。丁香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虽然导演很小心的把颜色调成了没有情欲的黑白,但是那些肌肤相亲,那个几乎有些借位接吻的镜头,至此可以说从一见钟情,到再见倾心,乃至灵肉欲交融,情侣间能做该做的事情这两位已经全部超标准地完成了。
而且在这一出最亲密的摸戏中还有一出插曲就是当丁香发现觊觎她的美色在门外偷看得正起劲的金兆年时,她不动声色地关上了那扇门,也就意味着把男人关在了外面。这让我想起某位同学说的——男人看到女人总以为她们暗暗希望他的加入,其实这根本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而已。因为性别的差异让男人无可避免地注意到女人的皮囊,金兆年再是珍贵丁香,始终是把她的美建立在脖颈、脚踝,手腕这些地方,甚至苛求她的眼角长短,金弘道再是珍惜润福的才华,对伊的幻想总摆脱不了伊着女装时的容貌身姿,甚至要抚摸伊的脸庞将伊想像成女性。只有当润福看着丁香时才不带世人的欲望专注于她本身的美,只有当丁香在看润福时才不在意伊的眉眼嘴唇而倾心于画工这个人。“因为我是女人,所以才会对你动心”——天下的艺术家无一不自恋,而他们最为恋慕的又必然是自己的才华,而这样的才华又无一不是与其自身的特质紧密相联,所以假如天下的男生皆爱男生,天下的女生皆爱女生,才是最纯粹的心动也说不定。
在润福摸够了之后(我想这一出拍得一定很不容易,因为在这一对在赢得年度最佳情侣大赏上台领奖时两位女演员的脸都硬了,估计韩国民风没有开放到那种地步,在戏中能豁出去演出这种暧昧情色氛围实属不易啊),丁香问伊说“入了您的画,是不是也就入了您的心”,而润福回答了两句“有哪个男人能够拒绝您”那是以伊男子的身份回答的,然后“又有哪个男人配得上您”是以伊女子的身份回答的。之所以这么推断是因为伊第二天就欢蹦乱跳地跑来送了她一只蝴蝶挂饰。其实一个穿男装穿了十年,又总是跟一堆男人打混的人无论伊生理性别如何,通常是不会注意到女人用的东西的(就跟我不常穿裙子是一个道理——是很漂亮,但我没有这种习惯所以买衣服时也不会去注意裙装部),可是自从见过丁香之后伊就很在意这只挂饰,应该是一开始就打算要送给丁香的。送贴身的东西也就是“定情”的意思,那这没是没有拒绝,对照伊关于丁香是花,自己是蝴蝶的比喻,那也即是说将自己送给了丁香愿她珍藏与她相伴(话说那是两人最美好的时候,甚至还能说上几句非常没有智慧的打情骂俏——只有说恋爱中的人啊,智商就是比较低),可见又不是简单的占有关系。

丁香是润福的“初恋”这是毫无疑问的(毕竟这是当事人自己说的,再怎么性别错位,什么是“初恋”只要是正常人都能分得清吧)。可是润福只知道自己“恋”,却从来没有想过结局会怎样(所以说这家伙真的没有性别意识,或者真当自己是男生,搞不好都有想过有一天把丁香赎出来还她自由),却不知道这个“恋”的本质是什么,这个问题在之后的剧情中永远伴随着润福的身世展开,所以爱情的“真实”可以说是申润福的“真实”当中极其重要的一部分。有很多人要先定义“爱情”才去判断有没有“爱到”,可事实上当你心动时未必是在按照下好的定义在动,这是理智控制不了也管不着的事。所以应该是在心动之后,才能够知道让自己心动的原因是什么,从而发掘到自己对于“爱情”的定义,而不是胡乱把别人的定义套到自己头上,或者把自己的定义强行塞到别人手中。反抗世俗去寻找爱情的真实这一条线索始终是跟反抗压迫的势力去寻找自身的真实相伴的,而如果以这两条线索来考量,金弘道先生所担当的不仅是“师长”“引路人”“朋友”“启发者”这样的角色,同时也象征着“世俗”和“阻碍”。

最开始明显的例子就是关于穿过九点的三条直线,明明年轻时自己也提出过同样的见解,但当金弘道成年成为师长后却成为与申润福辩论的一方,我们可以想见在李命基的那幕简短回想中金弘道没有辩赢他的老师,因为金弘道在说自己欣赏李命基时强调了对方“曾经什么都不畏惧”的个性,这恐怕是生性自由的金弘道本身所欠缺的一点(说起来李命基跟金弘道这一对倒蛮有fu的),而申润福却以“坚持主见,不畏权威”的个性辩赢了,其实从这一幕开始我就把金弘道和申润福的关系定位为“正统权威”与“歪门邪道”之间的互相欣赏与彼此竞争关系。

