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部电影我看下来了,已经超越很多人了吧。写实的、长镜的拍摄手法表现那个阁楼确实恶心,但更多的是去解读导演想要告诉我们什么:杀人者的童年和成长环境因战争的影响是巨大的,这个金手套酒吧聚集的都是战争的贻害,独眼龙、老水手、肛门、老板、各式老态的妓女等等,在这里,杀手反而是个有工作的、能买酒买春的比较独立的人,但却因为面容丑陋(电影没介绍是因为事故造成面部缺陷)还是让妓女也看不起,通过满墙的裸女照片大致认为手淫过度造成性不能?所有的这些因素制造出了连环杀手。但电影的中段,也就是老女人被修女带走、杀手车祸后戒酒、重新有份保安的工作后,似乎安定下来有了些转机,但“狗改不了吃屎”,遇到女清洁工就想直接干,失败后重回老路,再次杀人,其实是一个社会时代的悲剧。还要关注的是,一对年轻的学生,应该是战后出生的一代人,已经跟老一代格格不入了,女生还是杀手的性幻想对象(个人认为跟离开的老女人不是母女关系),最后被杀手跟踪则是艺术创作了;还有进入酒吧的那个传道人(可能是修女),街区的中心就是个教堂,杀手遇车祸倒在教堂门口是一名修女先俯身救助,印证基督宗教济世救人,救所有的人。最后为主演还是个九零后点赞,前途无量。
70年代离我们记忆中并不远。二战后,经济在慢慢复苏,但很多旧人也没什么生活了,只能在低层的酒馆里度过残生。金手套是这个不足20平的小酒馆,洗手间都要走过街对面才有,摆着四张小桌子,一个只有三个坐的吧台……
男主是一个普通工人,但样子很丑,正常女人清醒的时候连请的酒跟咖啡都没人愿意喝,还好有一份工作,租住在小阁楼里,也算有一个安身之处。男主还有一个交往的哥哥,就没其他人了。兄弟俩都离过婚。
酒喝得很多,在酒吧里都是一些老残男女。久不久会有无家可归的又爱酒的会跟男主回屋里,第一个受害者是站街女,还比较年青。勒死后本来用大袋子装好准备丢尸的,但楼道有人走动,最后分了尸,大腿与头留在暗格里,其它部分装在手提箱半夜丢掉了。也是这次丢尸上了通告。第二个受害的是一起回家的老女人,三个女的一起走,半路醉倒一个睡路上了,一个到了不满意男主要求跑了。男主直接把受害人爆头,用头鐘在桌上直到……全部藏在暗格里………………不想评了,很B级片
影史中总有这么一种形象。
你一边捂着眼睛大喊“童年阴影”,一边忍不住从指缝悄悄地盯着他们。
(上图《沉默的羔羊》、下图《此房是我造》)
禁忌地窥探,反复地诘问:
同样生而为人,为什么他们就走到了异化的极端?
如果说《羔羊》、《此房》描述的,是一种精美致命的瘾症狂欢。
那么它,就解开了另一角答案——
《金手套》。
影片取材自16年轰动德国文坛的同名小说,由真实的杀人案件改编而来。
1975年7月15日,汉堡的某栋公寓里,一家人正在享用午餐。
可突然,有不明物体从天花板上掉下。
定睛一看——
蛆虫像淅沥沥的水滴一样,从孔洞间滴落。
惊慌失措。
这家人吓得赶紧跑出屋子,因为疏忽,忘记关上炉子。
到了晚上,公寓顶层被烈火吞噬。
赶到的消防员,却在阁楼的废墟中发现了好几个裹着尸体碎片的布包。
罪犯很快锁定,完全不需要大费周章。
正是阁楼的住户,弗里茨·洪卡。
再给个特写,你就明白。
这张脸的恐怖程度,堪比凶案现场。
弯曲的鼻梁,蛀烂的牙齿。
遍布的伤疤,是水泥疮肆虐过的痕迹。
在洪卡身上,孤独和丑陋互为因果。
先是因为丑陋,所以孤独。
接着因为孤独,丑陋生长,更难遏制。
两个邪异的变量纠缠,让他在暗黑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你看他蹒跚的脚步、佝偻着的脊背,哪里还像是一个人类?
