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鸡毛一样飞

HD中字

主演:陈建斌,秦海璐,廖凡,陈明昊,杨婷,唐旭

类型:电影地区:大陆语言:国语年份:2002

 量子

缺集或无法播,更换其他线路.

 无尽

缺集或无法播,更换其他线路.

 优质

缺集或无法播,更换其他线路.

 红牛

缺集或无法播,更换其他线路.

 非凡

缺集或无法播,更换其他线路.

 剧照

像鸡毛一样飞 剧照 NO.1像鸡毛一样飞 剧照 NO.2像鸡毛一样飞 剧照 NO.3像鸡毛一样飞 剧照 NO.4像鸡毛一样飞 剧照 NO.5像鸡毛一样飞 剧照 NO.6像鸡毛一样飞 剧照 NO.13像鸡毛一样飞 剧照 NO.14像鸡毛一样飞 剧照 NO.15像鸡毛一样飞 剧照 NO.16像鸡毛一样飞 剧照 NO.17像鸡毛一样飞 剧照 NO.18像鸡毛一样飞 剧照 NO.19像鸡毛一样飞 剧照 NO.20

 剧情介绍

像鸡毛一样飞电影免费高清在线观看全集。
  首都机场附近的某个小镇上,曾经的诗人陈小阳(廖凡)化身黑鸡养殖场场长,一心做着自己场出产的营养黑鸡蛋全部占领北京市场的梦。某日,小镇迎来陈小阳的昔日好友、失败诗人欧阳云飞(陈建斌)。在欧阳云飞眼里,宁静的小镇神秘怪诞,正与他的心境相契合。  孤独、有许多怪癖、患有色盲症的小镇姑娘方芳(秦海潞)爱上了欧阳云飞,并期望对方能带她离开对她来说只有黑白二色的小镇,但欧阳云飞想的只是如何成名。在一张偶然买到具有神奇魔力的盗版光盘的帮助下,欧阳云飞梦想成真,可是怪事也接踵而来。黑豹英语怪奇物语 第二季归去来2018罗姆男孩烦恼的喜事黑雪1992见卿卿爱是妥协穷途生门2016雷蒙纳多·乔管道2021你伤害了我冰岛之光变形活宝乐坛毒舌嗡嗡鸡 第十一季26年紫禁之巅玩具总动员4五虎将之决裂战争幽灵你也有今天尊重看狗在说话之旧金山历险记碎玉溅飞花OMG! 我爱你...但不合时宜海绵宝宝:营救大冒险(原声)马卡拉白教堂血案 第一季控制2007凯利党追爱2021异教徒2017何二狗的名单她的替身男友闪电2022我们的存在(上)

 长篇影评

 1 ) 《像鸡毛一样飞》台词

像鸡毛一样飞 剧本

独白:让那些在欢乐中发霉的人们迅速死亡,而让应该成长的孩子们能够成长。这一天将会到来,他们将用我的诗作为孩子的名字。这是马雅可夫斯基22岁时写下的诗句。这个仅仅活了37岁的苏联诗人喜欢在人们聚集的地方当众朗诵。据说他声音洪亮才思敏捷。那时候的年轻人无论男女都疯了一样的爱他,他们跟着他一起默诵,就像今天的年轻人跟着歌星一起哼唱。

欧阳云飞:这包是我拿的。我一上飞机我就把我的包放在我头顶的行李箱里,下飞机的时候我就从行李箱里拿了我的包,就是这个包,颜色、拉练跟我那个包一模一样。我真没偷东西。
警察A:那你的包呢?
欧阳云飞:不知道。
警察B:你能证明这包就是你从行李箱里拿的那个包吗?
欧阳云飞:不记得了,我坐飞机紧张,我真的不记得了。
警察A:那你来北京干什么?
欧阳云飞:看朋友。
警察A:身份证呢?
欧阳云飞:在我自己的包里。
警察A:你是干什么的?
欧阳云飞:没工作。
警察B: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欧阳云飞:写东西。
警察A:写什么东西呀?
欧阳云飞:写诗。
警察A:诗?你是诗人?
警察B:你叫什么名儿啊?
欧阳云飞:欧阳云飞。
警察A:欧阳……你听说过这人吗?
警察B:没有。我,听说过高尔基。
警察A:高尔基不是诗人,李白才是诗人。
警察B:李白……那,你都写过什么作品哪?
警察A:对啊,你都写过什么呀?
欧阳云飞:我能打个电话吗?
警察A:多少号?
欧阳云飞:1331010557。
警察A:没在服务区。
欧阳云飞:那我还能再打一个吗?
警察A:说!
欧阳云飞:021,840……02184048381。小夏,是我云飞。别挂别挂,求你了。我现在在北京机场里遇到点麻烦。我的证件丢了,你跟他们说说,说我是好人不是小偷。求你了。
警察A:喂,喂你好。哦,明白了,好,谢谢。——对方说,从没听说过欧阳云飞这个人。

欧阳云飞:你们这什么机场啊?机场这什么保安啊?我丢包了把我当小偷审,有这样的吗?太不象话了。
陈小阳:不过说实话你挺像小偷的。
欧阳云飞:你才像小偷呢。
陈小阳:哎,你怎么那么弱智呢?你当场给人写首诗不就证明你是诗人了吗?
欧阳云飞:我当场写首诗?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写打油诗出身的张嘴就来?
陈小阳:你到这来干吗?

独白:我到这来干什么呢?从来没听说过欧阳云飞这个人,这说明现在已经没有人需要知道我的消息。没有人会等我。没有人愿意对我抱有希望。只剩下我自己,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找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但是我却不知道,该开始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记者:哎对不起让一让,借过了,好!
电视节目:祖国新貌!京郊大地春意昂然,科技兴农已经蔚然成风!一种新型的黑鸡养殖业正在愀然升起。大学生陈小阳带领农民脱贫致富,使黑鸡养殖在农业产业化的今天有了更大的发展!黑鸡,不是乌鸡……

独白:陈小阳还是那个样子,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十年前的青春诗会上。那时候,他初出茅庐风头正健。在诗坛也算是小有名气。在喜欢诗人的姑娘变少以后,陈小阳也从诗人的队伍里消失了。这些年,他紧跟社会发展潮流,做过所有中国最时髦最有潜力的新兴产业。在二十世纪的最后几年,他终于找到最理想的事业,养鸡。

电视节目:这种黑鸡蛋的胆固醇含量是一般鸡蛋的百分之十,而维生素E、蛋白质的含量,是一般鸡蛋的五十倍。相比之下,白皮的鸡蛋完全就是鸡屎。我要做的,是不让老百姓总吃鸡屎。我要把白皮的鸡蛋,彻底的赶下老百姓的餐桌!用健康营养的黑鸡蛋,取而代之。
陈小阳:这只是第一步。明白吗?
欧阳云飞:哎你这儿有没有荞麦皮枕头?
陈小阳:没有。怎么了?(接电话)喂,喂?哦。——云飞,行李已经找着了,机场的人送到飞翔饭店去了。我派人取一趟。
欧阳云飞:不用,我自己去吧。

小国:(被理发的黄毛剃掉眉毛)黄毛!
黄毛:我不是故意的,哎!我不要你钱不就完了吗?
欧阳云飞:来包好彩。
男小贩:那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呀?
女小贩:是啊,看把人家眉毛给剃的!
男小贩:啊,啊要什么?
欧阳云飞:我——
男小贩:小国也真是的!全镇的人都知道这个王梅她爸要把王梅嫁给这个黄毛,他干吗跑那个店里理发啊?
女小贩:小国就一傻小子,白长那么大个子,哪有人黄毛有钱啊?
欧阳云飞:有好彩吗?
男小贩:要35是吧?
女小贩:万宝路。
男小贩:万宝路?
女小贩:恩!

