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感

   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这部片子会连八分都不到。从来没有试过这样，整整两个小时，我的心一直是揪着的。现在凌晨两点多，可我亢奋地完全没有睡意，却有一腔想法想要表达。本以为三个人总有一个会挂，没想到结局还很好，很欣慰。前段时间刚刚看了《恐怖直播》，某种程度上有相似之处，可这一部又高了一个层次。
   有好多好多想说的话。

   政府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其实我想这是没有答案的。影片中的小女孩有了抗体，可万一她没有呢？真的整个韩国，甚至全人类要陪葬吗？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想，如果人类连这点基本道义都失去了，还还叫人吗？
   所以，我真的不能评论说政府应该做什么决定。可是，决定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如果能更大效率地投入救援，说不定抗体早就能够找到，根本不会闹到暴动的局面。当那个小女孩被发现带着抗体时，有些政客的丑恶嘴脸显露无疑：只要他们自己是安全的，他们甚至连尝试都不愿意。
   这又回到一个一直有争议的命题：少数人的利益到底重不重要？需不需要被维护？
   我不知道答案，只想每一个试图回答这句话的人摸着良心想一想，如果你是这个少数人，怎么办？

   片中的一个小高潮，是张赫主动承认自己被感染，替下那个小女孩那一幕。虽然秀爱有些为难，有些感动，有些震惊，但她还是什么都没说，任由健康的张赫被人带走。
   可我却千万分的理解她。随便拉一个母亲问问，是要牺牲别人的性命还是自己孩子的性命？根本用不着问，我们就知道答案。
   至于张赫会做这个决定，想来也是因为他身上极重的责任感认为这个孩子被感染他也有一定的责任，所以才站了出来。

   这种灾难片，最值得探讨，也最不值得探讨的，就是人性。
   人性的丑恶，会让你惊愕到难以置信。比如那个所谓队长，完全没有一丝道义可讲，没什么好说。可是人性的光辉，比如张赫，明明可以走，偏要留下来救人，因为他自己知道自己是救援队的。
   我还是愿意天真地相信邪不压正。人性的光辉，只要闪耀一次，就能照亮很多人，照亮很多事。我坚信。

   在看到小女孩差点被活活烧死一幕，我很愤怒，也很痛心。即使原则上，被感染的就要被送往病区。但是她明明已经注射了抗体，无论手段如何，结果就是小女孩是有可能痊愈的。可是所有人都无视了这个可能。
   这不能说是谁的责任，只能说，越是重大的问题，一旦制度有漏洞和缺陷，那造成的损失将是难以想象的。
   人就是人，有感情，有思想。浩浩荡荡几十万人，就算以再强硬的姿态压制，又怎么可能真的能起到万全的效果？

  再回过头说说这几个演员。
  张赫，我看过他的《明朗少女》，不过实在是太多年前了。也看过几集《谢谢》，但是没有看下去。这一部里发现他身上居然有一些玄彬的影子。
  秀爱，前段时间刚刚看完《野王》，她真的是演技派的，不是盖的。就两个字，牛逼。
  最想说的是车仁表。我几乎都快忘记这个在我小时候红透半边天的韩国男演员了。但我要说，他在这里的形象，是我看到过他最帅最帅的一次。人民对于总统的要求还要什么呢？就是四个字，心怀百姓。他做到了。
  “THEY ARE MY PEOPLE!"