分明更像那条从天顶掉落下来的蛆虫。
在肮脏黏腻的酒吧里。
就连年老色衰的妓女,也不愿意在他身上浪费一秒钟。
据洪卡自己回忆。
第一次杀人,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好不容易找到一位愿意跟他共度春宵,身体却迟迟没有反应。
边上的女伴发出轻蔑地嗤笑——
像引信一样,引爆了罪恶。
同样的情形,重演了三次。
哪怕是对方并没有嘲笑的意思,也会牵动洪卡敏感的神经。
慢慢地。
杀戮从意外,变成机械。
机械地索命,机械地分割尸块,机械地塞进隔间。
你不能简单地给他打上“仇女”的标签。
相反,他还在心里为爱慕的女孩留下了一片芳草地。
发现了没有?
《金手套》奇就奇在这里。
它以洪卡的世界切入,完成了一次社会意义上的视角下移。
少女美貌,却没有超出我们对于“普通女孩”的理解范畴。
但,已经足够升格为洪卡眼中圣洁无比的女神。
妓女这一类出于道德底层的边缘人物——
落在洪卡的手中,那就和待宰的牲畜没有什么分别。
无数的悬疑推理类电影故事告诉我们:
越是长相凶神恶煞的人,越不可能是真凶。
《金手套》又粉碎了这个思维定式。
它把洪卡这个人物按在泥坑里反复浸泡。
直至散发刺鼻恶臭,掩盖了案件本身血腥的味道。
归根结底。
不同于汉尼拔式的口腹之欲,杰克式的自我哲思。
洪卡的杀戮,完全是反精英的,荒蛮的,粗粝的。
甚至是趋近于动物本能的。
有个细节让条姐回味了很久。
也曾戒酒,有过短暂清醒的洪卡来到一家能源公司做保安。
公司的主管人员完全不了解洪卡的履历,就这么大喇喇地把手枪交给他看管。
条姐本以为手枪会是一处伏笔,引出下文洪卡的暴走或屠杀这一类的情节走向。
结果没有。
全片下来,洪卡的作案工具都质朴到极点。
要么是手。
要么是毛巾。
看到这里你就明白。
洪卡全身也没有邪典犯罪高手的气质。
甚至一度,也享受过正常人的生活。
是什么又把他拉回深渊?
答案就在这间导演用儿时的回忆打造的“金手套”酒吧里。
拖着残驱幸存的老兵,被集中营毁了一生的妇女,见到异性就要跟上去尾行的痴汉...
各有各的怪诞,各有各的冷漠。
在这个畸形的世界里面。
洪卡从没逃离成功过,他只是拼尽全力地游出污水水面,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而后脱力,又继续沉沦。
这班怪胎,由时代造就。
70年代的德国,刚刚经过战争和分裂,伤口还在缓缓渗血。
如果把电影和历史放在一起对照。
“视角下移”是技巧,“人性降格”是现实。
就算把品貌正直的人倒进不见天日的污泥当中,也会生长成这样的寄生虫。
就像是那栋公寓里的住户。
每个人都被阁楼传来的恶臭熏染得不厌其烦,却没人真正愿意走上来调查一番。
影片的最后。
少女推着自行车准备回家,却被围观火灾的行人堵住。
洪卡见状想要逃跑,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少女回眸,画面定格在了洪卡被警察押走的瞬间。
这是少女第一次把注意力放在洪卡身上,也是一定最后一次。
街道上的喧嚣,成了戏谑的自嘲。
这又像是戏里戏外打破第四面墙,形成巧妙而冰冷的互文。
无关痛痒的人们绕着火光起舞。
散布死亡的蠹虫,就这么被时代封存为异色的琥珀。
