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拆迁前的天跌落嚟當被冚,拮据的人都是自私自利的,自己都没顾好怎么能关怀别人呢,就如一个道友突然离世提到的唯一关怀就是上次赌钱输了还没有还钱,其他人真的不知所措也只能无能为力,这就是笼民们的常态吧!一场突如其来的收楼行动出现了,当中会有人赔偿到位可以走、当中有人会因为住惯就不想走(当中陈十一说要等哥哥陈十来看他,那段很泪目)、不过太部分的人也是不知所措地过的一天就一天。)随着时代的变迁,笼民的问题是要解决的,最后连笼子一起锯开,连笼子和人一起赶走,犹如把垂死针扎的动物拿去杀死一样。导演没交代到每个人的结局是怎样,只是交代了家驹在动物园里看到三个笼友一起,我们只能适应这个进步的社会,愿以后再也没有这种现象吧。一部群戏,老戏骨做的真好,乔宏叔(女儿四十的姥爷)、李名炀(乌龙院的老师傅)、谷峰(不知道有什么代表作见到样子就知道了)、泰迪罗宾(那个矮仔、在这里全程粗口承包太入肉了、刘洵(九品芝麻官的李莲英等等)以前的港片真的太厉害了,两个半小时真的很精彩,现场收音+长镜头一流。
一早就想看这部电影了,不仅仅因为它获奖多,不仅仅因为它是张之亮的成名作,也不仅仅是乔宏黄家驹廖启智的名声,我还想看看,香港那个特定的历史环境下,“笼民”,究竟是一种什么的生存状态。
似乎似像一些“碌架”床那样,然后四周围上铁丝网,只留个不大的网扇,当夜深睡觉的时候,把锁一扣,就是自己那仅有的空间。两床相隔不过一米,床铺几乎占据室内的所有空间,能透点气的,仅有那个几层公用的天井,公共厕所,公共楼梯,“笼民”,其实也就是典型的贫民窟居民。
在患难中,大家彼此相处融洽:平常挤在一起打牌,嬉笑,钱财利益不太计较,为长者庆生,为死者作祭,和老朋友问寒暖,和新邻居度难关……笼子没有把他们分割开,此时铁网围住的,只是大家的财物,心,却紧紧抱在一块。大家仿佛都安于这种生活。
但这实际上,都是些苦中作乐,乐也融融的日子罢了。他们心里,也肯定会期盼着改变,虽然自己的能力不足够。终于,消息传来了,是收楼的公告;这是一个多么明显的催化剂阿!看着天井里的投票又犹豫,看着毛仔手上的过半人签名,就知道,“笼民”们的心,都在忐忑,都在盼望,能有多点钱到手,从此过上好一点的居住生活。
但现实却是残酷的。时代在变化,香港在发展,“笼民”现象的消失,势在必然,但其中含杂的一切社会问题,却又让官员们无能为力。我们可以把两个律师议员的入住看成是讽刺,但从中也能看出,对于笼屋的处理问题,非一朝一夕之事。“兴,百姓苦”,这种搬迁,也算是对底层人们的一种苦吧。
在看到中秋夜里的天井狂欢party时,我就知道,悲剧准备出现了。陈十一的忘情起舞,大家的开嗓歌唱,都是对现实的无奈,“今朝有酒今朝醉”,谁又能掌握自己的明天呢?后面的集体躲在笼里,要警察逐个笼搬出,只不过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让人不忍卒睹的,还是中秋之夜的合唱,笼屋里的最后笑语。
结尾很短,是说毛仔在动物园里重遇妹头、陆同和太子森,然后大家笑着,隔着猩猩笼相望而已——我感觉这是个不完美的结局,张之亮没有清晰交待“笼民”的具体下场,我不知道这是否为政治上的考虑。还有中间一些细节,如满地的老鼠遗体,太子森的吓酒吓茶等,我都未能参透,算是一点遗憾。
我很喜欢这电影,也许也是因为我也曾在一些很挤迫的宿舍楼里住过,体会过个中的喜怒哀乐,那些公共厨房,公共厕所,一个走廊玩耍,楼上喊楼下的吃饭,等等,现在都是我珍贵的经历,相比于现在广州公寓的户对户不认识(至少我家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情况,我感觉,以前虽然环境不好,但人情常在,如今的社会,到底算不算另一种的退步呢?我不知道。
和“笼民”们一样,本人家当年也是响应市区发展大计,从老城区搬到郊区,其中租屋买屋补偿交通堵塞配套不足等细节不在此详述了,我现在只是在想,能不能在城市发展的过程中,让基层的人们少受一点苦呢?
