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舌

金原瞳20歲。蜷川幸雄72歲。這是要怎樣的一種包容和理解才能滲透出的電影。
年齡差里碰撞出來的現實世界。年過古稀的老人所感知到的花樣少女眼中的世界。毫無偏見毫無保留的去詮釋。

整部電影里，始終吸引我的是Arata。紋身師阿柴具有大部份我喜歡的男人特質。危險而曖昧的男人，一面散髮出無法抗拒的誘惑力，哪怕明知他會至人于死地。另一面散髮出最原始的溫柔，沉默不發一言的在一起，一個擁抱足以抵過無數句錚錚有力的我愛你。連搶奪與佔有都不用任何多餘的言辭。身邊始終散髮強大的氣場。

高良健吾飾演的Ama外表似不良少年，熱衷各種身體改造，內心卻是充滿溫柔的治癒系大男孩。儘管也溫暖，儘管也有愛。但放在阿柴旁邊坐對比的話，顯然顯得浮躁稚嫩。是好的選擇，但承擔不起生活的重量。堅定不移深愛固然是好的，但只有死心塌地的愛顯然還是過於單薄。

吉高由裡子很有奉獻精神，全裸的鏡頭並沒有讓我想到女優，這點是很微妙很重要的關鍵。她讓穿舌環、大片刺青都不再是常人理解的“無意義的事”。每一個“身體改造”的背後，都總有一段故事。迷茫中的少女，只能藉由穿刺與SM的疼痛，才感知到自己是被愛的。




是[在一起卻感知不到]痛，還是[我愛你卻無法擁有]更痛。
再或者，兩個加在一起最痛。

活在混亂世界里的人，需要一條極端的路去經歷疼痛，否則就喪失生的觸覺。
不耗盡所有力氣去揮霍去受傷，就永遠不會知道青春可以如何變得更加殘酷。
若不是疼痛，就感知不到我愛你。若不是哭，就感知不到在一起。
感知不到，就等同於不存在。


原來感情是需要三個人才能達成彼此糾纏這一種狀態。需要一個人在一起，還需要一個人說我愛你。兩者都被需要，少了任何一個都會覺得感情空虛平淡，缺少激情。三人糾纏才會有嫉妒，私心，欺瞞於佔有。內容越多越鮮血淋漓，是否就越完整越死而無憾了呢？



片中路易愛的兩個男人都為她殺了人。而她給出的第一反應始終是即刻隱瞞，逃避。殺人不過是個強調詞，強調青春可以殘酷到怎樣一種的程度。

穿孔，刺青，捆綁，性虐，畸戀。當下的青春需要疼痛去觸摸才會顯得真實。否則一切都如同虛幻，一直彌漫在空氣里散髮，血液里流動，直到時光帶走，卻始終不曾觸摸它的芒刺。就會顯得那般的不真實。最終歸結成一場虛度。

再傷痕累累，再風起雲湧，最終都要演變回最初的麻木，然後剩下恒定不變的空虛。活著是最漫長的事，寂寞永遠美麗。期間我們經歷的一切自己製造的殘酷幻覺，就是我們無望的青春。

跟着涩谷街头拉客的有着暧昧不明笑容的黑人哥哥，我们随着Rui来到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世界忽然有了喧嚣的音乐，一个红发并且满脸是钉子但舌头像蛇般诱惑的男孩就这么进入了她的生活。他叫AMA。来自Amadus Mozart的AMA， 帅吧。他边说边将头像个孩子一样地靠在Rui的肩上。
他是一个外表朋克内心治愈的大孩子。
会整天粘人。
会忍受Rui的撒娇打闹。
会害羞地挠挠头，说不好意思我的外表吓到你了。
会不明所以但仍然乖乖地按照Rui说得去做。
会往死了揍路上调戏Rui的人。
会温柔地抱住Rui，说，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另一边，是沉默成熟甚至有些阴暗的Shiba先生。他和AMA一样有着独特的外形，但他对独特的追求却只停留在穿钉和刺青，没有裂舌。人体改造是神的特权吧。他边说边饶有兴趣地盯着Rui的脸。Shiba先生不像AMA一样年少轻狂。
他懂得不锋芒毕露。
他光头后的刺青如果留起头发就会消失。
他满身的刺青只要穿上宽大的帽衫就会被遮住。
他更沉静也更深邃，让你永远无法知道他内心的深处。
他凶狠地扼住Rui的脖子，告诉她，看着你痛苦地表情我就硬了。
他对Rui说，我从未这么想杀一个人
他统治者一般的态度让Rui像着魔一样被他吸引。