后来在丁香被金兆年买走的那天晚上,润福不管主上的召见,也不管师傅的阻止,坚持要去见丁香,为了伊心目中最重要的东西再度反抗了一把,但那也是伊第一次意识到这段爱恋中的困难——一方面是权势相逼,伊无法战胜金兆年的钱势,丁香无法反抗自己的命运,另一方面则是性别问题第一次成为了障碍,因为生理条件不允许所以无法实现丁香最后的心愿(那个“抓奸”的场面太搞笑了,申爸爸的脸都绿了,我都在想要是当时这堆人不冲进来搞不好润福就正式出柜了),她们既不自由也无法忠于自己的心。但即使这样,润福仍然没有放弃希望,坚信与丁香必有再见之日。而与此同时,正祖也下令让申润福与金弘道进行“俗画大对决”,在这个过程中弟子和师傅之间对于构图,对于题材,对于气氛的营造都有一些争议,在这种对抗中润福得到了成长,也变得更自信,更确定自己想要画的东西,同时也不难看出润福的作画主题更倾向于以女人为主,更能体会到身为女子的无奈(比较明显的是伊在画《女巫》一图时露骨地说出“生男如何女又如何”,其实在丁香之前这个身份与伊来讲是没什么心酸的)。

撕鉴真一事意味着润福与“正统”的正式决裂。丁香和檀园用各自的方法去营救伊,后者是以自己的才华——也即是手为代价,而前者是以自己的自由,也即是代替那只被放飞的小鸟从此被金兆年为代价(这里设定笼中有两只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如果是有意的话,那另一只鸟应该就代表着申润福,伊跟丁香始终是命运共同体,或者说她们两个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进入私画署对于润福来说,只不过是“为了权画”和“为了财画”的区别而已,直到再遇到丁香——伊的缪斯女神,这是润福的画再一次找到主题和意义。金弘道出于自身的“正统”性根本连进入私画署都不乐意(基本上我觉得这段他根本是在侮辱热爱画俗画的润福,事实上只有在私画署这样的地方的伊的画才会真的被尊重被欣赏),而润福则喜孜孜地表示伊是自愿的——因为缘份让伊再遇到了丁香。
经过了撕鉴真及之前的铺陈的被我称为“偶像剧之俗套”的师徒情节(不外乎就是朝夕相对啦,舍身忘死啦,疑男疑女啦之类老娘早看过八百遍的桥段),照理说应该是要架设一下这个师徒之恋,可是在这一出当中润福明显表示出“ 丁香在哪儿,哪儿便是我的画,也即是我的心愿往之处”,对师傅毫无依恋遗憾之意——最明显的就是在刑场一别到后来再被正祖召见中间应该是隔了一段时间(从润福和檀园的对话来判断少说也有几个月没见了),可是“用画作来表达思念”的润福并没有让师傅入伊的任何一幅画。如果不能进入一个艺术家的心,还贪谈什么 “爱”?是以后面陡然跳出来那个“如果我是女人”的告白和吻额头情节自然也就汗了我一地。有人说这是“女性意识”的觉醒,个么难道所谓“女性意识”就是穿上裙装被男人吻吗——这到底哪个不要脸的女人胆敢代表全体女同胞做这种发言啊!照这种说法那所谓的“男性意识”是啥?那爱上女人的女人们的“意识”又是哪种意识?我坚决地不相信细节安排得这么好的小说里会莫名其妙跳出这么俗的情节,这对于始终在画技上要求精进与超越,且在取材上不苟同于正统的润福来讲,对于一个超越了社会归类的性别而正在触摸自己本质真实的艺术家来讲,简直是毁灭性的羞辱啊咧(谁把原著给我译出来吧!不然我真是不甘心啊)

而在这中间本剧最重要的几个“真相”也逐一露出水面。在得知自己身世的同时,申润福终于知道了自己原来是谁,因此决定告诉丁香伊最重要的秘密。这是很关键的一节,其实丁香已经是金兆年的妾,这一点无法改变,而润福和丁香也没有俗到非要像一般男女那么不偷一把不甘心的地步,双方明明很满足于“我将你弹琴的身影入画”,“我愿在你的画作中存活”的精神伴侣关系,润福性别为何从事实上来讲一点也没有影响,再则将自身定为“画家”,以作画来当成生存之唯一的润福也不可能离开伊的缪斯女神(明显师傅没法激发伊的创作灵感,这也是为什么一大把艺术家都会跟伊拉的缪斯搅和在一起在的原因),更别说恢复女装与师傅在一起了(如果蕙园是女人,即使伊才华依旧继续做画也无法得到认同),所以从现实意义来讲这突发其来的大告白ms对任何人来讲都没有任何的好处。但对于润福而言,则是把自己的真实告诉给心爱的人,而不要丁香心中长住一个伪装的自己,因为丁香就等于“自己”,所以告诉丁香自己的性别也是润福开始接纳自己的性别,或者终于有了对女性身份的“性别认同”。如果对方能够接受那两个人从此就能够完全坦白且对等地交往了。所以那天润福穿了一身月牙白——白色在韩国文化里意味着 “纯真”和“光明”,月亮也是代表着这对情侣的象征物,而丁香则系了一根月白色的腰带,其实是暗示着这个告白最后会有好结局