影片实际上并不“恐怖”。而且自始始终,就像德勒兹提到过的,影片有种魔力,能使所有不堪入目的东西都变得容易接受。那么我想,如果影像技巧是纯粹为了唤起感官刺激而恐怖,这就像去完成某种不可能的任务,注定会失败。导演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利用这种“不可能性”。 比如本片里,法提赫·阿金的做法值得引入经验。
首先是通过技巧,导演使不堪入目的影像“变质”了,转嫁给了“美妙的东西”,比如音乐和酒精。影片开始的第一场截肢场景中,杀手为了让自己舒缓情绪,喝了酒,同时可能是为了让观众舒缓情绪,打开了唱片机,舒缓优美的音乐随之而出,导演通过技巧强调了歌词:
刺激画面与美妙音乐的异质并置,导致了影像道德界限(暴力感/恶心感)的取消。刺激画面便容易被接受了,这是布朗肖(《死刑判决》)的伟大提示——“陌异感”能够取消界限。 随即,在杀手拿“酒”做诱饵引诱第一个活人到家里时,拿出酒杯的同时又打开了唱片机,同一首歌再次出现。这时,优美的旋律开始“变质”了,音乐携带了截肢的画面经验在观众记忆中唤醒,这首歌连带影片整体情境都变得“恐怖”了。优美与恐怖形成反差,相互勾芡。也就是恐怖感受是通过转嫁为听觉来体现的,而非纯粹的画面刺激。
这类对“联觉”的嫁接运用在电影里很多,比如上文提到的老太太最后虽然受到的身体性的虐待,但是至少是活着离开了,于是“听觉”的危机感被滞缓了,可一种新的感官嫁接模式也随即生成:嗅觉(炖-肉味);再比如杀手戒酒阶段对“红色”(女同事)的运用等。
其次导演安排了角色视线“出画”。角色视线出画在影片中有两种功能,第一种是如介绍酒吧常客的戏剧式“亮相”,这是呈现给观众的,观众被设置成与影像对立的客体。这虽然是源自德国的戏剧传统,但这并非是纯粹的“布莱希特式间离效果”,“戏剧间离效果”是要让演员在角色和演员之间游离,演员有回归演员本身并面对观众的可能性。而在影片里,虽然酒吧里角色面对观众自我介绍了,介绍的却是“角色本身”。也就是说,也许是由于酒精导致的迷乱氛围的加持(非理性因素主导情境),这种“反身”反而是让角色更加可信了。
另一种是把观众强行置入角色行为与角色(变态)期待的中介位置——角色的幻想因观众的传递而成立,罪恶感因观众的传递而形成。观众因此被拖入“道德罪”之帮凶的行列。比如上图所示场景,在镜头A中杀手因为老妇人的话语和酒精作用,起了龌蹉的想法,便抬头面向观众邪笑,这时候杀手的视线“出画”了,与观众的视线交接了。紧接着蒙太奇镜头切入杀手的幻像:一个衣着性感的丰满女生在切肉(契合老妇人的话语的同时,也契合杀手的嗜好——切人,转喻用法;后来楼下“剪舌头”也是同样用法),随着镜头B的上摇,幻像中女生挑逗式神情回馈给杀手的同时,也强迫给了观众。而在杀手和性感少女的双重视觉胁迫下,观众被迫被夹在(正反打)中间,义务性的承担了视觉传递工作。于是,观众参与到了杀手的邪念之中,成了同谋。至此,观众不仅陷入了影片幻觉,同时也变成了影片内质的一部分——导演的险恶用心。
总结一下,也就是说,在影片的整体架构中,观众首先是被影像技巧从暴力画面道德感中抽身,然后又被强行置入另一个道德质问之中,观众因此开始面对真正的东西:审视自身的处境。
1、金手套虐殺事件(Der Goldene Handschuh,2018)中喬納斯達斯勒的表現可以和小丑(Joker,2019)中的瓦昆菲尼克斯相比,前者包藏設計,渾然天成,後者作;在整個電影的編劇與製作上同樣如此。