   这部电影看的我很不好受，甚至觉得惊恐。真正恐怖的，是你怎么知道这一切的一切，未来一定不会发生？

周围不少人，爱去电影院看电影，属于起哄型观众，什么小时代富春山居图之类的电影都会赶去电影院凑热闹。哪怕知道不好看，也自我安慰的曰支持国产。

对于优秀的韩国电影，他们往往未看就先鄙之，“高丽棒子的破片有什么好看的”等等此类豪语经常出口成章。

在他们看来，看和不看，支持或者不支持哪部电影，就可以上升到爱国与不爱国的表现，其实这是挺可怜的自慰。不管他爱不爱，怎么大骂“棒子泡菜国”，韩国电影的质量就是越来越赞，国产电影的质量仍然不三不四。

韩国电影的优秀，除了制作上的专业和精致，还有就是题材的大胆，有历史的反思，社会不公的控诉，对政府的抗议，不亚于好莱坞了，在他们的电影里，不顾人民群众死活的坏人往往都是那些“当官”的。这是大陆电影根本无法相比的地方。

而且韩国电影才发展几年啊，他们的电影年产量能和天朝相比吗？韩国也有烂片，但是能在正规院线发行，大肆宣传的，基本都不差，许多比想象的还好看，我发现在电影题材上，韩国导演经常抢了中国导演的活。本来中国最应该拍的反映社会民生历史类的事情，韩国人全部拍了，而且拍得还很精彩。

但是很奇怪的是，有的人看韩国电影，仍然带着有色眼光，就好象太监看老百姓，总有自以为是的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你看那些本来很优秀的韩国电影，总有人喜欢打低分，评论不忘还带句“棒子”。

这就好比朝鲜人看美国大片，享受之余仍然不忘记骂句：打倒米国人。

太监们，电影是无国界的，特别是这么好看的娱乐电影，请打良心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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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豆瓣上有群低分党，他们爱给电影打低分，基本上一句“剧情有漏洞”，就把这电影否定了，我了个去，这句话几乎成为低分党的口号了。其实他们也说不出漏洞在哪，就爱搞这套装13。此类短评随处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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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我发现看韩片和看恐怖片的人，经常都存在同一个问题。我这里照搬我之前写的感想套用下：

“他们常常会拿出现实逻辑去批判恐怖片里的愚蠢行为，并且对自己的成功挑刺沾沾自喜。
　　
已经顾名思义为“恐怖片”了，那我们得肯定导演并不是在拍正确逃生的教育片，所以，当有角色因为愚蠢的行为而挂了，那或者是出于剧情需要，毕竟恐怖片是需要有人爆血的，或者电影就在暗示，这样的行为是“愚蠢”的，所以他挂了。
　　
而许多人，真的是许多人，不明其意，不能享受“恐怖片”的“愚蠢”，不能认同类型片，一旦发现电影里有比他还笨的人，就顿时认为自己是聪明人了，于是开始拿聪明人的逻辑去挑恐怖片的刺。 ”

最近怎么了。怎么都喜欢彰显个人英雄！？大无畏精神。。。
所有影片。都有管闲事的。然后。就是逞英雄的。。小女孩 好心给偷渡客吃的。。被传染了。这个告诉我们，没事别瞎管闲事。医生发现自己孩子被传染了。还趁乱混进去。这说明。恩。母爱的伟大已经把其他人的生命无视了。男主为了小女孩，代替她去隔离区。爱情好伟大。你果然值得利用。亲们。以后遇到这样的男人。好好利用吧。他无怨无悔的。。。（女主。你让一个无辜的人代替你女儿。你好意思么？！且不说你是不是医生。你爸爸妈妈小时候这么教你的？也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男主。你说你都能出去了。还没事去看小女孩干吗？看到这里我直接跳到快要结尾处。发现镇压老百姓。尼玛男主又开始圣母了。看到有人受伤要救助。救助你妹啊。你丫以为你丫是耶稣啊还是耶稣他老母啊？你这太敬业了。一定要颁奖了。。。小女孩看到妈妈还是怎样。又主动跑出来，老桥段了。就不能把小孩弄得不那么2。。。。没事跑MB啊。显你病好了有脚能动啦？！
好了。吐槽就到这里。因为没怎么看结尾。这篇太失望了。。。