芳芳(向故障电梯内):哎,有事吗?
芳芳:你没事了吧?取包做个登记。姓名?
欧阳云飞:欧阳云飞。
芳芳:年龄?
欧阳云飞:31。
芳芳:性别?
欧阳云飞:……男。
芳芳:工作单位。
欧阳云飞:没有。
芳芳:现住址。
欧阳云飞:鸡场。
芳芳:飞机场?
欧阳云飞:养鸡场。
芳芳:由何处来?
欧阳云飞:外地。
芳芳:哪儿啊?
欧阳云飞:上海。
芳芳:来此目的?……婚姻状况?
欧阳云飞:未婚。
芳芳:看看行不行,签个字。
欧阳云飞:身份证呢?
芳芳:……

芳芳:39分。一次比一次差哦。
小妹妹:噢!谢谢你。你怎么不说话?
芳芳:你给的西红柿太小了!
小妹妹:那我下次给你大的。(抬头)飞上海的。
芳芳:当然不是了。南方航空767,CZ310,飞香港的。
小妹妹:知道了,谢谢你。
芳芳:一点都不可爱。
小妹妹:好讨厌啊!……火车开了,带走脸和一张张报纸,带走手、外衣和灵魂,哑孩子在露水里寻找他丢失的声音,就像我在人群中寻找你的踪迹……这是什么意思呀?我听不懂哎!
芳芳:想知道吗?
小妹妹:恩!

陈小阳:云飞,好点了吗?
欧阳云飞:好多了。
陈小阳:药都吃了?
欧阳云飞:吃了。
陈小阳:再喝点水吧。
欧阳云飞:喝过了。
陈小阳:我这儿有鸡汤你喝不喝呀?慢点,别烫着。
欧阳云飞:你这有没有白鸡汤?
陈小阳:欧阳云飞,我都快烦死了你。哎,我这就黑鸡,黑鸡蛋,黑鸡汤,你爱喝不喝!从大学的时候我就开始照顾你,你都长这么大了还让我照顾。对,还有小夏。
欧阳云飞:你不要再跟我提小夏,不要提小不要提夏!不要提!
陈小阳:你跟小夏——分手了?
欧阳云飞:对!
陈小阳:你瞅瞅你混这样!
欧阳云飞:我混怎么了?你混得好?你瞅瞅你住的这都什么地方!今天早上我去取包,镇上都什么人啊?那都什么旅馆什么电梯什么服务员那都是?
陈小阳:我们这的鸡都是抗干扰型的,你怎么就不如鸡呢?
欧阳云飞:我是人,不是鸡。
陈小阳:说的对,你是人,你还是一诗人呢!哎那诗人能上床躺会吗?
欧阳云飞:没人铺床我怎么睡?
陈小阳:行,欧阳云飞有你的。不就是铺床吗?我给你铺!我给你铺!什么呀这都是!一个枕头!
欧阳云飞:这不是普通的枕头,这是荞麦皮枕头。
陈小阳:一个荞麦皮枕头又怎么啦?
欧阳云飞:能保证我睡个好觉。
陈小阳:能保证你睡个好觉?还带着呢啊——
欧阳云飞:你把你的脏手从我的诗集上拿开,快点!
陈小阳:一个人出门不带内裤不带剃须刀,带了一枕头一本诗集。这就是当诗人的下场。
欧阳云飞:你现在是不是特庆幸自个儿养了鸡啊,啊?
陈小阳:你现在是不是特后悔自个儿当了诗人了,啊?
欧阳云飞:睡觉!

独白:我的孤独,就像失明的人的最后一只眼睛。年代,星期和日子,我都将忘记。把自己和一张稿纸关在一起。田野,树林,小镇,常常有飞机划过的天空,我知道,这是我最后的落脚点。

芳芳:那是辆什么车?
欧阳云飞:桑塔那2000。
芳芳:我说颜色。
欧阳云飞:红的。
芳芳:那辆呢?
欧阳云飞:白的。
芳芳:再后边那辆呢?
欧阳云飞:蓝的。
芳芳:蓝的?为什么我看是绿的?
欧阳云飞:有可能。

芳芳:我没想成为一个画家,我就想当一名空中小姐。我把黑色看成了灰色,对谁会有妨碍呢?我不是色盲,我只是辨色能力弱。就因为我分不清蓝色和绿色,他们就下了定论,你的人生完了,梦想,也没了。所有的努力也都白费了。你还要继续地等在老地方,哪儿都去不了。我知道所有的航班时间,知道上海的六月爱下雨,巴黎的罗浮宫每个月的第一个星期天是免门票的,我还知道空中小姐的身高,伸手一定要够得到行李架,她们口红的颜色一定要是朱红和玫瑰红。可这些又能怎么样呢?一点儿用都没有。总有一个地方会出问题的,是不是?总有一个地方会出问题的是不是?
欧阳云飞:生活哪能尽如人意啊?每个人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比方我吧,我就有幽闭恐惧症。
芳芳:你是个诗人。我见过你的诗集,和你的枕头放在一起。

欧阳云飞:买种鸡在左手第一个门,买鸡蛋在第二个门。
小国:我找欧阳云飞。
欧阳云飞:你找我什么事?
小国:我……要结婚!我叫小国,我和,我和王梅要结婚,她是这,这儿的邮递员。我们都认识很长时间了。虽然她的父母不太,不太满意,但是我们挺合适的。
欧阳云飞:你有什么事?
小国:这儿的黑鸡真黑啊!呵,我是小国啊,咱们这儿的那个那个,供电局的,电工,我和王梅我们俩结婚,我们……
欧阳云飞: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小国:嘿,嘿,你是诗人,你帮我写首诗吧!
欧阳云飞:这恐怕帮不了你。
小国:那,那,为什么呀?为什么——
欧阳云飞:因为我已经不写诗了。
小国:哦!那,那就算了吧。
欧阳云飞:哎打火机。

医生:怎么样?你都背出来了?
芳芳:他们换了册子,还说,叫我以后不要再报名了。
医生:芳芳,你年纪也不小了,找个男朋友结婚吧。
芳芳:反正我早晚都会离开这儿的。
医生:是啊是啊,你不当空中小姐,也一样可以离开的嘛。
芳芳:那我不能离开了,到外边还继续当服务员吧。再说了,我有男朋友。您见过诗人吗?
医生:诗人?什么诗人?
芳芳:咱们这儿没出过诗人,连见过诗人的人都没有。医生,您知道幽闭恐惧症吗?
医生:幽闭恐惧症?

欧阳云飞:来包好彩。
女小贩:没有!
欧阳云飞:那就,来盒中南海吧。
女小贩:没有!
欧阳云飞:这不是中南海吗?
女小贩:假的!
欧阳云飞:那,哪个是真的?
女小贩:万宝路!
欧阳云飞:多少钱啊?
女小贩:20!
欧阳云飞:20块钱一盒万宝路?
芳芳:多少钱?
女小贩:10块!
芳芳:为什么不给小国写诗?
欧阳云飞:你让那小子找我去的?
芳芳:对啊,小国是我小学同学,他下个星期六就跟王梅结婚了,可是王梅她们家非让她嫁给黄毛,小国就想让她高兴一下,能为她们的婚礼感到骄傲一点。
欧阳云飞:你就出主意让他在婚礼上念诗?
芳芳:是啊,怎么了?
欧阳云飞:这主意挺好。
芳芳:就是啊!
欧阳云飞:但我写不了诗。
芳芳:为什么你写不了诗?
欧阳云飞:我现在改行养鸡了。
芳芳: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诗人可以改行养鸡的。
欧阳云飞:现在你听说了。你以后,再别跟别人说我是诗人了,好吗?
芳芳:为什么呀?
欧阳云飞:因为现在,大家需要鸡蛋不需要诗。
芳芳:需要!小国就是需要诗!他就想送王梅一首诗。
欧阳云飞:那他可以给她送两箱鸡蛋嘛!
芳芳:可以!你可以送给她两箱黑鸡蛋。
欧阳云飞:我可以送给她两箱鸡蛋,没问题啊!
芳芳:你不能送他们黑鸡蛋,你应该送的是诗!(对女小贩)明天进两包好彩。