2、如果這電影與此房是我造(The House That Jack Built,2018)並列,同形式的兩部電影間相異的點,是後者針對人類破壞性著手,而前者並非談一個人魔的嗜殺,因為故事中的犯罪者並不戀屍,對死亡也沒有特意的癖愛。這兩部電影相同的點,在於導演捕捉了對人性的肯定處,哪怕是一瞬念間,就足以讓這兩部電影從快感躍升至美感,此房是我造中的傑克刻意留下線索,期望自己被逮捕,金手套虐殺事件中的洪卡在一場車禍中獲救,立志戒酒,重新做人。只是,人生貌似重新來過之際,洪卡的真正挑戰才開始:最好的情況——一名夢寐以求的女性主動示好;最壞的情況——這名女子帶著一瓶酒來。酒,在這裡有高度且複合的寓意。
3、故事中的權力/無能的刻畫很精緻,並不只是以在酒精麻痺下的陽痿狀態展現。男主角可以像帝王一樣立規建威,要求寫下暴虐的契約,行使支配的權力,當他把自我門檻降到最低,勾搭了三名女性回家的路上,其中一女性醉倒暗巷,他對另兩名女性頤指氣使,要他們幫忙抬回家,這時,喧鬧聲引起了附近住戶的不滿——我們聽到空氣中傳來住戶要脅要叫警察的怒吼聲,然後看到驚慌失措的洪卡雙手一放,抱頭鼠竄。
4、在電影中,金手套酒館裡的浮世繪,最重要的幾個角色,是退伍軍人與二戰慰安婦,然後我們看見二戰後才出生的孩子們,這些相當程度的給故事注入社會性意涵。
真的,有时候感觉男主也很悲哀,一路走来,这些女人都是在欺骗男主。第一个,是知道男主好女色,就骗他有个女儿,好让男主养着她。同样的第二个女的是那3个女人中的一个,说好的请他们喝酒他们就跟男主回家,这本来就是一种下意识的交易了。一个醉酒不起,一个骗男主趁机跑了,最后一个那种情况还想趁机多喝男主的酒,也就没有好下场了。第三个,虽然作做很高雅的样子,确实下手最低劣,本来就在那种情况还嘲笑男主,羞耻于男主,事后还用黄芥末,抹男主。我的天这跟把男主杀了有什么区别。第4个还是同样的,喝酒,到了最后一步还想用这种化学阉割的手法来保护自己?怎么?谈好的一瓶酒,最后还想敲竹杠?哦,还有一个,女厕清洁工,不过男主没有得手,也很有意思,丈夫不去工作没钱,就来勾引男主,让男主爱上她,重新诱使他喝酒,想让男主做备胎没钱了就找他来拿。但是男主爱的是她,她却想介绍自己的姐姐给男主认识,这样,男主仿佛就永远是她的ATM了。
Hell's Kitchen,这便是这家名叫[金手套]的酒馆的真实名字。隔着银幕你就可以闻见电影里面的恶臭,中间混杂着酒精味、呕吐味、血腥味和尸臭味。阿金对场景的拍摄异常纯熟,演员的表演、特别是女演员们岂止是鲜活二字可以形容。但影片最后沦为猎奇之作。剧本把原著小说里关于主角悲惨过去的部分全部删除,导致整场暴力尽显荒诞和机械。这样的决定使得电影中的暴力表现出平庸和无意义无原因性。但同时影片里又有与70年代既不符合的当代场景,似乎是为这样的暴力寻找源头:无论彼时还是现在,这些人都是社会繁荣背后的失败者。这两者之间存在巨大矛盾。此外这些当代场景尽管是由于资金问题而做出的无奈之举,但如此的逆时性让整部电影显得风格不一。
全员神演技。今年看过的最生猛的犯罪电影,原始,兽性,真实,颓废,一群被酒精控制的行尸走肉,二战后一个信仰缺失的国度,阿金有点一片封神的味道。
你所见到的丑陋,只是世间一晚的岁月
【5.0】第一次看阿金,选了这么一片子感觉有点伤兴趣,制作实属不错,演员演得也是上乘,影像上也感觉很丰富成熟,但是总觉得看完少了点什么,就这?