顺便说在《月下情人》这一幅画中月半弯而不圆,男人提着灯笼面向女人脚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意味着他当时是想邀那女子同往,而女人的脚朝向男子身体却往后缩,低头不语还蒙着半张脸,表明心有意跟男子同行但却为了什么事仍在犹豫,如果配上题字“两人心事两人知”的话,根据画面来解释其实是男子已经表明心意且想要跟对方在一起而女子却心有旁骛的意思,真要切进剧情里讲的话那就是申润福同学hll的失恋了(惨),可是因为情节安排了之前那个吻额头,所以这层画题跟情节是不通的。

丁香对于伊性别的激烈反应明显对于润福来说是巨大的打击。这跟润福知道自己的杀父仇人情节又是相呼应的——夺走了润福过去的快乐和现在的幸福的那个人都是金兆年,所以润福用画作来发泄自己的愤怒,这回伊终于赤果果的将入画的丁香作为必须要与金兆年争夺的对象,而也是第一次真的将自己以女性的形象入画——之前在《游廊争雄》和《月下情人》中伊还将自己托体在男子的形象上,而在得知有关自己的最后的秘密之后,在《月下密会》一图中仇视着金兆年渴望解救丁香的已经变成穿着女装的自己,意味着最后一道关卡,也就是性别的障碍终于消失了,从“怨恨自己的女儿身”到意识到“正因为我是女人所以才会被您吸引”,这仍然是同情节相通的:同一时间金兆年也得知了润福的真实性别,而丁香也接受了性别为女的画工。
我一直在想丁香在生病的期间究竟在考虑什么,她与润福的相爱一开始就不是建立在肉欲基础上的,她们有好几次亲密接触结果都是相守有礼,可以说性别问题在她们的交往中从来不是什么中心问题,那为什么对方是女人就突然变得不可以了呢?大概是社会约定俗成地认为“爱情”应该是男女间的事,而丁香所设想的两人的未来也是基于画工是男人的基础上(大约就是相夫教子之类的),而对方是女子无疑让这个设想破灭,润福长久来的欺骗也让丁香产生了“爱错”的感觉。可是问题绕回来,爱了就是爱了,心动了就是心动了,既然一开始的基础是心灵上的,不可能因为性别变了就把爱收回来让心静下来,既然无法改变自己的心意,只好改变世俗对“爱情”的定义。因此在金兆年问她说到底蕙园是她的情人,还是她爱着那个身为女人的申润福时丁香回答说“你根本不会了解艺人的所思所想所感”。虽然从开始就相爱,但直到这个时候才是爱着对方的真正以及全部。

而要放飞这份爱情的代价,就是要申润福与金弘道对决,师傅既是申润福在画技突破上的最后一座高山,也是伊彻底穿越世俗束缚的最后一道障碍(我始终认为金弘道对申润福感情对后者来说是一种障碍),只要能够通过这道关卡,也就是女女精神之恋突破了世俗男女才能相恋(也即是必须是基于肉体而归于婚姻的感情才能算作“恋爱”)的禁忌,是两个有才华的女子突破了男子世界的牢笼,是一个名叫申润福的画员冲开了传统对俗画偏见的桎梏,找到并且做回自己。因此通入这个情节的画作是《双剑对舞》(这也是申润福的画作当中我最喜欢的一幅),主题是两个女人,其他人都是陪客。而这两女人一个正面,一个背面,既是在对决也是在共舞,可以视为一体的两面。当然最后胜利的那个仍然是丁香,因为她永远是画工心目中“最美丽的人”。
所以用整个主题,用情节的铺排,用细节的暗示,用申润福这个人和伊的画所代表的意义来看,结局都绝无道理也绝没可能是伊放下画笔,放弃伊的灵感来源,舍下自身的才华成为另一位画家且是伊的竞争对手的妻子,如果是这种结局,那之前所有的寻找与抗争都将失去意义,通过申润福的画作及人生所要表达的“即使被世俗所鄙弃,仍然要坚信自己的理想与本心”的精神也就疲弱了,不管怎么圆这场师徒恋我都看不出任何圆回来的希望,面对师傅的表白和“回图画署”的选择,润福不可能做出另外一种选择,因为伊最先最终最真是个画工啊。以此之前安排润福与伊师傅默默叽叽的场景就完全是败笔了。
那张美人图确实是留给师傅“以兹思念,愿莫忘怀”用的,可是画画的另一个意味“心中思念着所以下笔”的对象仍然是丁香(画像名为《美人图》,而申润福一直称丁香为“我最美丽的人”),而且图中还特别强调了女子身上的饰品,以情态来看似乎是捧着饰品在思念。

这部剧最大的特点就是画作与事件之间的完美整合,也意味着艺术与真实之间的关系,所以画作与情节不通很要命啊,结论就是:我要看原著!我要看原著!我要看原著啦!