在感情面前，我们都是凡人。
这话不是单纯的感动之辞，而是这部韩国灾难片在拍摄手法上给予我的强烈认识，借此对中国灾难片做一个肤浅的思考。
如今，灾难片早已不是新生的电影类型，几乎世界上稍有实力的国家都会涉足其中，只是影片质量不尽相同、参差不齐。若论最为出色的，在我的印象中当属美国，无论是影片还原现实、道具逼真程度、还是主题思想升华，好莱坞电影都达到了相当高的境界，在数量和质量上都处于前列和前沿地位，在此不作赘述。关键在于，为何同样是关于灾难的主题叙事，我们电影的拍摄效果却总是差强人意，往往落入“主旋律一路高歌，大众们不屑一顾”的尴尬境地呢？
我以为，这部韩国人拍摄的灾难电影《流感》多少能给我们点津一二，而其中最值得借鉴的是：它以凡人的标准塑造人物形象，让人性的全貌得到充分流露，把人类情感放在剧情发展的主体地位进行描述与刻画，从而让故事显得更贴人心，有血有肉，促使观众在身临其境的观赏体验中逐渐与剧情融为一体。
可以说，这部电影里所有人物皆非完人，都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男主角消防员姜智久为了追求美人会在救援中稍稍地“假公济私”（抱紧女主角揩油）；女主角医生金仁海为了保护女儿可以心无大局（把带病的女儿偷偷送进安全区）；帅叔总统虽心有国民，但统揽全局的能力不敢恭维，决策处置上处处受美国盟友、总理、议员等人的牵制，直至最后才小宇宙爆发，化悲悯为力量挽救残局；偷运人贩的兄长更是被刻画得没有一点社会责任感，为替弟报仇，把有病毒抗体的泰国小孩凶恶捅死；其他如男主角的消防员哥们、女主角的医生同事、安全隔离区的恶人指挥官、总理、议员以及受感染和为救母亲的青年士兵等等，无一不是心怀私情，个个都非先进典型。但这也恰恰是影片得以成功的重要因素——人物形象的缺陷化或者非完美化，一方面从叙事线索上促进了剧情发展，另一方面从角色刻画上贴近了观众内心，使整个故事才得以更加生动、鲜活和饱满。
与此形成鲜明反差的是，国内电影往往在这方面被习惯性地忽视。无论是抗震救灾、消防救火、还是飞机迫降，在国内灾难影片中，我们几乎都能看到一个“高大全”的主角，他（或她）可以为了全局舍弃小我成就大我，可以为了公义道德做到置私情于不顾，俨然一个救世主，从而以雄壮的交响旋律去讴歌完美的社会英雄，用悲鸣的无畏精神去倡导社会的主流价值。然而，这只会让故事离观众的内心愈来愈远，因为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个与他们思维逻辑截然相反的圣人，而非一位同他们思想情感产生共鸣的凡人。这样的电影，留给观众的往往只能是片刻的敬仰与感慨，却终究得不到长久的同情与反思，前者是容易淡忘，难以扎根的，后者则是印象深刻，难以释怀的，而能让观众有所思、有所想，并为之动容和深思，才算得上是一部接近成功的电影作品。
其实，这些在以往的相关学术讨论中都有所谈及，问题是一旦到了电影实践，我们却总不能理论联系实际，较好地履行以人为本的拍摄理念。究其原因，我觉得有以下几点：
一是价值倡导的宣教方式难以突破。倡导主流价值本身是必须肯定的，任何一部灾难片都应在根本上着眼于真善美的表达。但是，由于长期以来高大全人物塑造的脸谱化，我们在思维表达和拍摄手法上已经习惯于正面化毫无瑕疵的叙述模式，没有熟练掌握其他更加符合人物情感，更加充满艺术美学的拍摄手法，形成了主题表达的路径依赖，拍摄手段单一化客观上导致我们一时难以解决本领恐慌的问题。对此，只有以更开阔的思路、更大胆的突破去积极探索尝试才能有所进步。