2.5
#69th Berlinale# 主竞赛。阿金这次拼了,影评圈众口一词的关键词是“丑陋/Ugly”,阿金把这个连环杀手塑造得极为油腻猥琐,花了很大功夫去复原(令人作呕的)真实场景(因为就在导演年少时居住的街区附近,有个场景在导演的家庭纪录片里还出现过……)和展示施暴与虐杀,乃至分尸的场面,男主角表演确实很拼,影帝的有力争夺者。在剧作上倒是很用心,除了酗酒和性无能,还通过对金手套酒吧的场景复原和各色人物的描绘,谈到了二战创伤、移民问题,但更多的是年老和孤独。酒吧场景,以及男主角对肥胖老女人们的控制-虐待的很多场面,分分钟都让人想起法斯宾德。不过影片不只有邪恶和令人作呕,其间又幽默和纯真,有过卑微的善良,有过被救赎的希望但又更深地沉沦,这才是高级的情节剧。
特别喜欢看法提赫·阿金导演的片子,非常的享受,他的片子在视听上总是那么精准,质量总是那么稳定,他最近几部作品风格各异,但什么题材都可以驾驭,水平在艺术片导演里算是顶级的行活水准了,视听永远都不会出错,剧作也不会有好莱坞模式化的展开。这部新片在用犯罪心理学上画人物侧写的方式,拍一个连环杀手的杀人模式和背后的心理,放弃传统叙事的情节性,转向去给一个时代的德国社会画肖像,纳粹们老了之后只剩肥胖和丑陋之后,导演最后给了他们一个这样的下场。★★★☆
朗·钱尼与德国表现主义在此同法斯宾德室内剧一起被强行架空赋予了空间调度蹩脚的现代比喻,电影涉足的庞大历史症候无法和这起本身已经足够惊骇的个体样本事件相融并被强调出来,或者说是特定的点对面指向的无意义,只看到了一个庸才哗众取宠的电影节自我标榜炒作。
前期各路“呕”的观感评论把期待拔得太高,结果成片就没几分钟,且尺度不大,全程失望冷漠脸。在道德观念上,甚至还没《凭空而来》一半来得勇敢惊艳。个人觉得本片文本上的过度空泛、不扎实,可能是阿金根本就无意于回溯二战、70年代社会问题等角度,就是单纯随随便便拍个这种片子——某种意义上和《系统破坏者》倒是殊途同归,水平高一段位罢了。查了下乔纳斯·达斯勒竟然这么小(和我同龄),无语,叹服。
嘘,你隔壁那个又脏又乱又臭的房间,可能就住着这样一个性压抑兼性变态的男人。而那个又老又丑又肥女人眼角的泪水不知哪天就滑落到你起皱的嘴角。
在一水儿苦大仇深剧情片的柏林,我一直特渴望看到一部血浆暴力片换换脑子,这不就来了。影片塑造了一个地狱般堕落和放荡的70年代,酗酒嫖娼留级失业,凶案无人问津,人人得过且过,像金手套酒吧一样永远遮住窗帘看不到阳光。我很喜欢这部片统一的内在气质,肮脏、肥腻、令人作呕,血腥适度,幽默少许。我也喜欢卡西莫多一样丑陋男主的塑造,在最后的长镜头里,金发美人悠然离开犯罪现场,他们从未发生过交集。片尾PO出几乎一模一样的真实罪案照片,很震撼。演员特效化妆也蛮牛的,完全看不出痕迹。
如果说「此房是我造」是精神美学犯罪,此片就是另一个极端。物尽其用展现德国70年代战后遗留底层生活的混乱萎靡,年代感烘托,甚至每次受害者疑惑屋中腐臭味都可感同身受,整体观感倒并无不适。强悍在于看片尾案件照片才知还原力有多强悍,演员化妆与演技也值得称赞。