Rui更喜欢哪一个男子呢。是随时想杀掉她的Shiba先生还是随时为了她可以杀任何人的AMA。我想大概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离不开吧。她只需要一个陪伴，不管是AMA，是Shiba先生，或者是任何人。所以AMA为她杀人的时候她企图为他掩盖，而当发觉Shiba先生有可能杀了AMA的时候，她用了同样地掩盖手段想将Shiba留在身边。
她将代表龙的AMA和代表麒麟的Shiba同时纹在身上，但又不点眼珠，只因为怕画龙点睛之后的纹身离开她。
她将AMA给她的定情信物的两颗牙齿磨成碎末，吃进肚子里，也是为了将AMA永远留在她身体里。
她穿舌环、她纹纹身。她重复着两个男人的特征，只为了让他们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在AMA的关怀中，在Shiba先生的蹂躏中，在扩舌的痛苦中，她体会到了活着的意义。

但她始终是孤独的。

她不知道那个与她朝夕相处的AMA的名字，年龄和职业。而当她因为AMA的失踪而魂不守舍的时候，她唯一能求助的人只有Shiba先生。在认识AMA之前，她身边有一些女性朋友，之后她与AMA交往，而AMA死后是Shiba先生在旁边陪伴他。而当她一人独处的时候，她只能不停地喝酒、不停地哭、不停地变瘦。
Rui是一个永远需要人陪伴，但身边却没有朋友的人。这种孤独感应该比把舌头打穿的痛楚还要强烈吧。
她说，感觉我的身体变成了一条河。她身体内的河承载着她的痛苦，但也只能缓缓向前流淌。这条孤独的河，会伴随她一生。
最后，Rui让Shiba先生把身后的龙和麒麟画上了眼睛。我想，她大概是想通了有些东西即使刻在了身体上，该走的时候还是留不住的。如果乐观地想，作者或者导演的意图大概是说Rui结束了与AMA和Shiba的纠葛，也成长起来了。
然而，电影最后的一分钟让我稍稍明朗的心情又坠入了深渊。与开头相似，还是Rui的主观视角，还是一片无声的世界。但不同于开头灯红酒绿的夜生活，结尾的Rui走在凌晨涩谷的街道。她走在与开头相反的方向，像是渐渐走出她开头进入的那个光怪陆离的梦。不管这梦里有多少甜蜜、多少伤痛、多少刺激，现在的Rui一个人走在梦醒时分的街头。但离开了AMA和Shiba，她的世界永远就这么无声了下去。她一个人孤独无助地蹲在了涩谷的街头，但旁边却全是冷漠的脚步。这么大的日本，再也没有AMA这样的人为她驻足。Rui陷入了无尽的寂寞。
这部分是小说中没有的，但却呼应了电影的开头，让那种难以名状的寂寞和悲伤深深植入了观众的心中。

说实话我觉得电影比小说好。文字影像化了之后更易懂，而且更有戏剧性。给吉高由里子深深地跪下了。新女神。

外表是PUNK系 內心卻是治癒系。那個紅毛猴子就是我の愛人。

自從路易出現。

阿柴就起了殺心。

多畫面のSM 讓人誤以為阿柴の內心只是喜歡看女人痛苦表情達到生理の滿足。或者說愛上了路易。

在我の角度，實則相反。


我一開始就注意到 阿柴說我想殺了你。

因為你 阿瑪不再是乖乖の我一個人的，他變成了你の治癒系。

好好與女人交往 結婚。這種想法斷裂了阿柴和阿瑪以前の內在關係。


阿瑪應該早知道路易和阿柴の交易 不然不會在喧鬧の街頭像小孩子一樣低頭哭泣。
但是他無力反抗阿柴。是他先背叛阿柴 然後阿柴使路易背叛他。


覺得阿柴可愛の地方是 說到阿瑪的真名和工作地點。啊 你真的不知道么 不是住在一起么 甚至有點小得意似的。
內在有那麼濃厚の感情波動卻淡淡の像石膏人一樣。
狂躁の樣子只出現在路易の幻想里。
或者活在某個人の記憶體里。與那個背上有龍刺青の紅髮糾纏在一起の眼神熾烈の男人。