欧阳云飞:人不可能两次吃到同一颗黑鸡蛋。
陈小阳:太深奥。
欧阳云飞:无知的黑鸡蛋,无畏。
陈小阳:太调侃。
欧阳云飞: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黑鸡蛋。
陈小阳:太朦胧。
欧阳云飞:你养鸡来我收蛋,双方得利有钱赚。
陈小阳:山药蛋派的,太土!
欧阳云飞:在曲曲折折的荷塘上,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黑鸡蛋。
陈小阳:太没力气。
欧阳云飞:在苍茫的大海上——
陈小阳:让黑鸡蛋来得更猛烈些吧!
欧阳云飞:黑鸡蛋,还是白鸡蛋——
陈小阳: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欧阳云飞:是默然忍受白鸡蛋暴虐的毒箭,还是挺身而出反抗并结束这——
陈小阳:我要做一颗响当当硬邦邦砸不扁踩不烂蒸不透的——
合:黑鸡蛋!
欧阳云飞:好!这个好!就这个!
陈小阳:好什么呀!一句广告词你都想不出来。你这诗人怎么混的。
欧阳云飞:你混得好!瞅瞅你住的什么地方!镇子上都什么人,什么旅馆,电梯,电梯里的什么服务员,打算让我写诗!哼。
陈小阳:云飞,我就是混得再差,也有你一口饭吃。

小国:我要念首诗。
宾客:哈哈哈哈哈哈!
小国:我要念一首诗。
宾客: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小国:我想念一首诗!!
宾客:……
小国:送给我的,新娘。我愿意,是树,如果你是树上的花。我愿意是花,如……我愿意是花,如果你是露水。我愿意是露水,如果你是阳光,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我的爱人!如果你是天空,我愿意变成天上的星星。我的爱人,如果你是邮递员,我愿意是你背包中的信,跟着你的自行车,到处漫游,永远不被投递,如果你是新娘,我愿意付出我所有的努力,成为你身边的新郎!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大家,所有的保险丝,都换新的啦!
宾客:喔!好!……

陈小阳:那边还有事。
乐队:黑芝麻哇白芝麻哇哇白芝麻白芝麻黑芝麻哇……
陈小阳:来来来,你就缺这个,这个,壮阳的!喝!
乐队:今儿我把它喝了,啊,你就得给我们赞助点。
陈小阳:这句话我听一晚上了。我就实话实说啊,我就是郊区一个养鸡的农民。
乐队:你以前也是一诗人,哎,哥儿几个都读过您的诗,特崇拜您。我们现在,就缺这两万块钱的赞助费。
陈小阳:呵!两万?咱们先算一个帐啊,一只黑鸡蛋的基本批发价是两毛三。
乐队:两毛三。
陈小阳:防疫、养殖、饲料、包装运输是两毛,加在一块,我要挣一万块钱,得卖出多少黑鸡蛋?
乐队:两块五两块一……
陈小阳:这么说吧,你们打算,从我这搬走多少黑鸡蛋。
乐队:嗨!
乐队:干吗呢这是?
欧阳云飞:没事没事没事。
乐队:嘿?啊,他也是拉赞助的?

欧阳云飞:我们小时候都写过一篇作文叫我的理想。我的理想是当一个文学家像鲁迅那样。而陈小阳的理想每年都变。所以他的理想已经实现了很多次,而我的理想,还依然是个理想。

芳芳:苏联诗人……
欧阳云飞:现在没人读他的诗了。
芳芳:他是白天写作还是晚上写作?
欧阳云飞:什么意思?
芳芳:每个诗人都有他自己的写作习惯。托尔斯泰是晚上写作,杰克伦敦是早上写作,你呢?
欧阳云飞:我是翻着跟头写作。嘿嘿,年轻的时候人人都容易产生梦想,年轻的时候人人都是诗人。但诗人没什么用。
芳芳:有用。
欧阳云飞:那你说我有什么用呢?
芳芳:颜色。你是我的颜色。

独白:有一个女孩相信,我的笔能给她的世界带来色彩。我就只好装模做样地举着那支用完了墨水的笔,像一个士兵举着枪,给自己壮胆。

盗版人:站住。别动。看看有没有警察。对,前后左右仔细看看。哦往上看,往上,往上。呵,哥们,要盗版光碟吗?
欧阳云飞:不要。
盗版人:哎哎等会等会等会……
欧阳云飞:哎,哎!
盗版人:来两张吧真的你绝对需要。听我说!
欧阳云飞:我不要!
盗版人:你人生各个阶段都需要的,尤其是你尤其是你。你绝对需要,我什么都有啊!
欧阳云飞:那有教人写诗的吗?
盗版人:嘿嘿,你是个诗人。
欧阳云飞:你怎么知道?
盗版人:10年前,你得到它,你需要付出你的灵魂。可现在,你得到它,只需要付出10块钱。
欧阳云飞:好吧,我要我要。

欧阳云飞:没什么。这是书架。书架上都是书。没什么,真没什么。

芳芳:喂,你去哪儿了?我等了你很长时间了。

欧阳云飞陈小阳:欧阳云飞,陈小阳,上台鞠躬!勾肩搭背,你鬼鬼祟祟,半夜三更,你为啥还不睡。捡块破木板,拼呀拼张床,床上的虱子排呀排成行。有人在洗澡,被我看见了!恩哪哪——
陈小阳:我回来啦!
欧阳云飞:我们回来了!
陈小阳:三天,黑鸡蛋销售一空!
欧阳云飞:全卖光了!
陈小阳:都是老太太买的。
欧阳云飞:还有老头儿!
陈小阳:为什么卖得这么好呢?
欧阳云飞:为什么呢?
陈小阳:为什么呢?
欧阳云飞:因为广告词写得好。
陈小阳:说的对广告词写得好。是谁写的呢?
欧阳云飞:我当然是我。
陈小阳:肯定是我写的。我给大家唱首歌,肯定是我写的。
欧阳云飞:我给大家作揖了,肯定是我写的。
陈小阳:我给大家鞠个躬,肯定是我写的。
欧阳云飞:我给大家跪下了,肯定是我写的。
陈小阳:谁呀!
欧阳云飞:怎么了芳芳?
陈小阳:怎么了?
芳芳:我们家云飞不跟你干这些事。
陈小阳:这,这不能跟我干这些事。
欧阳云飞:哎小阳!小阳!
陈小阳:没事,我没事我没事,没事,你忙。
欧阳云飞: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小阳?
芳芳:你看看他都带你干了些什么?洗澡,桑拿,唱歌,跳舞,陪吃陪喝,这些是你该干的事吗?他会把你变得和其他人一样的,你知道吗?
欧阳云飞:我愿意跟别人一样。
芳芳:你不能变得和其他人一样。
欧阳云飞:就一样。
芳芳:你不能!你是个诗人!
欧阳云飞:什么诗人,实话告诉你吧,婚礼上那首诗就根本不是我写的,那是裴多菲的诗,三年了我一个字都没写过。
芳芳:你就是个天才的诗人!哑孩子在露水里寻找他失去的声音,就像我在人群中寻找丢失的你一样。能写这样诗句的人就是天才!
欧阳云飞:我神经衰弱没有我的枕头我就睡不着觉,我还有幽闭恐惧症。我怎么可能是诗人我?干什么你?开门!开门!开门!
芳芳:我知道幽闭恐惧症,就是不能忍受狭小的空间,不能长时间地呆在黑暗封闭的屋子里。你不能坐电梯,不能坐飞机,在不适应的环境里面,你会心慌,会吼叫,甚至会盗汗有的还会昏厥。可是这些都是会治好的,你怕什么呢?你看你现在。

独白:狭小的空间,封闭的飞机,晃动的船体,我从来就不害怕。我害怕的是另外的东西。不被重视,被人群抛弃,没有才能,成为一个失败者。谁不害怕呢?