但愿“笼民”的苦,不再出现。
如同电影镜头里的一只老鼠为了面包跑进里有陷阱的笼里,最后被困住,要么自己饿死,要么被杀死,结局还是听天由命。社会底层市民为生活所迫不自愿地走进笼里的生活,里有有被社会淘汰的生产力、有智力障碍人士、有犯过错误等不被认可的部分人,他们也代表不同性格的人,都有人性自私自利的一面,可最后在拆迁前使大部分人凝聚在一起是相互的感情,最后的狂欢、最后的歌声、忘我的陶醉,场面感人。
“见到的是自己想见到的东西,正所谓不是你住在这笼里,是看你的那些人住在这笼里。“如何定义笼呢?看着电影百味杂陈的感动,可怜一堆住在失去自由的笼里,温情地感受底层市民欢快地起舞、粗口相对的平凡生活,这真的是被笼里困住的人们吗?而我们自己呢,无形的笼在哪里呢?
因感情不依不舍或想用一种共同进退的方式面对拆迁,要么一起留,要么一起获得更高层次的生活,我想他们更希望的可以选择前者。对就业前途失去希望,社会上仅剩笼民感情弥足珍惜,盲目地继续这样的生活,享受精神乐趣,真的足矣吗?未来呢?其他社会的发展呢?不能否认我们的生活需要这样不计利益的关怀,保留这具有无效消防措施、拥挤生活空间的笼民区让人们去留念去感叹吗?社会需要发展,发展需要利益妥协,合理地保留各自的利益区间,不是只有笼民区才该拥有的感情,只是笼民间缺少手握交换价值的物品,减少与人间的利益谈判,他们才能维持这纯真的感情。故我们不是愚昧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今天,而更应该想想是什么导致这样的社会风气,倒退到笼民生活也没有人所希望的。
电影里也看到了政客的嘴脸、作者的职业操守、教徒的信仰等等。是一部值得推荐的电影!
1993年,香港导演张之亮(Yes,Sir!就是时下那部喷血直上三千尺弱智片《肩上蝶》的导演)导演的《笼民》获得金像奖最佳影片。那一届与他争雄的片子还有:关锦鹏的《阮玲玉》,徐克的《黄飞鸿》,刘镇伟的《九二黑玫瑰对黑玫瑰》等佳片。张之亮在台上激动得热泪盈眶,被媒体送赠雅号“张黑马”。
《笼民》瞄准社会问题,演员均老弱病残,所以票房冷落在意料之中。为了庆祝得奖,张之亮邀请片中的一干演员到香港大屿山公园游玩。片中两个年轻演员之一廖启智充当导游。
张之亮为了控制成本(因为票房不好嘛),给每位演员发了一根棒冰。这支“金像奖演员队伍”开发到公园门口,除了一人得以全体免票进入。因为公园门上写着:
60岁以上老人免票。
军旅免票。
残疾人士免票。
智障人士免票。
1米5以下儿童免票。
于是,胡枫、谷峰、乔宏、周骢、刘洵五人首先免票。