我對路易の好感是從看了殺人新聞慌張跑出去買染髮劑開始の。
溫柔の掩蓋證據， 那種溫馨の樣子。果然是很治愈の。


以至於後來也是一樣 殺了阿瑪也好 強暴了阿瑪也好。
輕輕の掩蓋一切。 收拾好一切 不存在慌張 害怕 恨意。



也許我是神之子。

神之子？
聽起來有點像鋸齒。


所以在發現路易和阿瑪之間の絕望之後 是時間收回阿瑪了。



最後chara的聲音響起の時候我才真的發現。
啊 原來只不過一場爭奪戰。


贏的是貌似是阿柴。但是當路易把愛的證據吞到肚子里。
誰又不是真正的佔有著那個溫柔の愛人呢。



只是一個的代價是肉體。而另一個是靈魂。












PS.演職員表一出來我差點從床上掉下來- = 那啥龍套也跑の太HIGH了額。 哈哈哈哈。 蜷川老爺真有派頭 活哈哈哈哈。

看完觉得，日本人予爱以痛的本事真是变态的强啊。当然这三颗星是给由里子的，为她出位的表演。只论剧情的话，二星足矣。

本来看前半部的时候还多少带点惊喜，能叫我默默感叹‘哦，日本电影终于不再乏味’总算也有‘慢节凑基础上的耀眼之作了’可惜啊，这种惊喜并没有坚持到最后。

金原瞳的原著虽然得了芥川大奖，但要说特别之处，大概就是书中对当下日本年轻人生活状态与心理状态的双重描写了吧，空虚堕落漠然无助，说有多不堪就有多不堪，仿佛是金融危机下日本原生态集体末落的缩影，不是说‘年轻人是国家的未来’么，有如此‘美好’未来的日本，真是前途堪忧。

故事本身没多复杂，尽管加上了谋杀案做噱头，也还是平平。女主角路易年轻、轻浮，有着所有年轻人都有的寂寞空虚，除了继承了日本人骨子里的终极追寻，追求那种‘活着的感觉’之外，她还有点特别的——‘痛感迟钝’。每天浑浑噩噩，戴着耳机享受无声，把自己隔绝在世界之外。

她与男一号阿玛之间开始的也很仓促，某天在夜店被阿玛的蛇舌吸引之后，她就跟他同居了。cos成年人过家家的日子看上去‘很美’，可终究不可靠，当阿玛为了保护路易搞出了人命之后，很美就不美了。

路易渐渐开始厌烦阿玛小孩子式的爱情方式，转而追求更能令她有‘存在感’的与纹身师阿柴的‘痛苦’恋情以及酒精的安慰。其实虐待狂阿柴说不定更适合痛觉迟钝的路易，至少两人在SM的时候很合拍。估计路易自己也这么想过吧？所以她对阿玛越来越冷淡，在阿玛彻底消失的那天早上，她也只是背对着他，说了句冷淡的走好。

她没想到，那就是永别了。

第二天，像宠物狗一样粘着自己的阿玛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他。沉迷纹身和酒精的路易终于清醒，开始了漫长绝望的寻找。她发现她没法去报人口失踪，因为她连阿玛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更别提他平常都在哪里打工、交什么朋友、家人是否健在等等，这简直让她无从找起。

她只好求助于唯一联系着她和阿玛的朋友，阿柴。

阿柴表现得相当成熟稳重，或者该说，SM以外，这人一直都很成熟稳重，和路易阿玛比起来完全一副‘大人’的样子。路易哭着找到他，也亏阿柴能压抑住‘看到路易流泪就有性冲动’的本性，还耐心十足的陪着她找人。不过可能是他从头到尾都太冷静了，总是给人琢磨不透的感觉，就像阿玛说的‘有时候我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这种隐隐的不安，在找到阿玛的尸体之后，达到了高潮。