主持人: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大家收看我们的节目,给大家介绍我们的嘉宾:诗人,欧阳云飞。
男小贩:嗨,这不是跟芳芳好的那个男的吗?
欧阳云飞:——诗歌的一种胜利——
旁人:嗨,他也能出名?
主持人:作为一个诗人您怎么看今天的这个时代?
服务员:上次被关到电梯里了。
陈小阳:你能会儿啊。
欧阳云飞:诗歌需要永恒的革命,每个诗人,每一个诗人总是在不断地使自己眼前的这个世界变得陌生化,是对现实生活的一种颠覆——
陈小阳:欧阳云飞你真行,你就胡说八道吧。
欧阳云飞:我现在想谈的是一种大诗歌的概念。

广告:像白的一样白,像新的一样白,像刚搬进来的时候一样白。爱家涂料。
欧阳云飞:我不行了,我撑不住了,跟你在一块儿我觉得难受。我不是说你不好,你很好。但我不是你想要的那种人你明白吗?我以为我自个儿是个成功的诗人,我太想成功了,我太想让你为我感到骄傲了。因为是你让我对生活又产生了欲望。可是我越这样想,就越没有戏。算了吧。咱们算了吧。
芳芳:你是我的红色,就是太阳落山时候的颜色。你是我的蓝色,他们形容的,大海的颜色。你是我的粉色,就是桃子成熟时候的颜色,你是我的蓝色,他们形容的天空的颜色。你是我的颜色。你是我的白色,这个我知道,是雪花的颜色。黄色,我也能够分辨,是我们皮肤的颜色。你是我的颜色,所说的红黄蓝白都是你。你是我的颜色,所说的红黄蓝白都是你。还有黑色,这些羽毛的颜色。

欧阳云飞:防疫站的人来了?
工人:来了。
欧阳云飞:那小阳,在哪呢?
工人:不知道我跟他联系不上,没联系上,他手机关了。
欧阳云飞:他没跟你在一块?
工人:没有。
欧阳云飞:他没跟你说什么?
工人:什么也没说。
欧阳云飞:这病鸡有多少只啊?
工人:三四十只。都已经隔离了,不过很快就会蔓延。
欧阳云飞:我我,我给他打个电话。……没信号。
工人:哎你赶快去跟隔离,隔离病鸡,你们赶快把所有的病鸡都分离出来,不能让它们再……

独白:陈小阳失踪了。谁也找不着他。他想走就走了,所以寻找是没有用的。他能抛下一切这样离开,说明我一直看低了他。我们常常会这样,就算对最好的朋友,也会如此。

欧阳云飞:你为什么叫我诗人?我不是诗人。我只不过是个哭泣的孩子,只有洒下沉默的眼泪。你为什么叫我诗人?我的忧愁,便是众人不幸的忧愁。我曾有过微不足道的欢乐,如此微不足道,如果我把它们告诉你,我会羞愧的脸红。今天我想到了死亡。我想去死,只是因为我疲倦了,只是因为大教堂的玻璃窗上天使们的画像让我出于爱和悲而颤抖。只是因为,而今我温顺得像一面镜子,像一面不幸,而忧伤的镜子。你看,我并不是一个诗人。我只是一个想去寻死的忧愁的孩子。你不要因为我的忧愁而惊奇,也不要问我,我只会对你说些,如此徒劳无益的话。如此徒劳无益,以至于,我真的,就像快要死去一样大哭一场。我的眼泪,就像你祈祷时的念珠一样忧伤。可我不是一个诗人。我只是一个,温顺,沉思默想的孩子。我爱每一样东西的,普普通通的生命。我看见激情渐渐的消失,为了那些离我而去的东西。可你只是笑我,你不理解我!我想,我是个病人,我确确实实是个病人,我每天都会死去一点。我可以看到,就像那些东西,我不是一个诗人。我知道,要想被人叫做诗人,应当过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生活。天空,在烟雾中被遗忘的,蓝色的天空,仿佛衣衫褴褛的逃亡者般的乌云,我都把它们拿来,渲染这最后的爱情。这爱情鲜艳夺目,就像痨病患者脸上的红晕。

欧阳云飞:她肯定是去海南,晒太阳吃螃蟹了。
小妹妹:芳芳姐姐说,她再也不回来了。

独白:芳芳真的没有回来。她辞掉了饭店的工作坐上她喜欢的飞机,走了。最近飞机调整了航线离小镇越来越远了。飞机飞过的时候,我会想起她。也许她正在飞机上往下看呢。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院子里长出一棵树,树上长满了一首一首的诗,都是真正的诗。一张张写在白色的稿纸上,在风中哗哗作响。我和芳芳,就提着篮子在树下摘诗,好大的诗啊!陈小阳寄来一张明信片,只是道一声平安,他没有说他在哪儿,反正,你不必为他担心,他总是有新主意。

欧阳云飞:来了。
小国:芳芳有消息吗?
欧阳云飞:没有。
小国:你是不是要走啊?
小国:王梅怀孕了。
欧阳云飞:恭喜你。
小国:还得请你帮一个忙。
欧阳云飞:你说。
小国:给我们的孩子起个名字吧。
欧阳云飞:好。小国你是姓?
小国:马。
欧阳云飞:马……

欧阳云飞:我再也不想写诗了。
陈小阳:我再也不想养鸡了。

独白:我31岁的时候,像马雅可夫斯基一样剃成了光头。我知道我可能永远都不了他那样的诗人。但我像他一样,剃成了光头。他曾经说过,人,必须选择一种生活并且有勇气坚持下去。我希望,至少能有他那样的勇气。

 2 ) 出来飞,迟早要落的

让那些在欢乐中发霉的孩子迅速死亡
好让应该成长的孩子们能够成长
这一天将会到来
他们将用我的诗作为孩子的名字
                                                     -马雅可夫斯基
 
整部影片里出现了四次马雅可夫斯基的照片,而每一次都会在他头上用西红柿印下鲜红的汁液.顺着他的光头缓缓流下,像从眼睛里喷薄而出的怒火燃烧而成的红色泪滴.影片里也多次出现他的诗被反复诵读的画面,那些略带神经质的诗句裹挟着无以穷尽的悲悯狠狠袭来.
 
这算是孟大对马雅可夫斯基的一次致敬.
 
欧阳云飞落拓地来到这个荒谬地让人难以自抑的小镇,里面有漫天横飞的黑鸡和黑鸡蛋,有古怪的小零售商贩,有在路边总是一模一样动作的孪生人,有旅店里怪异的服务员--方芳.他的幽闭恐惧症,他的脆弱敏感,他的神神叨叨,他的不名一文,都让这个诗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就如那个镜头,在游泳池的底部,一双鞋被扔近来,不断下沉,云飞光着脚在里面潜水,找不到出口,光线处理的不明就里,完全没有逃遁的嫌隙,只有在这样的阴暗里永生.
 
这算是孟大对先锋与荒诞的一次致敬.
 