穷与富在炼狱般的《金手套》里不是以物理意义上的财产来划分,而是用道德上的美丑来区别。二者的位置刚好与《寄生虫》相反:丑陋猥琐的变态杀手盘踞上层,美观体面的中产家庭栖居楼下。作为滋生和孕育恶之果的空间,尸臭与浮蛆皆是自上至下令人无法逃避地扑面而来。人物在阿金这部讲述罪与罚的寓言里是抽象化的符号,影片借着案件试图分析阶级斗争的根源。他认为问题在于现代宗教的神秘面纱最终被幻想落空后的事实揭穿和识破,如醉如痴的无产者意识到“阶级交替”这份协议本身的虚假性和欺骗性。货币在这个犹如社会的酒吧里要换算成以瓶、杯为单位的酒水。既是“猎人”吸引“猎物”的诱饵,也是“强者”施暴“弱势群体”的终极武器。最终只有极少数幸运的人被“上帝”救赎,听命道德的“魔鬼”追随“天使”到了深渊,绝大多数人都被那条火舌迷惑和吞没。
其实制作挺精良的,服化道演都属上乘,而且所谓的大尺度也真没觉得恶心,感觉大家都有点误会阿金了。男主复杂的性格成因正是创伤症候的绝佳展现,性无能、酗酒、暴力、肢解,导演不仅通过给杀人犯著书立传来替战后遗毒和虚无主义招魂,而且还借男主的手亲口剪掉对方(时代的受害者)的舌头(拒绝历史和解与沟通)。有趣的是,年轻的小男孩闯进时代的弃所,他以为见证了一丝怀旧的轮回,没想只是惹了一身骚。最后的一场大火,漂浮在夜空上的鬼魅之烟,是德意志时代冤魂的集体控诉,于我而言,或许这才是导演“变态”背后的善良底色。而最终的真相就如那个金发女孩的转身而过,她只是与历史的断痕打了一个照面。
哈萨克欧亚节主竞赛片,2001年我去柏林节做评委时该片导演法提赫阿金也是评委,当时他还是个刚出现的德国新秀导演,记得他对我国王小帅的参赛片《十七岁的单车》赞不绝口,不用我多说,在他的鼓动下我们给了该片评委会大奖。现在阿金已经是德国的重要导演了,可本片的血腥重口味还是吓着了我和许多同行们!根据七十年代的连续杀害四名老女人的变态杀人犯的真人事件,制作、演员很出色,但太恶心、黑暗,让人难以接受。
Weil die Jahre viel zu schnell vergehen/Und weil dein Junge einmal groß sein wird/Denk an die Jahre, die noch vor uns liegen/Vergiss den Tag, der mich einst von dir führt
人如果像动物。。。导演复原的太一致了真实的仿佛就在身边发生的
还原了七十年代汉堡红灯区连环凶手弗里茨•洪卡以“金手套”酒吧为据点将四名妇女猎入自家阁楼公寓并将其杀害分尸的经历。导演极力刻画由憎恶女性、性贪婪和多愁善感所驱动的施暴者的堕落肖像,摒弃了诠释性的背景补充。风格上不乏对法斯宾德室内剧的借鉴,且尤以长镜头无节制地展现暴力,同时以塔伦蒂洛风格介绍配角,成为对告别经济奇迹不久的西德社会反面的环境研究:在毫无希望的阴暗德国,战争毒瘤和战后混乱令个体生活彻底受阻。
粗俗一点讲,“金手套”酒吧是块腐臭的烂肉,供养着社会蛆虫,靠酒来麻醉自己肮脏的灵魂。男主洪卡蛆虫中的佼佼者,做着“吃鲜肉”的美梦,吃着恶臭的腐肉,理想和现实冲突时,就变态了,嗜血了、泄愤了。今村昌平说“我将书写蛆虫至死方休。”《金手套》大概就是属于“蛆虫”电影这一类。
1.0 / 不太明白早年能拍出《勇往直前》的法提赫·阿金为什么现在会flop到这个地步。只有空洞的概念意义和切片的动作(注意,是动作,而非仅仅是暴力)展示谈何触碰历史和现实?难道只是因为男主被化妆打扮得比较像Hitler吗?那建议直接凭定妆照入围柏淋电影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