廖启智在片中演了一个白痴,此刻发挥他金像奖男配的职业技术,完全没有任何阻碍地进了公园。
泰迪罗宾以残疾人士过关。
剩下的只有张之亮和黄家驹了。张之亮因为抠门不愿意买门票钱,而黄家驹因为天气太热了不太想动。等演员们都进公园游玩后,两人在门口聊起了天。
黄家驹:张导演,你知道么?我一直觉得好怪的,我竟然演了一个这样的片子。
张之亮:怎么啦?你演的好好啊。
黄家驹:不是这个,黄贯中说我脑子坏掉了,应该去演黑帮片和爱情片,向谭咏麟或者黎明学习的。唉,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和老年人呆在一起。
张之亮:是么?我听你的歌,觉得很朝气的啊。
黄家驹:告诉你个秘密,我细佬黄家强给我取的绰号就是‘黄阿伯’。他们三个都说我说话慢,说话多,动作慢,就像个老年人一样,哈哈。
张之亮:但你看起来还像个小孩子啊。
黄家驹:是么?看来世上的事还真是够讽刺的啊。
他点了一支烟,靠在公园门上慢慢地吸。吐出来,又吞进去。
廖启智彼时还是“阿智”而非“智叔”,他跟着刘洵和谷峰两个人走到湖边,看见有几个人在那里吊嗓子。
刘洵是香港梨园行的名角,人称“刘罗锅”之一的刘。罗是唐僧“罗家英”。刘洵一听就憋不住了,依依呀呀唱了几句,那真是声如裂帛,袅袅不绝。谷峰击掌赞叹。
刘洵:谷老,让您取笑了。
谷峰:哪里,哪里。我在北京的时候也听到过这样的好嗓子,现在二十余年如一梦,只有在梦里过过戏瘾了。
刘洵:怪不得您的普通话这么标准。
谷峰:哎呀呀,哪里比得上您。正所谓……
刘洵哈哈大笑,他在戏里出现频率最高的台词就是“正所谓……”,没有下文。
谷峰:您说,张导演说的‘正所谓’下面是什么呢?
刘洵:大约是人心不古,世道荒废?
廖启智:你们看啊,泰迪罗宾在那里荡秋千。
泰迪罗宾的身高是一个谜团,有人说1米58(其实这是不可能的),有人说1米28(这也是不可能的),比较准确的目测范围在1米48左右。
乔宏看着他荡秋千,手里捧着一本圣经。在《笼民》里,他演了一个算是管理员之类的角色,而罗宾则是一个外表两面三刀,实则很忠诚的人。
罗宾:乔大哥,你看个什么劲啊?跟我一起玩吧。
乔宏:我在读《圣经》呢。这是《旧约》第15篇,23章。
罗宾:你干嘛要信这个玩意儿?像我,弄弄花花公子乐队,拍拍戏,吃吃酒,叫叫鸡,人生也很美好啊。
乔宏:我在韩战时曾经给美国人当翻译,目睹战争的残酷和生灵涂炭。我那时就想,人世间有太多苦恼,如果没有强大的精神信仰支撑着,那一定是撑不到终点的。
罗宾:有这么严重?那你说笼民里的这些人,没有信仰,不也活得好好的?