顺便说一句除了感情线有些点缺憾之外,这部剧真的编得很圆,能通过两个人的画作,结合正祖时期的政治局势,将人物的身世感情与政治阴谋结合在一起,感情的部分有伪bl真师生恋,伪才子真百合,伪兄弟真兄妹,大叔萝,幼驯染,一见钟情,柏拉图式精神之恋那叫一个丰富多彩,而阴谋的部分也有政治心机还有柯南式破案。

最后居然还有东洋画鉴赏教学,很多电视作品号称“寓教于乐”,我倒是看出“教”了,从来没有看出来“乐”在哪里,这部则通过精绘画鉴赏的正祖大王和商人金兆年的讲解,把图画的构图、用色、寓意、巧思乃至主题一一道出来,还顺便用画来行政,用画来破案,用画来传情,真是艺术无所不在啊,至少让观众有感受到赏画的乐趣。我想此剧播出后,放申润福和金弘道的趣谈的博物馆一定生意很好。

话说那个手替也真的厉害了,那副鉴真没十个工作日画不出来的,他们就这么下手撕啊(而且看起来不止撕了一副的说)。此剧最大的bug就是金兆年给丁香的那封信,明显是丁香写给润福的嘛,剧组看不懂汉字就应该当心一点,其他细节都这么考究,败在这种地方太让人无语了。