陈小阳开着自己的奔驰,载着黑鸡蛋,拿着大捆钞票,承着无数奖励,但他却突然的失踪,这是一个没有理想却那在路上的生活状态当做一种理想的人.他不偏执,但他也最偏执.他可以毫不顾及地扔掉拥有的一切,然后去一个天外的世界寻找自己追求的东西--新鲜.只有这样生命有了永恒的可能,甚至只是让自己感觉更人类的生存.这就是全部,这无关他是否是个诗人,也无关他是否是个商人,他只是个普通的但稀少的能把理想当做生活状态延续的人,在这一点上,云飞的诗人头衔其实只是一种讽刺,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懦弱的一分子,诗人是个屁.
 
这算是孟大对理想和偏执的一次致敬.
 
方芳,一个把诗人无限美好化,当然这其实正如她自己所说的,她从未见过诗人,整个小镇都没有先哲.所以她把这个貌似诗人的落魄汉子当作了自己的太阳.并毫无理由的将此寄予爱情的接楼用做蒙蔽自己时而清醒的神经.她说,你就是我的颜色.她不是色盲,实际上在她清晰明了地审视自己的眼睛之后,毅然离开,她或许坐着最喜爱的飞机离开,或许她就在飞机上当着空乘,再或者她会在不远的另一个小镇继续自己的服务员生涯.当然,这里爱情死亡的姿势无比难看和丑陋,这是一贯以来对这种所谓虚幻美好化作泡影后的矫枉过正.
 
这算是孟大对狗娘养的爱情的一次致敬.
 
云飞早就不是个诗人,他没有这样的天赋,即使他有幽闭恐惧症这样很诗意的精神科疾病.而事实上,这样的疾病更像是他为彰显自己是个诗人而做的一点哗众取宠的伎俩.拿到了能为自己做诗的碟子,在盗版光碟商贩的笑声还没有完全消退的时候便拉上窗帘,把自己关在小屋里(他他妈的这个时候怎么不幽闭一把?),"黑白橘子""后现代诗歌""哲理诗歌"就这样简单的选择就把他变成了新时期的先锋诗人,并且他还得意洋洋地在四处做广告上电视,他不觉得恶心?不,他快活的无与伦比,尽管他自言自语地说周围的每一个人,但,他自己早就和他们一样成了商贩手中碟片的努力。而这,在他推开厕所门口,一目了然.
 
这算是孟大对当今文艺界的丑恶做的一次讽刺,同时致敬.
 
小镇的电工要作诗,他鼓足勇气,念下酣畅淋漓的诗篇,但人们漠然的心寒,背景灯光变地昏暗低沉,突然他说,小镇所有的保险丝都换新的了.全场欢呼,天空转阴为晴.走出长廊的云飞,回身观望,日光灯诡异地闪烁,一片妖冶的表象.很多......
 
看完这部电影始终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为什么云飞会只买那一种烟,但却总是没有,而他又每次都会选择换一种品牌.为什么飞机的阴影会数词出现在草地上的云飞头上.为什么会把西红柿砸在脑袋上,迸发出血红的汁液.为什么会在最后云飞已然不可能成诗人却还要学着马雅可夫斯基剔成光头.
 
我有很多自己的解释,却没有一个满意.就像方芳的问话,总有一个地方会出错,对不对?
 
答案云飞知道,但他没有说.他只是暴怒,你为什么叫我诗人,我不是诗人,因为我知道要想被称作诗人要过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生活.
 
诗人早就死在另一个世界,而我们苟且在现实的泥淖.生活没有诗意,残缺苦楚只是一个冰封结界里唯一供于品尝的玩物.
 
马雅可夫斯基说过,人应该选择一条自己的道路,并勇敢地坚持下去

 3 ) 我只是一个温顺 沉思默想的孩子/我爱每一样东西普普通通的生命

终于想到把这首诗一字一句截下来。
电影,反复的看,反复地听。想要抓住什么?或者只是回顾or沉默。
第一次注意到电影的英文名字:《Chicken Poet》

——
你为什么叫我诗人?我不是诗人
我不过是一个哭泣的孩子 你看
我只有撒向沉默的眼泪
你为什么叫我诗人?

我的忧愁 便是众人不幸的忧愁
我曾有过微不足道的快乐
如此微不足道 如果把它们告诉你
我会羞愧得脸红 今天我想到了死亡
我想去死 只是因为我疲倦了
只是因为大教堂的玻璃窗上
天使们的画像让我出于爱和悲而颤抖
只是因为 而今我温顺得像一面镜子
像一面不幸而忧伤的镜子

你看 我并不是一个诗人
我只是一个想去寻死的忧愁的孩子
你不要因为我的忧愁而惊奇
你也不要问我 我只会对你说一些如此徒劳无益的话
如此徒劳无益 以至于我真的就像
快要死去一样大哭一场
我的眼泪 就像你祈祷时的念珠一样忧伤
可我不是一个诗人
我只是一个温顺 沉思默想的孩子
我爱每一样东西普普通通的生命
我看见激情渐渐地消逝
为了那些离我们而去的东西

可你耻笑我 你不理解我
我想 我是个病人
我确确实实是一个病人
我每天都会死去一点 我可以看到
就像那些东西 我不是一个诗人
我知道 要想被人叫做诗人
应当过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生活

天空 在烟雾中 被遗忘的蓝色的天空
仿佛衣衫褴褛的逃亡者般的乌云
我都把它们拿来渲染这最后的爱情
这爱情鲜艳夺目 就像痨病患者脸上的红晕

……

 4 ) 她爱的男孩儿们都老了

我最羡慕的夫妻档是孟京辉和廖一梅,这两口子真低调或者是我孤陋寡闻,我在去年的南方周末上看到《琥珀》上演时的访谈才知道他们是夫妻,大三的时候疯狂的着迷于先锋戏剧(还是先疯?)时,几乎将《先锋戏剧档案》中的台词全部背过,大清早的找个没人的地方对着墙或者柱子有时是一丛无名的小花,大声地朗读背诵” 我爱已经受够了的…”那时和一个不错的女孩儿一起看这本书时,她指着书后的编剧照片问我喜欢那个女的,我毫不犹豫的说喜欢廖一梅,那个照片上的廖一梅看上去很瘦弱的样子,脸也是暗的,但是有种坚毅的表情,女孩儿撇撇嘴说:你们就是喜欢这种田园牧歌型的女生,说实话,到现在我都不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不过不妨碍我喜欢廖一梅和她的剧本,很难想象《恋爱的犀牛》这样有暴发力的剧本出自她手,更难置信她竟能写出许多仿佛只应属于男性的幽默例如:

“一个男的把她接走了,那个男的,比她哥大点儿,比她爸小点儿“

“我是强壮的公犀牛,我的皮有一寸厚,我那玩意儿有一尺长,我最喜欢是烂泥塘“

我至今都觉得用犀牛作为这部戏的一个意象是如此的大胆和“先锋“。

在人物上终于看到了访谈他们夫妇,也听到了她的声音,的确和想象中的一样的温和,但是下笔怎会如此犀利?