乔宏:呃,也对……但那毕竟是电影……
那一天结束时,大家都玩的很开心。最后大联欢,黄家驹和罗宾各唱了一首歌,刘洵来了一段《牡丹亭》。
张之亮的总结发言:谢谢大家,陪我演这部片子,大家演的都很好,我很感动,很感动……
谷峰有点不好意思:没事啦张导演,反正我们也闲着嘛,总不能演小白脸吧,哈哈。
刘洵:正所谓……
大家哈哈大笑,《笼民》庆祝活动落下帷幕。
将近二十年以后,张之亮为了票房找来桂纶镁,陈坤,江一燕等一批年轻偶像派演不靠谱的科幻动画片《肩上蝶》。
罗宾迎来事业第二春《打擂台》。
廖启智变成“智叔”,亲切的笑容不变。
乔宏去世。胡枫刚提前过80大寿,依然风华正茂。
谷峰寂寂无声,再没有人记得他在邵氏影片中与狄龙姜大卫并肩闪耀的日子。
黄家驹去世n周年纪念日,却被四川台不知什么人调侃称“黄家狗”,一石激起千层浪。他靠在天堂的门口,点了一支烟,吸进去,吐出来。
《笼民》被我在优酷上看了两遍,这部反映蜗居与拆迁问题的老电影是这个题材电影的冠军。第二名是意大利德西卡的《米兰的奇迹》。
里面的每个镜头都令人感动,而我唯有难忘黄家驹和胡枫在屋檐下相认的一幕。
“他们给你的,算是请客……。”
“爸……”。
“还有,以后别说你爸死了……”。
可笑胡枫演了一辈子糊涂老爸,这个老爸做的最窝囊。而黄家驹演的又那么差。
镜头是俯拍,长镜头,雨点在屋檐边落下。
笼民和铁西区都是压在我的片单里面很久的电影,同属于现实题材、反应社会问题的电影,而且一个比一个难找资源,笼民更是被划分到了三级片。
什么叫笼民呢,就是香港最贫苦、最下层的老百姓们住不起房子,又为了有片瓦遮身,选择住进群租房里,今天的香港群租房代表劏房,带着一个念不出但是能体现出这股逼仄的名字,已经声名狼藉,笼民和劏房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劏房 还是房,笼民就只有笼了。笼民选择住笼,是因为比起露宿街头的流浪汉好一点,起码是在屋子里面。
但是本片和我预期的不大一样,并不是一个纪录片式、追寻深刻、真实的刻画,反而多了很多文艺色彩与浪漫主义情调,至于这些人们为什么住到这里,我一度以为 是一个关注点,后面却逐渐从这里移开了。
本片将矛盾聚焦在了笼民们与拆迁之间的抗争,资本、政治们的介入使得笼民们无处可躲,他们的生存死活并不重要。与此同时,影片还花了大段篇幅刻画了这些笼民们的热情、乐观、抗争的精神,为最后拆迁的来临做对比。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期待偏了的缘故,总感觉这样的剧情其实浅了,好像把问题归结到一群勤劳勇敢的人民被恶毒的资本所迫害、不得以逼上绝路的感觉,这样的剧情在我看来是撑不住的,一个社会问题的出现总是多方面的,这里面肯定既有既得利益者们的洋洋得意,又有无法抗争的外界力量的推手,笼民们有自己错过的选择,又有互相之间的猜忌与制衡,我期待的故事是这个反向的发展,在黄家驹收集签名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不知道后面怎么就把黄家驹视为叛徒,笼民们重新万众一心,黄家驹洗心革面,大家走上了坚决不搬的道路,整个深度就从社会问题的刻画,跑到单纯的二元对立上面了。
只能说比起我们期待的剖析问题,本片实则是为笼民——这一特殊群体特殊地域的特殊社会现象留下一幅照片吧。从这个角度,去了解笼民、了解这个现象,还是不错的。
本片最后一幕还是很打动人的,当一户户笼民别无选择,只能反锁上门,待在自己的笼子里以示抗议,警察们一看,机智的选择了不伤人的把笼子搬出去,一面像抬花轿,一面又真的像提着装宠物的箱子,这一瞬间用了两个小时刻画的笼民们的社会性彻底消失,提出去的时候路人们围观,叽叽喳喳,这些笼子门终于重见天日了。