 6 ) 五两·二园 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很早就看了风之画员。      当时看的不是很细,对朝鲜王室的尔虞我诈不太有耐心。去年有闲心重温,随手搜了搜剧评,吓了我一大跳,高水准剧评数量挺多的。现在距离风剧也有7年多的时间了,讨论的热度早就消散。于是很认真的想了想有没有必要写这篇剧评。但目前看过的剧评,有女权角度的思考,从艺术情怀到灵魂纽带的呈情,性别桎梏和自我价值追求的延展,我也有自己所想去剖析的切面,所以还是决定满足一下自己的解放欲。 好吧,上段话都是去年写的。只写了个开头,就嫌麻烦抛下了。 今儿突然又有了冲动,就又忍不住动手。 首先,我看到的《风之画员》,称得上佳作。全篇没有一句废话,没有任何多余的阐述,没有为了拉长篇幅刻意附加的设定。电视剧和小说相比,虽然在立意上稍有改动,但在某种角度上,却是一种比原作更完美的诠释。 整部剧设立了四条鲜明的感情线。两园,五两,二福,金朝年和丁香。而设立这四条感情线的意义,并不是像寻常言情剧里设立的三角、四角恋以制造感情张力和戏剧冲突,而是为了让观众从不同的侧面更加透彻的理解剧中刻画的感情本质。 先说五两和二福。 因为润福天才的秉性和雌雄同体的本质,都决定了他是个很复杂的人物,所以她投放的感情不能以一个平面所概括,就相对晦涩难懂。五两是,两园也是。所以需要从另一个更简单和容易理解的侧面去剖析和阐述。 而二福这条线存在的意义,在某种程度上,是为了更深刻的阐述五两。作为普通人的永福,显然就是最佳的切入点。很多两园党承认永福对润福的是爱情,却拒绝承认五两。殊不知,永福对润福,和润福对丁香,存在着相似的本质。 而最能体现这一点的,就是二福线和五两线都出现的一句话。 檀园问润福,丁香对于她意味着什么,她是这么回答的:她就是我。 永福被问,弟弟对于他是什么呢?永福是这么回答的:他就是我。   永福对润福浓厚的爱,源自什么,如何萌发的呢?      前几集特意刻画了,永福无才而润福有才的对比,润福被父亲器重,而永福被父亲当做是润福的陪衬,看护他,助他发挥自己的天赋,必要的时候可以为了光耀门楣而牺牲掉永福,去为润福谋前程——这样一个存在。但永福对于润福却没有嫉恨,只有怜爱。因为他知道润福的才华,导致她舍弃了女人的身份,替他背负家族的前程和荣耀,承受父亲施予的厚望和压力。可以说,润儿作为润福的人生,实则应该是永福的人生、永福的命运。所以,永福对润福的爱,就是对另一个不可能成就的自我的爱,简而言之,就是润福的那句话,“他就是缺失了的自己。”也只有把她当做“自己”,他才能爱怜她。如果她是“别人”,他只会嫉恨她。      这跟润福对于丁香的感情,是很相似的。永福缺失了才华,润儿舍弃了女人的身份,这两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样的。实际上,永福想成为润福吗?他不想。他仰慕这样一个生命,倾慕在他身上的、自己缺失的才华,但同时他也懂润福,懂她在牺牲什么,牺牲掉了什么,困在怎样的桎梏里,所以他不嫉恨她,甚至并不觉得愧对她,而是怜爱她,就像怜爱自己一样。她哭,他就哭,她笑,他就笑。满足了她就是满足了自己。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也不过如此吧。   所以,无论是永福对润福,还是润福对丁香,都存在大家所谓的自我投射。但这种自我投射不是“我原本可以成为这个人”,而是“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我”。正是因为永福被父亲当做草芥一样无视着、被像润福的存在压迫着长大,他才是永福,才更加仰慕和怜惜润福。正是因为润福作为男儿身长大,她才是润福,才拥有了与丁香契合的灵魂。他们的成长,是他们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们接受这部分,也因此成就了他们的自我,无法剥离出去。需要说明的是,虽然存在自我投射,无论是永福还是润福,他们爱怜情绪的载体和对象始终不是针对真正的自己的。所谓自我投射,不是大部分人所理解的,因为爱怜自己而恰巧遇到一个相似的载体,就把爱怜倾注上去而得到代理满足。 一直和润福竞争的生徒长这个人物的存在,就是为了让观众有个对照,从现象看本质。生徒长是个因为润福太过耀眼的光芒而黯淡的人物。他对于润福的自我投射,才是“我原本可以成为这个人”。才华对于他是必需品。而润福画着自己所不屑的俗画,得到的丁香的心、檀园的赏识,御真画像的殊荣,都是自己想要凭借自己的才华得到的一切。所以他会爱怜自己,并且因为对自己的爱怜而更加愤恨不平。 才华对于永福是必需品吗?并不是。如果是,他对于润福这样抢夺了父爱和关注的存在就会嫉恨了。永福对润福的平和,恰恰说明他对才华没有太大的渴望,或者恼恨和遗憾。因为他知道背负着才华活着是悲哀的,所以对于缺乏才华的自己,他并不会爱怜。可是,如果他有才华,并为之付出代价,他会怎样,对自己会怀有什么样的感情呢?润福对于他,就是这个如果的存在。所以,他就用这样的感情去爱着润福。 永福自我投射的对象是润福,原因很好理解,她背负了“有才的自己”的命运。 而润福缺失的,不是才华,而是“身为女人的命运”。 所以,所有女人在某种程度上,对于她都是自我投射的对象。 她对所有女人,也都存在着某种爱怜。 润福对舍弃自己的女人身份,觉得恼恨和遗憾吗?显然不。如果是,她对于所有遇到的、可以以女人的身份活着的女人,都会感到气恼,恨命运的不公吧。但第一次换回女装去荡秋千时,她并没有时隔十年终于恢复女儿身的感慨和辛酸,而是仍然以男人的心态去适应女装。这就说明了,女人的身份对于她并不是必需品,或者说,她并不在乎是不是以女人的身份生活。她对丁香的描述是,“她是缺失了的自己。”缺失这个词本身就表示,这个部分并不存在。正因为不存在,所以不会遗憾,不遗憾就当然不会对这部分产生相应的爱怜。“缺失了的自己”的意思,并不是“缺失了以女人身份生活的自己”,而是“缺失了背负着女人命运的自己。” 待续。 而为什么世上女人千千万,丁香对她尤为特别呢? 她对丁香蕴含的感情多样而复杂,先剖析比较浅显的部分。 首先,丁香和她一样,是女人的同时,也是一个艺术者。 如果润福的父母不被杀,她作为一个叫做“润儿”的普通女性成长,也许就会成为丁香那样的存在,只在意她的皮相,没有人在乎她的灵魂、才华和作为艺术者的自尊。而正因为润福在世俗中的性别是男人,他才可以尽情的施展自己的才华,得到作为艺术者的尊重。所以,和大多数人理解的不同,润福对自己没有成长为一个女人是并没有遗憾的。因为申润福看待世界,首先是个艺术家,其次才是他的社会性别和生理性别。比起以女人的身份生活,她更愿意以一个艺术家的身份生活——这也是最后她离开檀园的理由。虽然说是自我投射,但这个“自我”是不存在于世上的。那这个自我,就不可能是真正的自我。所以,她的爱怜,载体和对象从开始就不是自己。而是遇到了另一个自己,并不是想成为的“自己”,而是一个客观存在的、灵魂契合的自己。她像爱怜自己一样爱怜她,而不是爱怜她等于爱怜自己。 从润福的画作中可以看得出来,她热衷描绘的对象永远是女人,他采用一种审视而好奇的视角,淋漓尽致的体现从男性的角度看到的女人的美。但同时,却并不完全是男人猥亵的欲念,是带着一种欣赏、歌颂和怜爱、羡慕的。这也将他的画和那些低俗下流的春画区分开来。这也是历史上对申润福的心性别争议颇多的原因。既不是出于纯粹的男人心态,不是出于纯粹的女人心态,甚至不是出于完全的艺术天才的心态,因为画中还存在着凡人的感情。 世界上那么多女人,只有丁香能够满足润福这个作为天才和两性意识并存的复杂载体的所有可能产生的一切索求。艺术家对完美艺术品的欣赏、创作者对缪斯的渴望,男人对女人的爱慕,女人对女人的艳羡,艺人与艺人之间的交感,灵魂和灵魂之间的契合,对于另一个自我的爱怜。 接下来说两园。 很多人都喜欢在各方面比较两园和五两,来试图例证润福真正爱的是谁。 也会有五两党否认电视剧后半部分,认为是编剧后期两园的情节太突兀,为了过审等原因而刻意迎合的刻画。但实际上,我不觉得编剧对原著的立意改动太多,反而是相当巧妙的一种改编,可以发现编剧对原著的理解是相当深刻的。 首先,要说两园之间是什么感情,原著的描述是这样的:“唯一的竞争者,也是唯一的同伴。唯一让他敞开心扉诉说心事的人,唯一能够理解天才的孤独天才。谈论模式之外的艺术,探讨技巧之外的精神……” 且还有这样的描述:“润福能感觉到这个男人是真心实意地爱惜自己。他的心柔软而深邃,又很温暖。润福渴望尽情地沉浸在这柔软而深邃的温暖之中。” 所以,剧后半部分的那段二园情合理吗,当然是合理的。