廖一梅写的《像鸡毛一样飞》剧本有着鲜明的怀旧色彩和“语文课本情节“电影以播出80年代的广告开端,以诗人吟诵的诗歌结束,那诗歌中有这样的句子:我梦见果树上长出了好多诗,我摘了许多,好大的诗啊。我曾经颇费心思做过两个电影的资料集合,其中一个就是《像鸡毛一样飞》我找到了它的剧本演员资料以及代表性的影评与之相关的所有资料整理并打印出来(另一部是电影《一一》)可惜那时候我没有写Blog,而电子档已经找不到了。现在看来《像鸡毛一样飞》同孟氏话剧一样理想主义气息过于浓厚了些,但是我内心里从来么有觉得它们做作过,这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感觉---理想主义对现实主义的愤怒感觉。我时常还会看一看,激动一番,陶醉一番,想想自己也曾有过那样的理想有过那样的激情燃烧的岁月,虽然用廖一梅在最近的一篇文章中说《我爱的那些男孩儿都老了》。他们不再愤怒而是规矩的坐在桌子旁边默默无语,想尽一切办法去实现自己的理想。即便是他身边的爱人同志孟京辉也一样,男孩儿总会老的。

没有电子档,但是还是Key下电影的结尾独白吧,我实在很喜欢那像诗歌一样的独白,还有陈建斌最独白的状态真是和内容配合的天衣无缝。

你为什么叫我诗人?我不是个诗人,我不过是个哭泣的孩子。

你看,我只有洒向沉默的眼泪。

你为什么叫我诗人?我的忧愁是众人不幸的忧愁。

我曾有过微不足道的欢乐,如此的微不足道。

如果把它们告诉你,我会羞愧的脸红。

今天我想到了死亡,我想去死,只是因为我疲倦了。

只是因为大教堂的玻璃窗上,天使们的画像让我出于爱和悲而颤抖

只是因为,而今我温顺的像一面镜子。

像一面不幸而忧伤的镜子。

你看,我不是一个诗人,只是一个想去寻死的忧愁的孩子。

你不要因为我的忧愁而惊奇,你也不要问我。

我只会对你说些如此徒劳无益的话,如此徒劳无益。

以至于我真的就像快要死了一样大哭一场。

我的眼泪,就像你祈祷的念珠一样忧伤。

可我不是一个诗人,我只是一个温顺沉思默想的孩子。

我爱每一样东西,普普通通的生命。

我看见激情渐渐的消逝。

为了那些离我们而去的东西。

可你耻笑我,你不理解我。

我想我确确实实是个病人。

我每天都会死去一点我可以看到,就像那些东西。

我不是一个诗人,我知道要想被叫做诗人

应该过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生活。

  

下面是八卦时间:在艺术人生访谈陈建斌时,陈说到,某天孟氏夫妇去住处找他,彼时正是他北漂生活中最艰苦的日子,几乎交不起房租。当时,陈健斌望着门外的高楼大厦和熙攘人群说到:放眼望去,满街都是美女,高楼大厦也改变了它的形状。。。。。

这两句话触动了廖一梅,她回去后写了《恋爱的犀牛》这部剧本,并为陈建斌量身定做了马路这个人物,可惜啊,生活所迫,陈要去演电视剧了,孟京辉夫妇多次登门最后一度以绝交相威胁让陈建斌出演马路。结果,郭涛塑造的马路成了经典。

我个人觉得,也许是先入为主吧,郭涛很适合演马路,陈健斌不适合。后来恋爱的犀牛又重新演出了N场,凡是那个叫*龙的小伙子演的马路,打死我也看不下去。

孟京辉和廖一梅的宝宝已经出世,终于在廖30多岁时做了妈妈。孟京辉携他们的《琥珀》到深圳演出时,深圳电视台的访谈节目主持人问到他们孩子的名字,孟京辉说,我不告诉你,主持人继续笑容可掬的说,那小名呢?孟京辉想了一会儿,笑着说:小名儿也不告诉你。还好主持人不像朱军那么傻B就此打住了。

 5 ) 当理想消亡在生活深处

故事是从马雅可夫斯基的头像开始的。

《像鸡毛一样飞》讲述了一名刚刚失恋的江郎才尽的患有幽闭恐惧症的诗人的故事,他有一个头脑灵活的开着奔驰的开了一家养鸡场的好朋友,还有一个喜欢嘬着喝番茄汁儿的患有重度色弱的暴脾气女朋友。

在接下来的一小时二十七分钟内,我居然在电脑上看完了一部先锋话剧。即便不用看片头字幕,也知道它出自哪位导演之手。我猜不准这部电影原先的调调,但却从中汲取了极大的欢乐。

诗人在似乎在不久以前已经成为濒危物种了,应该是在上个十年发生的故事。每个时代的人都有着那个年代共同的味道,而共同的味道往往能造就相似的意识形态,乃至理想。整个小镇上的人都没有见过名人或诗人,可这并不妨碍他们拥有着自己的生活。当诗人来到这个小镇,当诗人在这个小镇里成名,那么整个小镇都不一样了。那种微妙的感觉无法形容,就像飞机在麦田上的高度忽然拉高,它遮蔽出来的影子越来越小,声音渐渐消失,空气中只留下了微微颤动的痕迹。

无论是诗人还是什么别的艺术家,都需要一位强势的女朋友。当然,大部分诗人从来不会在公共场合提及自己的女人,因为他们的女人大多是花瓶,是勇于为艺术而献身的狗屁文艺女青年。而这帮女人毫不遮掩自己对艺术家的热烈渴望与百倍信心,只有艺术家自己才知道江郎才尽的滋味。这才是他们最牛逼的地方。

无论是诗人还是什么别的艺术家,都需要吃饭,而灵感只是副产品而已,几乎就像养鸡场里的鸡屎一样。失去灵感的理由有千千万万,但获得灵感的前提只有一条,那就是吃饱饭。虽然这个观点与电影无关,但我还是觉得男主角欧阳云飞与养鸡场里的黑鸡们有着不可割裂的关系。所以嘛,那些病鸡被烧掉的时候,他念着念着诗就哭了。

无论是诗人还是什么别的艺术家,都需要坚持理想,否则就会落魄到一文不值的地步。因为诗人之所以被称之为艺术家,是由他的社会价值与社会地位所肯定的。当他不能再为这个社会创造东西的时候,那他就连赖以存在的理由也失去了。而理想对于他们来说,简直跟生命有得一拼。可是,有几个诗人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呢。

这部电影里的演员阵容很强大,除了年轻的陈建斌与秦海璐,其他的演几乎出演过孟京辉早期的大部分戏剧,光我看过的就有《恋爱的犀牛》和《两只狗的生活意见》。演的很棒,拍的很棒,我却没看懂,就是觉得特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人必须选择一种生活,并且有勇气坚持下去。

——这是马雅可夫斯基说的,有道理。

个人微博:@天亮天黑

 6 ) 诗意的失意与失忆

这是一个不属于文本的年代,所有那些自诩为文化精英的人们,都在努力的用自己另类的方式去解构着文本,文本突然从昨天金碧辉煌的皇宫中被驱逐出来,变成了红灯区里的娼妓,只要愿意,任何人都可以任意的去蹂躏她,然后带着满意的表情离开。雅克.德里达或是福柯假若尸骨未寒,看到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一定会感到莫名其妙。因为人们正在用后现代主义的一种发明--解构去肆意破坏着另一种伟大的发明--文本,并在这种如同用自己的左手砍断右手般变态的自虐行为里获得前所未有的快感,所以这个年代虽然失却了文本,却收获了艺术和写作的大众化。也许,这是一种诗一样的生活。

在绝大多数人都游走在影像里,流连于物化的风景中,或是站在一无所有的大墙面前高唱自由的时候,孟京辉这个异类再一次选择了反其道而行之。对于这样一个廉价文本的时代,这个中国当代先锋戏剧的弄潮儿有着自己独特的思考。他并没有选择自己一向擅长的手法--荒诞戏剧,一种基于文本却玩弄文本的艺术样式去讽刺荒唐的畸变。相反,他变得一本正经的开始用严肃的文本和影像的交叠去透露他对于这个时代的看法,这不由得让人不得不对他的艺术态度进行一次重新的审视。即使舞台的维度遭到了彻底的颠覆,但他的骨子里所钟情的荒诞和嬉笑怒骂,以及隐藏在那一段段有点苍白的文本背后的对于诗歌的挚爱,似乎从未改变。