二是艺术创作的思想环境有待改善。以《流感》为例，故事中造成应急处置不力的一个主要原因在于公共决策的不科学，这显然是电影有意讽刺的一个方面。相比之下，国内灾难电影中在公共决策环节似乎是“始终正确”的，即便遇到两难境地也多是主人公在面对类似“忠孝不能两全”的生死抉择时而产生的犹豫与彷徨，而这种太过阳春白雪的情景设计很难得到观众持久而深刻的共鸣，外加类似情节的反复出现也造成了观众的审美疲劳，无法深入人心。对此，应该进一步以宽容的心态对待电影创作，允许虚构电影中一些类似公共决策等“应当绝对正确”的剧情环节存在“人为失误”——艺术毕竟不是现实，它一定程度上的虚拟化不仅不会造成社会失真，反而有助于剧情的戏剧化发展，人性的情感化塑造，帮助我们更深刻、更强烈的进行思考，从而升华电影对恶的斥责、对善的褒奖以及对人性的自省，最终达到艺术倡导真善美的初衷。试想，莫言、阎连科、王跃文等国内严肃作家的文学作品对于社会现状的批判与人性的反思早已入木三分，得到社会认可与容纳，为何电影创作不能再进一步改善，以更加宽容之心去面对虚构的真实呢？另外，《流感》也好，好莱坞灾难片也罢，其思想开放度和社会宽容度远甚于国内电影，但我们又能挑出几部斥责起主题主流是不正确的呢？
三是“社会化”的叙事视角不接人气。这也是最值得反思和改变的一点。国内的灾难电影往往先入为主地把人物首先放在国家社会这个大环境中进行塑造，却忘记了无论是国家英雄，还是孤胆超人，他们存在世界上的第一角色绝不是“社会人”，而是“家庭人”或者“个体人”，他们在背负公共道德这一沉重的社会责任之前，是先肩负起保卫家人，守护真情的个体责任。即便是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儒家也是倡导“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伦理逻辑，但我们在电影叙事中对“治国、平天下”浓墨重彩，对主人公如何“修身、齐家”却着墨了了。再换言之，我们在还未妥善处理好角色“经济人”这个小问题时，就已经着力于解决他们“社会人”这个大难题了。于中于西，这种人物刻画的双面失衡都是有违理论规律、有违人情常识的，使得英雄“人气”不足，“仙气”不真，最终成为一部部情感单薄、思想空泛、不接地气、没有世俗温度、过度理想化的道德电影。
回到《流感》，这部韩国灾难片固然算不上完美，我甚至觉得它正是缺少了点我们最为擅长的主流价值，从头至尾都由私情而起，因私情而落（泰国难民为养家偷渡，女主人公为女儿冒险疫苗、男主人公为爱情牺牲自我、小女孩为就妈妈敢于面对枪炮、士兵们为私情违反纪律、各类坏人们为一己之私杀人放火等等）。我想现实社会中遭遇流感危机，靠这些私情是支撑不了多久，甚至是难以运作的，我也不认同现实情况下处处以私情为重。但是，作为一部电影，它却较好地运用了人情这个最不确定的“变量”，把故事叙述得跌宕起伏，把人物刻画得生动鲜活。即使部分情节设计得有点脱离实际，但却通过放大亲情、爱情的感染力来加以弥补，这些都是人性最真实的一面，无论丑恶都出自凡心。人的独特之一在于我们就是这么一种复杂的感情动物，会哭会笑，会悲会喜，会把各类五味杂陈的情感以丰富多样、全然不同的形式流露出来，这才是人之常情，才是身为凡人的本真，才是做好超人的基础，才是成为圣人前的修行。
国内灾难片的路还很长，除了上述所言，还有特效经费等问题（实话《流感》大制作的特效几乎没有，应该不会太贵，懒得谈了），但坚持人心所向，坚持以人为本理应作为电影艺术创作的一个持之以恒的基本原则。我不是专业影评人，不过是有感而发。写下这些文字，只是出于一名观众的好意。
总之，在灾难面前，甚至在其他类型电影面前，无论是真是假，是小是大，先请允许我们心怀一颗凡心真诚面对，因为在感情面前，我们都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