在檀园面前恢复女儿身的桥段有存在的意义吗,当然是有的。 檀园在润福面前,是老师,父亲的故友,竞争对手,同伴,当然,同时也是男人。 润福和丁香从初面以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审视,二见对一个艺术品的欣赏,三见艺人之间的交感,灵魂上的共鸣,到四见对她产生思念,希望索取她的全部入画,因为润福的社会性别是男性,且他对丁香的占有欲望是在艺术上实现的,所以他和丁香之间这个阶段并不存在障碍,发展的水到渠成。 而二园情到中后期才开始,有一部分原因在于因为是“两个男人”。如果说五两是“一见钟情”,那两园就是“日久生情”。 在结果上,润福的情况跟性别认知障碍有些类似,但又不能被这么归类。

首先,他是艺术家。比起给世人展现的“我”,而更在意“我”所看到的世界。从这个角度来看,他对自己的性别并不在意,也不需要太多意识。 但在那个时代,男性和女性的眼界是不一样的,这也将男性和女性的世界区分的很开。 长期作为男性,和男性同房,接受男性才能接受的教育和对待,看男性才能看到的世界,导致了润福无论是从艺术上的切面,还是心理角度,都更偏向男性。 即使他生理性别是女性,但没能作为女性长大,所以他跟女性之间存在着一种距离。 人是由经历所造就的。他没有承受过身为女性被轻视,被评头论足,被社会束缚,被当做附属品对待的那部分命运,正因为他非常深刻的理解在那个时代背景下身为女性的意义,和女性所承受的命运,所以他无法将自己看待为女性,“认为自己不配”被称为女性,因为作为女性的他是不完整的、残缺的。所以,他称丁香为“缺失的自己”。所以,他对女性有一种倾慕和欣赏,在她笔下的女性才都是那么坚忍、动人而惹人爱怜。 同时,由于理所当然的承受了男性的世界,处在相同的彼岸,没有距离,他对男性不存在“审美”意识。 但这不意味着他的体内完全不存在女性心理。 这也是跟性别倒错有区别的地方。 原作模糊了润福的两性特质,而剧的处理却截然相反,反而加重了两性意识。所以相比原作描述的天才艺术家像风般不可捉摸的特性,剧中更多的体现了一个天才在自身拥有的凡人的人性上挣扎的过程。 润福身体里还留存着的女性意识,是在发现了由檀园对润儿长年的执着寻找时觉醒的。这种执着令她感觉到身为女性被男性所爱的幸福,产生了羡慕。随后朝夕相处,开始以一个女人的视角去看待檀园。

(搁置了很久,才想起来要写完。

其实,在润福因为撕了御真画像,触犯了王,被关进了监狱之后,她对先后来探望她的丁香和檀园态度的差异,就体现了她对他们不同的情感。

虽然在当今时代,已经无法去划分某一类特质只能属于某个特定的性别表现,比如“女性是柔弱的,只能被保护的”“男性是可靠的,能够去依靠的”,这样的观念已经过时。

但在那个时代,身为女性是有局限性的。丁香的命运无法由自己做主,只能任由自己被当做商品去买卖。即使她有拼尽所能也要保护一个人的心,但她所能做的是很有限的。

在丁香面前,润福更多偏向在那个时代男性的心理,是一个丈夫对于妻子的心疼和依恋,无法让她依靠、却反而总是害她流泪的歉意。

而在檀园面前, 润福是处于接受者的立场上,他是檀园总是在闯祸却仍然被他坚定庇护的弟子,他可以放心的去依赖他,对他有深厚的感激。

而润福和檀园之间,还有另一层感情,就是天才的精神世界。

天才无疑是和凡人之间存在着某种鸿沟的,所以天才总是孤独的。

在剧的后半段,随着润福的女性意识觉醒,二元和五两的并行发展,也体现了她自我认识成长和改变的过程。

润福第二次换女装的时候,已经没有第一次那样以男性心理去适应的矫揉造作和生硬了。在那一天,她在和檀园的相处里,接受了从尘封了多年的意识中浮出水面的、身为女性的自己,变得完整。当天晚上,她画了初面时见到的丁香的样子,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在男人眼中的样子。并且,她约了丁香隔天晚上密会,向她坦白自己的女儿身。

为什么她选择再这个时机坦白呢? 很多人理解为,是她对檀园的感情,让她选择了断丁香对她的感情。

其实并没有这么浅显。

首先,是因为她对檀园产生的感情,让他更深的理解和共情了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感情,即,丁香对他的感情。