我愿意用诗歌和诗人的特质来指代文学身体上天生的理想主义的基因。它和他的狂放,自由,真挚,让小说或是戏剧这种总是要受到叙事,解构等等杂芜的要素所羁绊的体裁显得无地自容。诗歌可以永久的拒绝时间,拒绝地点,拒绝事件的约会,只要仍然存在感情,只要仍然存在将这个世界涂满各种颜色的感情,这种最为纯粹的文本随时都可以喷薄出如火山爆发般惊人的能量。但是,理想主义的鲜血虽然美丽,可是更适合去当作春节大门上对联朱红的颜料,理想主义者洋溢的激情,无奈的被茶余饭后插科打诨时的无聊消遣所消解。在文本消亡的时代,诗歌和诗人都是多余的,或者说,一切有关虚无的理想主义都是多余的。形单影只的文学丧失了一切曾经亲密无间的伴侣,只能像落魄的欧阳云飞那样拿着一只荞面皮枕头和自己的诗集混迹于江湖。这个失意诗人离奇的经历构成了这个具有典型的孟氏荒诞风格的故事,而他显然就是那个被孟京辉寄寓了很多意味的诗歌的化身。他失去了爱情,失去了事业,就连自己唯一所能依赖的写作都已经丧失,这一无所有的窘境不过是诗歌惨淡的面孔在镜子中的又一次呈现。欧阳云飞所来到的小镇,是一个被抽离的,近似于乌托邦式的存在,这里的一切和欧阳云飞与诗歌的关系一样,完全是一种纯粹符号化的象征。而欧阳云飞面临的唯一问题也并不是如何找回自己的灵感那样简单,而是在异化与归家之间做出艰难的抉择。

在一个物质的力量已经渗透每一个角落的时代里,无法做出过快反应的诗歌是无力的,它的逃避似乎也显得很多余。诗歌变成了文学中最下位的存在,正如烟摊的主人可以把欧阳云飞当作空气,旅店的服务员对他也是冷若冰霜。而欧阳云飞所投靠的好友陈晓阳,则恰恰是一个被时代的砂轮摩擦得很光洁的事物的体现,他从诗人的身份里出离,尝试着这个时代里所有最为流行的职业,不断更改着自己的理想。他没有纯粹的理想主义者的血统,却可以以一种最为玩世不恭的姿态实现着一个又一个理想,这足以让追求文学理想的欧阳云飞显得自惭。这便是诗歌的生存状态,一面面对着拥有天使般面孔,内心却肮脏龌龊到极致的现世大门踌躇,一面又难以割舍自己行走后所留下的踪迹,这便是这个年代里中最伟大的,也是最后的理想主义者--诗歌的下场。它是一个孤独的幽闭恐惧症的患者,它一文不值。

“机”与“鸡”是一个有趣的双关,这并非是某种巧合。在孟京辉的眼中,诗歌或许无法成为随着自己真实性情在天空里流动的飞鸟,但起码可以像飞机一样脱离重力的束缚。但事实是,欧阳云飞真正惧怕的并非是才华的流逝,而是才华的不被赏识。当诗歌愈加偏离物质世界的运行轨迹,诗人们首先想到的不是以卵击石,壮烈的像个战士般与这个世界对抗到底,流干自己的血液让生活回归正轨,而是变成一只鸡,一只被人们赏识的鸡。当然,他们做了婊子都不忘装出一副清高的假象,还要为自己立上一块脆弱的贞节牌坊,还要把自己变成一个与众不同的黑鸡,诗歌终于无可避免的走上了一条异化的道路。鸟的翅膀象征着的是一种自由和飞翔的特质,但鸡的翅膀则完全变成了无用的摆设。文学就是鸡,诗歌就是鸡,即便可以把颜色换成夜晚的黑色,可以自吹自擂,把自己炫耀的天花乱坠,也依然逃脱不了异化的本质。当诗歌站在世俗与艺术这样一个两难抉择的十字路口的时候,欧阳云飞,或者说大多数的诗人,最终无奈的选择了苟且偷生。当诗歌走向功利,这是这个世界的悲哀。

我喜欢孟京辉招牌式的荒诞不经,在这种荒诞里寄寓的总是他对世界最辛辣的嘲讽。他近乎冷酷的向一切使诗歌异化的人们宣战--诗人,读诗的人...虽然宣战的檄文并非都是那么火药味十足,但是却足以让每一个领会到他深意的人感到不适。当你看到高尔基和关汉卿的诗句变成了黑鸡蛋的广告词,当你看到原来在婚礼上最有力度的情诗并非是裴多菲激情的山盟海誓,而是一句“保险丝都换成新的了”的时候,所有曾经或者正在热爱诗歌的人们有理由低下自己的头颅,然后去在脑子里重新描绘有关异化后的诗歌的畸形姿态。“原来你得到它,需要付出你的灵魂。现在你得到它,只要付出十块钱。”原本诗人引以为傲的冥思苦想和阳春白雪原来只需要一张小小的光盘便实现类似于工业化的量产。物质万能。在近似于欺骗的异化里,诗人像个猥琐的小偷,走入后现代主义的后门,登上哲理诗的电梯,最后在打印机的“吱呀”声里享受着梦想中的一切--声望,地位,金钱。孟京辉没有为诗人留任何情面,哪怕自己也曾经钟情于柔软温和的小诗,他痛心于物质世界的模板化正在蚕食着人们的灵魂,甚至是灵魂最后最坚强的守望者--诗人也放弃了最应坚守的个性和独创,选择与这个世界一起堕落。堕落的诗歌就是一条条流水线,就是厕所里两只脏手间传递的光盘,就是电脑屏幕上的复制粘贴。在这里,孟京辉沿用了他一贯的风格,用一种叙事体外的音乐来诉说自己的想法。“再造一个马克思,再造一个恩格斯,再造一个马雅可夫斯基。”当这样沉重的歌词被同样沉重的重金属摇滚演绎出来的时候,你所看到的除了一个野心勃勃,似乎要吞噬一切的怪物机器外似乎还有“真”诗人们的一声叹息。

我们似乎不应该忘记那个一直想做空中小姐的色盲女孩--方芳,虽然她与欧阳云飞是恋人的关系,但在某种意义上,她和欧阳云飞原本就是一体的,她是诗歌的另一面,也是最真实的一面,她一直规劝着欧阳云飞,她试图让诗歌归家。她渴望飞翔,她说诗歌可以赋予人们色彩,她总是在顽强的阻止着欧阳云飞走向世俗。“可是你是个诗人,你不能和他们一样。”这个倔强的女孩要让诗歌回复到它原初的样子,这也是孟京辉的声音。这个故事的结局会有很多,但孟选择了他最希望看到的那种。陈晓阳放弃了黑鸡,欧阳云飞选择了归家,在他三十一岁的那年不想接着无聊的把这个故事叙述完,因为结局会有很多,只不过孟选择了他最希望的看到的那种。在欧阳云飞三十一岁的那年,他决定找回继续生活的勇气,他不再需要流水线式的诗歌,也不再需要生活在一群眼中写满了物质符号的人群里,他剃了个光头,学着马雅可夫斯基的样子,看着天空中的《穿裤子的云》。

马雅可夫斯基的激情可以穿越时空的阻隔,狠狠的印在你的嘴唇上,这种力量不受任何金钱或物质的规约。从物的附属的泥淖中脱身,文学是神灵的青鸟,诗歌是最闪亮的羽毛,它属于艺术的天空,而不应该放弃高贵的蓝天,重返污浊的地面。工业文明的洪流可以吞噬一切,但请对诗歌网开一面。别再去颇费心机的去为异化的诗歌正名了,那不过是一只看上去很美的臭鸡蛋罢了,别让它出现在我们的稿纸上,你的手机或是面巾纸或许是它们最好的归宿。

哑孩子在露水里寻找他失去的声音,就像我在人群中寻找丢失的你一样。我们丢失的声音究竟在哪里,莫非真的埋葬在我们诗一样的生活里么,埋葬在我们的诗样年华里?