路易注意到一些细节。比如‘阿玛的身体曾经被人强奸’、‘犯人还在阿玛的阴X上插过线香’，留下了种种被虐待致死的迹象。难道这和‘有性虐癖、双性恋、还在店里点线香的阿柴有什么关系么？’难道……

阿柴曾经说过‘我杀过人’那种感觉‘很舒服’。

路易迷惑了，她好像查出了凶手，可又好像没有任何意义了，因为阿玛已经死了，给她两颗牙齿做定情信物的那个傻瓜阿玛，已经死了。

即使揪出凶手，又有什么意义？阿玛不会复活。

舌头上的洞变的更大了，已经可以割蛇舌了。路易对着镜子自言自语‘难道我要的就是这种难看的洞么？’对啊，她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些伤口、也不是蛇舌，她要的只是一开始吸引她的，阿玛，带她走出‘无声’的阿玛，傻傻的，但是很爱她的阿玛，因为阿玛有蛇舌，所以她也想要蛇舌。她只是想和他一样而已，她只是想更加靠近阿玛而已。她后悔自己没有更加了解阿玛，后悔自己没有更爱他多一点。

可惜一切已经结束了。

阿柴对她说过‘麒麟是圣兽，不能随便纹在身上，会有报应的’，可是她不听，还是执意纹了龙和麒麟。她没想到，报应会应在阿玛身上。

路易于是没有再继续追问阿玛的案子，她打碎了阿玛留给她的牙齿，和着啤酒，吞了下去。阿玛变成了她的一部分，从此永远在一起。

影片从这里开始陷入更深的空虚，路易再次戴上了耳机，隔绝了她与整个世界的声音，她又变成了一个人，但人生还要继续。


P.S 剧中的男3号、4号……不用说了，当我发现他俩的真面目时，笑的满地打滚。

因为偏爱〈旋爱〉里那个古怪的小妮子，把根据芥川奖得奖小说翻拍的电影〈蛇舌〉找来看，没想到一看就被深深地吸引了。黑色禁忌题材电影看过不少，但〈蛇舌〉并不是靠刻意堆积此类元素哗众取宠的片子。片子的优秀一半归功于原著的出色，一半归功于这群电影人对故事的深刻理解和准确把握。很惊奇导演是个 70多岁的老头子，他对时下年轻人的形态非常了然，不戴有色眼镜，用最真实的手法来拍摄每一个镜头。
 

阿玛是个朋克小哥。正如路易所说的，他是外表朋克系内心治愈系，刚出场的时候有点吓人，后面就越来越讨人喜欢。按一般的故事逻辑是，外表很拽的男生实际是只软脚虾。当路易和朋友被流氓骚扰时，我以为阿玛会扭头就跑，没想到他一个挑两个，非常凶猛。对路易却很温柔，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细心呵护事事以她为先，也会像小孩子一样依赖她，听她的话，撒娇和吃醋。可是，这样的阿玛有另一面。另一个他有严重暴力倾向，喜欢和男人玩危险的SM游戏，这在别人看到他的第一眼也许更容易察觉，相处久了反而被他的温柔所蒙蔽。

人多多少少都有双重人格，阿玛分裂得很纯粹。他就像硬币，不是正面就是反面。光明面很光明，黑暗面很黑暗。他执意不告诉路易关于自己的真实情况，是希望把路易当作光明世界的纽带。阿玛理想中的路易是个纯真的女孩，只要被他疼爱被他保护就满足的女孩。阿玛想要她永远住在自己的光明世界中，不要涉足黑暗。而阿柴则是路易黑暗世界的主宰。关于阿柴和阿玛的关系，电影中并没有直接展示，只是通过路易脑海中的联想来体现。但是对阿玛最后被折磨得惨不忍睹的尸体有详尽的描述，足以证明阿玛的黑暗世界是如何让人不寒而栗。
 