同时,制造了一种价值需求上的分裂。

和前期因为润福社会性别而致使的、五两顺利而水到渠成的发展不同,状况颠倒了过来。此时,润福的生理性别成为了五两的障碍,对于二园的发展却是恰到好处的。

面对丁香,他有很多想给予的。但他认识到,身为女儿身的自己,没有能力给予丁香檀园能够给予她的同等价值的东西。而面对檀园,她的女儿身是符合檀园的期待的,在那个当下,她认为她恰巧能够给予檀园他所需求的东西。她问檀园,“如果我是女人,会怎么样?”就是一种对于自己身为女人的价值的试探。

其次,是在自我探索和认识上趋向成熟后,对丁香以真实的自我坦诚相待的渴望。

由此,也说明了丁香对于她是个非常重要的存在。

在此阶段,润福的画作也是她内心世界的外现。

月下情人里,他以男性的形象与丁香同行。但另一幅画里,她以女性的形象,对被捕校抱在怀里的丁香抱持着感同身受的怜爱。

面对檀园,他有作为对手和学生的仰慕、欣赏和惺惺相惜,也有作为女性的关怀和依赖。

面对两者,她的两性意识都是并存的。

以往,她对于自己不能以一个男人的身份给予丁香的,是感到无力且痛苦的。但随着女性意识与整体意识的融合,她更深的认识到了自己情感的本质,“正因为我是女性,才会被你吸引。”

润福和檀园之间虽然存在深厚的男女之情,但最后润福离开檀园,从表面上是因为不想连累檀园,其实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润福很清楚,他和檀园虽然同为天才,彼此理解,但两者本质上还是不一样的。

润福崇尚自由,是天性不羁,不受拘束的。她有对自己才能的自尊心,但她的画里,并没有檀园的人文主义,是出于特定阶级的视角,是只为了自己的自私的画。而檀园是有身为画员的责任感和使命感的。他的画格局比润福要大,意在描绘天下苍生,担当着联系王与真实民间的职责。这也是王对他另眼相看的理由。檀园作为民间画师能感受到的价值感,是远不如在图画署做画员的。比起担心檀园因为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润福对于檀园秉性的了解可能是更为根本的原因。他早就明确了,自己不会回图画署,他和檀园作为画师的路是不同的。

而这时候,他作为女性的身份败露。檀园为了和她在一起,也放弃了作为图画署画员的一切。这时的润福是为难的。一方面是出于对檀园的了解,一方面也是出于自己的需求。如果檀园和她一起离开,即使她仍然可以画画,但她也不得不作为檀园的妻子生活。以两个男人的身份在一起生活会招惹流言蜚语,对于檀园也不公平。以什么身份生活是会影响视角和心态的变化的。作为男性,他可以不去意识自己的性别,在那个时代,对艺术家来说是更加自由的。但身为女性的局限性,会让艺术家那个更广阔的世界向她关闭一部分。

檀园与润福的羁绊,是建立在师徒,檀园对润儿踪迹,对润福的父亲、他的挚友的死因的真相的执着追寻上的。在檀园说,“你不必再做我的弟子了。我也不必再做你父亲的朋友,你也不必做我朋友的女儿了。你就只是你自己。”的时候,润福就失去了继续待在檀园身边的意义了。

对于申润福来说,在性别之前,艺术家才是主导着他信念的主体,他的离开是必然的。

全篇奠定了五两和二园的,分别是两段对话。

五两,是第三次见面,在酒席上润福和丁香的对话。

“花再美,无人欣赏又有什么用。”这是作为艺术家,自己的作品被图画署视为下流,孤芳自赏又郁郁不得志的润福当时的心态。

“花只是存在。美与不美,只是路过的贤良的只言片语。”

用两句话,就让陌生的两人完成了交感,也给了润福安慰。

润福愿意用即将废掉的手作画挣来的、身上全部也仅有的五两,来交换和丁香的琴声一起度过的时间,这给了丁香作为艺人的价值的肯定。

而二园之间,是发生在第二集课堂上的问答。

润福说,画画是表达思念之情。

有思念之人,因为时常想起,所以要画下来,如此,思念就会成为画。

见到那个人的画,即使早已忘却,也会再次思念,如此,画就会成为思念。

这是画者之间的共鸣。

檀园不惜毁掉自己的手,牺牲自己画师的前途去保住润福画师的才能和生命,让他相信自己的价值。所以,檀园的手,对润福极其特别,也让她感激而依恋。

润福对丁香,是以画表情。而她对檀园,是以画寄情。

而就像金朝年所说,从生徒生时期,到最高的巅峰,申润福的画作中,一直有丁香。是他对她的思念,成就了他作品的灵魂。作为艺术家,丁香对于他是必不可少的。

而他离开檀园前,画下了那副美人图。将身为女人的自己,作为画、作为思念,留给了檀园。

 短评

好罢...我承认那一声又一声的"画工"喊得人真心醉

6分钟前
  • SUNSAD.psd
  • 还行

以古代画师为主题的韩剧。太出色了,文根英的女扮男装真是我迄今为止看过最浑然天成的一位,嚣张,任性,轻佻,风流,对美人的迷恋,对自我的表达。

7分钟前
  • 打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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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剧看两女主眉来眼去,虽然剧情还是有以往韩剧的洒狗血,可剧中演员出色的演技和精彩的对白实为该剧生色不少!文根英与文彩元在剧中确实速配,她俩纵然没有肢体上的亲密接触(除了摸脸握手几次),但两人每每对望,那神情足以让人感受到她俩对彼此的爱……演员选得好啊!另外,剧中插曲也配合得很好!