附:马雅可夫斯基--《穿裤子的云》

    你为什么叫我诗人
  我不是诗人
  我不过是个哭泣的孩子,你看
  我只有撒向沉默的眼泪
  你为什么叫我诗人
  我的忧愁便是众人不幸的忧愁
  我曾有过微不足道的欢乐
  如此微不足道,如果把它们告诉你
  我会羞愧得脸红,今天我想到了死亡
  我想去死,只是因为我疲倦了
  只是因为大教堂的玻璃窗上
  天使们的画像让我出于爱和悲而颤抖
  只是因为,而今我温顺得象一面镜子
  象一面不幸而忧伤的镜子
  你看,我并不是一个诗人
  我只是一个想去寻死的忧愁的孩子
  你不要因为我的忧愁而惊奇
  你也不要问我
  我只会对你说些如此徒劳无益的话
  如此徒劳无益
  以至于我真的就象
  快要死去一样大哭一场
  我的眼泪
  就象你祈祷时的念珠一样忧伤
  可我不是一个诗人
  我只是一个温顺,沉思默想的孩子
  我爱每一样东西的普普通通的生命
  我看见激情渐渐地消逝
  为了那些离我们而去的东西
  可你耻笑我,你不理解我
  我想,我是个病人
  我确确实实是个病人
  我每天都会死去一点,我可以看到
  就象那些东西,我不是一个诗人
  我知道,要想被人叫做诗人
  应当过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生活

 短评

这是一部好片子,看得我有点想哭~

3分钟前
  • 眼角的花朵
  • 力荐

开头还像电影,后头完全变成话剧了,各种超现实的镜头,除了痛仰那首《复制者》不怎么协调,其他的音乐都很好,看片尾的工作人员真是群星云集啊!

7分钟前
  • 走马
  • 推荐

2008.6.19 大量镜头缺乏前因后果,剪的乱也应该有内在的联系啊。有些表现手法特别好,有感觉。

8分钟前
  • Chris 一切由无聊开始
  • 推荐

很孟京辉的舞台感,诗意渗透在现实的夹缝里,嘀嗒出一种黏糊的败落与固执。写诗,养鸡,一体两面,曾经的文艺气质猛地撞到市场经济的横肉上,进退维谷,赢家唱着跑了调的流行曲式哀乐,败家拧巴在五斗米也换不来的馊味字句里。八十年代风靡的先锋,那种归根结底为不甘却又无力的一时锐意,跨到新时代,成了最末最末的一股跫音。什么都没了,但你看镭射光盘、掌上电脑、澳洲鸵鸟也曾唱过乡镇人间的未来,二十年前的蓬勃乃至疯狂里,我们迎接当下土味的真实,在诗歌成为一种顶无用的假把式,甚至徒留光头模样的空壳后。那时候他们也青春,尽管滑溜的陈建斌演21岁是死活说不过去的,那时候,秦海璐、廖凡的演技亟待雕琢,那时候,大家都还有些想法,不像现在,乃至主创,也空余章法。

9分钟前
  • Mr. Infamous
  • 还行

他会把你变成跟其他人一样的知道吗?你不能跟别人一样!你是个诗人!你是我的颜色。

10分钟前
  • 大头绿豆
  • 力荐

这真的是一部好片子 廖凡血萌

14分钟前
  • 拜访者
  • 推荐

我的理想,还只是一个理想

17分钟前
  • 思阳
  • 力荐

舞台灯光很妙,可惜玩的不够彻底,庸现了……

20分钟前
  • 17950
  • 推荐

参加过廖一梅的讲座,一度无法接受这么极端的世界观,但是她的作品却次次让我喜欢不已。这不是悖论嘛o(╯□╰)o

23分钟前
  • 像面条般地活着
  • 力荐

蓝光重刷。马雅可夫斯基开场和收尾,抛弃诗人的上海女人小夏,因诗人重燃希望但世界回复单色的京郊色盲女孩秦海璐,养起了黑鸡又无故消失的好友,藏在盗版光盘里的诗歌软件掀起一场荒唐又短暂的创作革命,孟、廖夫妻俩的创作核心,是一次次缓慢而不断折回原点的苦闷诗情,伴随着清醒、痛仰、崔健的音乐和flash动画,把喧嚣世相的怪诞跟边缘艺术的敏锐并列,总的来说是90年代艺术方法的余韵,精神层面不太强韧。能看出些话剧的痕迹,秦海璐原地踏步的跑步分明回到《恋爱的犀牛》了,但早期的曹郁是很灵的,把京郊拍成一个疏离又不乏俏皮的世界。很多细节也很俏皮,陈、秦好上之前,出现了多次双胞胎的意向,喝的番茄打脸的番茄,秦海璐气鼓鼓的要陈建斌写诗,纯情的不行,但这段感情收尾太匆忙了,爱情都救不了陈建斌,这让他最后剃光头也没了意义

25分钟前
  • 左胸上的吸盘
  • 还行

这是一部玩出来的电影,也许可以称之为黑色喜剧。千万别问孟京辉或廖一梅这个什么意义那个什么意思,这是最自讨没趣的事情。我也怕孟京辉夫妇(廖一梅是孟京辉的妻子)站出来“解构”这部电影。这都是多余的。

27分钟前
  • Clyde
  • 还行

先锋!本片其实大多数场景还是用舞台来表现更合适,最出彩的是台词。那首《颜色》不错。

29分钟前
  • 私享史
  • 还行

诗歌已死,你看马雅可夫斯基也流下了蛋黄泪。

32分钟前
  • 树木夕凉
  • 推荐

有点像话剧。时间:2004

35分钟前
  • 林愈静
  • 推荐

老孟,你还是好好导话剧吧。无病呻吟,故作文艺。这片看得我实在头疼

36分钟前
  • 影子的影子
  • 较差

牛逼,我也想用吸管吃西红柿了。这要是窦唯来演会怎样

41分钟前
  • 雷宝珠
  • 力荐

一开始就知道是话剧风格的电影 却还是被震撼程度吓了一跳看孟导的戏心脏会颤抖 我庆幸 因为那团火还在哪天我不再感动 不再热泪盈眶能在嬉笑怒骂中讥讽哪哪哪装x时就可以为死去的那个自己立一座碑了ps.原本的男一窦唯

44分钟前
  • 不爱™
  • 力荐

一个走向末路的诗人,一个寂寞燃烧的灵魂。诗是梦想家最后的颜色,它将在尊严的天空下结成干瘪的果实,让现实带走它忧伤的汁水。电影镜头组接前卫,但它未以荒诞自居。谁也无法拼接诗人的碎片,正如他们拒绝完整的爱情。结尾欧阳云飞带着哭腔诵读,这个哑孩子发出了最后一声悲鸣。诗心自问,冷暖随风。

45分钟前
  • 晚不安
  • 推荐

诗歌,时代,臆想,幽闭恐惧症,还有一如既往无从逃脱的生活。当马雅可夫斯基那首<穿裤子的云>被诵读,他的照片时不时闪回的时候,这个时代已经不再属于诗人。我想说,鸡与诗是两个奇怪但有意思的意象。突兀的线条,僵硬的颜色,以及人物莫名其妙的动作,构成了这部电影所有令人触动的场景。

49分钟前
  • 西四小二
  • 推荐

很久以后才看了孟京辉的话剧。这部电影的无数台词在我的脑子徘徊久久不能散去。马雅可夫斯基说过,人应该选择一种生活,并且有勇气坚持下去。我没有他那样的勇气,但我像他一样剃了光头,希望有一天可以有他那样的勇气。

52分钟前
  • 小湮婉姝
  • 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