路易爱打扮爱玩，人生没目标两性关系混乱，好象没有灵魂一般。其实，路易有灵魂，她是个真性情的人。路易并不人云亦云爱慕虚荣，也不是只会索取不懂付出的自私鬼。她表面玩世不恭无牵无挂，实际上非常看重人与人之间的羁绊。她很孤独，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跟世界貌合神离。当阿玛走近她，成了她和现实世界的纽带。阿玛给她安全感，给她爱，阿玛是她最信任的人。她也爱阿玛，努力保护他，甚至包庇他，并不因为他犯了罪就离弃他。可是对于路易来说像天使一般的阿玛却不告诉她真名、年龄、出身，连他每天去哪打工都不说。最后，他用死摧毁了路易的精神庇护所，让她变成行尸走肉。
 

阿柴是路易的魔鬼，引诱她偷偷背叛阿玛，把她拖进疯狂的深渊。阿柴在路易完好的舌头上穿洞，在她洁净的皮肤上刻画，肆意蹂躏她被阿玛细心保护的身体。但很分裂的是，阿柴这个最危险的男人却最值得托付。他一脸认真地跟路易提结婚，很羞涩地把自己做的戒指送给她，在阿玛死后成为路易坚实的依靠，把她从崩溃边缘拯救回来。他甚至很正经地告诉路易自己的真名，并且希望能跟路易的父母见见面。这些本该由阿玛来做的事，却是由阿柴来做。


阿柴背着路易杀死了阿玛，但那并不是为了和阿玛争夺她。那只是阿柴和阿玛之间的爱的方式。他想杀阿玛，阿玛也想被他杀，所以他们就这么做了。阿柴内心的黑暗被阿玛消化，所以他在路易面前就越来越展现出光明的一面，到最后甚至可以像阿玛那样和她温馨地相拥共眠，这在路易认识他的最初是想都不敢想的事。路易是个幸福的女孩子，两个男人都愿意把自己光明的一面对着她。当路易得知杀害阿玛的不是黑帮而是阿柴时，她不但不再对警方施压，反而买来新的线香不动声色地帮阿柴掩盖罪证，就像当初袒护阿玛那样。也许有人会觉得路易对死去的阿玛很无情，但事实并非如此。她把阿玛送给她的爱情信物，流氓的两颗大牙碾碎了和酒吞，从此，阿玛的爱永远地和她融为一体。不忘记死去的情人，善待活着的情人，路易的爱是强烈而深沉的。
 

在这三个主角复杂的关系中，每个人都有背着别人的秘密。阿玛不让路易知道他和阿柴的秘密，路易不让阿玛知道她和阿柴的秘密，而阿柴不但要对双方保守秘密，还要对路易隐瞒杀死阿玛的秘密。其实，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每个人却都佯装不知。这究竟是人与人之间无法超越的寂寞，还是人与人之间无须言说的温柔呢？


吉高由里子作为一个新人，表演得不装不作自然而然。对于这么年轻的演员来说，或多或少是带着本色去演绎，这时候成败的关键不在于演技，而在于本人的独特魅力。吉高身上有种飘飘忽忽与世界疏离的气质，和人物性格很契合。高良健吾表演得不好不坏，长相有点余文乐。 ARATA的表演很有张力。这个模特出身的影坛怪人常在文艺片中出没，很低调也很有才，阿柴这角色非他莫属。片子里还有小栗旬、藤原龙也和唐泽寿明客串，虽然镜头少但很吸引眼球。

有人说片子里“因为痛所以知道自己还活着”这种说法很矫情。我想，简单地把这视为矫情的人，否定了个体的差异性，正如太宰治所言，把每个人都视为同样的，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观念。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内心体验，没有共鸣不等于不存在。想和喜欢的人有一样的纹身图案的纯真的心情，因为世界变化得太快所以想用纹身留住点什么的悲伤的心情，想用疼痛来确定自身存在感的强烈的心情，经历过的人自然明白。虽然我也已经到了有话好好说的年纪，但对于少年人激烈的言行仍旧抱着尊重，甚至在看着他们的时候心有戚戚，毕竟那也是自己的过往。70多岁的蜷川爷爷都能理解青春，凭什么有人要摆出一副倚老卖老的姿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