11分钟前
  • lon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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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看完了,文根英真是天生的演员啊,这回发现她也不是斗鸡眼了,大眼泪一颗一颗的,说来就来。里面的画真是美的惊人。剧情有些美中不足的,总让人感觉皇帝和大臣天天没做别的事,就天天围着画师转。

16分钟前
  • C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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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太美了,润福和她真是soulmate啊

19分钟前
  • 豆瓣免费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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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吻没有拥抱如此清水,竟然能让人如此深刻心动!文根英男装太正太了,对大文的爱又深了一层美得很坚毅。

22分钟前
  • 甲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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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娘 请你停下美丽的脚步 你可知自己犯下了什么样的错误 你的错误就是美若天仙 你蓬松的乌发涨满了我的眼帘 看不见道路山川 只是漆黑一片

24分钟前
  • t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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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根英演的非常好~

25分钟前
  • 丁丁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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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雌雄同体的天才的故事。完全刷新了我对韩剧的印象,深度、细节、立意、表演赶超韩国电影。收视低迷,却爆冷斩获当年最佳女主、新人、情侣奖,各方面都符合一个叫好又叫座的经典作品的特点(除了多得我要吐的特写镜头,虽然主角360度无死角T T)。

26分钟前
  • 朴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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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其实完全偏向于画工和歌妓的五两情吧,完全超越了小不点和老师的师徒情。跟歌妓在一起吧,不合时代;跟老师在一起吧,却非她最爱,于是只有两个都不要。文彩媛好漂亮,眼睛好有神,看着画工泪汪汪的深情的样子,把人的心都融化了。可惜那个时代,不能成全这段情;所幸这个时代,可以写出这段情。

31分钟前
  • BOA-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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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戏太深,无法评论。

33分钟前
  • 春和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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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站居然有五两情侣cut版,简直跟无滚梅林一样良心!终于看完啦。。。QAQ指匠情挑之后最喜欢的一对百合,大家请来买我安利好么!!!两人一起荡秋千那画面太美简直不敢看,还有为了成为你的画中人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你什么的。。。5555555前五集的两人简直满足了我对百合所有的野望,另外文彩元女神!!

37分钟前
  • JoY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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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奏慢,但是真的挺好看的。伪bl恋,真百合恋,伪兄弟真兄妹,大叔萝莉,柏拉图精神之恋……各种丰富。也补充了一些朝鲜绘画和画家的知识和八卦。女1就应该和女2在一起啊!

41分钟前
  • 头像就是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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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眼,为我看尽世间姹紫嫣红;你是我的手,为我画遍天下山峦晴川。高山流水惜才的极境

45分钟前
  • 狷介有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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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韓國電視史上的女女情侶獎得主 http://tinyurl.com/cw9n4s 韓國人真是什麼都搞得很優雅浪漫阿。劇本寫得好極了,最末數集清楚交代了畫工的女兒身,然丁香依舊深愛如昔。兩人的眼神、才華與淚水,成功激起了化學變化。畫工與妓女的組合,讓我想到藍調石牆T那個年代:為了生存,T不惜以十分陽剛的男性面貌出現,而她們的另一半有很多正是風塵女子。另外戲中文根英所飾演的畫工申潤福,細膩的眼光與感受,還有不畏世俗對藝術的堅持,也算劃時代人物了。期待台視的播出!

47分钟前
  • 木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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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要 怎么 才可以 一个寂寞的男子,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走向山顶的小木屋。寂寥西风,落寞浅草。他开始述说:“今日之言,关乎一人。思来不禁,悲喜交加。回忆纵然令人欢喜,依旧难掩失却知音之痛。此人乃是我的弟子。我的良师。我的挚友。更是,我的挚爱……”推开木门,再也不见佳人倩影,笑靥如花。只有一副自画像立于墙角,美人依旧,浅笑凄凄。斑驳阳光洒下,混着泪光,融成了迷离的回忆。

48分钟前
  • lot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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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部唯美的片子啊!

52分钟前
  • Samsar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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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向来是不哈韩的,但是这部剧除外。大爱一:剧中关于绘画的描绘,绝对是精神营养补充剂。大爱二:五两情缘,超越了许多世俗爱情。P:写意山水,写意人物,全部源自中国,棒子国学的不错,夸奖。

54分钟前
  • 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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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是润福艺术的灵魂,弘道则给了润福艺术的躯体,最后润福肯定去找丁香了,因为躯体已经具备,欠缺了灵魂便不完整。润福对丁香的爱,一开始就包含着精神的超越,身体的欲念化成了对艺术的迷醉,达到神交的境界。每幅画里对丁香的艺术再造,赋予观众无穷的想象空间,直至美人图中达到一体双生的境界。

59分钟前
  • 鹿鸣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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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大奖时,文根英为它哭得不行!

1小时前
  • bel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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