镜头一切,依旧是一个个铁笼,只不过这一次笼子里面是一堆猩猩了,这一刻让我想起庞博在脱口秀大会上的自嘲,当他被围观被困在一隅的时候,像极了动物园里被游客们团团围住的猩猩,他们心不甘情不愿又没得选,只能慢慢的剥开一个个相交以示抗议。
谁还不是个猩猩啊。
两个多小时的电影,分两次看完。字幕都是广东话,晕晕哋。遗憾在hk三年没有真正目睹过笼屋和里面的生活情景。听说有个导赏团专门带人参观发生过震惊社会凶杀案的宅子,活动由香港特色的非政府组织社工发起,预约即可参与。
这些繁华闹市囊括了所有的人情冷暖,在公屋劏房里的“早晨”和hellokitty里的碎尸都来源于同样熟悉的市井隔离。“隔离”这个词没记错在粤语里有邻居、隔壁的意思。这么一看“隔离”还真是淋漓尽致表现出了后殖民地两种制度下的人与人关系。虽然近却界限分明,即使是笼屋里仅有一张床的容身之所,也必须要有查理的洋名表征自我。
片子里每日轮流共享水龙头,你漱口来我洗头的平地公共空间上,那个用手指着天空让大家看直升机飞过的画面,很绝妙地呈现了最底层仰望高处奢华、抱团取暖的生活现实。一个个方块状的笼屋配上一把锁,是人生孤独旅程的最好隐喻。
分明是大陆口音的背心男对着脖子上搭条毛巾的老者说“正所谓呢嗰世界,用感性生活的人其生活係悲剧,用理性生活的人其生活喺喜剧”,那说着“讲钱,最紧要讲钱”,还有那些冠冕堂皇地深入了解民情的富态议员,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生活关注点都可以汇聚在狭小的笼屋里,讨论天桥底下的风水和讨论政府的福利政策一样严肃正经。当然也少不了最熟悉的“腐竹白果糖水”,仿佛是治愈人心的良药。
查理、毛仔和妹头的笼屋,也是最真实的香港。他们信奉“做嘢,多多事实”,也保持着和政府公信力的抵抗,收屋之下的斗智斗勇告诉我们即使一间笼屋也是宝贵的个人权利,而有一日住一日就是底层的无奈的善良。看完笼屋,我真觉得不管以后日子成什么样子,都可以过得很有内容,最广阔的生存空间在自己的三尺之躯里,从来不在和别人的对比中,更不在对物理空间的占有上。
最后,家驹的阿毛孤儿仔真是青涩的很。
孤独的来,孤独的走,其实大家都是害怕寂寞。中秋节的狂欢感动到落泪。狭小格局、长镜头,很多此类调度。香港多是商业片,能有这种电影极难得。
第37分06开始到第44分55秒的一个时长7分49秒的长镜头,足以称得上大师级的镜头,可以媲美世界上任何一个让人称道的长镜头!无论是场面的调度,还是镜头的精准程度,甚至演员的发挥,都是一流的,太棒了!
感慨:“学好广东话,朋友遍天下。唱好英文歌,老板送辆车。”→_→可能今天全场只有我这种不懂粤语又跟不上英语对白速度的白痴,打算默默挂一版外挂字幕重新拉一遍,争取搞懂每一句台词、俚语以及其背后的文化要义。幸好,蒙太奇是超越语言的利器,电影语言是不必翻译全球共赏的珍宝。
5- 新現實主義餘波之:(底層、強拆)之最後恐慌最初瘋狂。一干老戲骨,群像个个鲜明。似情景劇/舞台劇canned laughter的環境聲設計。螺獅壳裡做道場,強調度和長鏡(尤116-125‘26連續三運動長鏡旋向苦中樂高潮) “聽講有得食,唔聽唔得食。” 見幽默與人情。首尾略蛇足。黃家駒青澀,劉以達沒認出。
正所谓,香港影史佳作前十排的上。
本来以为会是很说教的社会底层人民题材,没想到拍得这么平易近人,每个人物都塑造得很好,有一种特有的小市民啰嗦的温暖。(就是黄家驹有点让人出戏?)看完来翻短评才发现里面室内长镜头一个接一个,真是不露痕迹,牛。
1.影片主线聚焦于有四十多年历史的笼屋(华夏男子公寓)拆迁问题,借此展示香港下层人民的住房及背后的社会问题,阶级差距,只展示,不介入。2.笼民在香港电影中无论哪方面都可算是个异数,一是没有类型元素,二是用长镜头代替了各类剪辑(构成剪辑,省略剪辑,快速剪辑)。3.隐喻蒙太奇,影片末尾的猩猩住在笼子里隐喻笼民的非人生活。对比蒙太奇,几位政企高管走在开阔的高尔夫球场对比狭窄的的笼屋。从这个方面看,笼民继承的是苏联蒙太奇传统,及至我国三四十年代的左翼电影传统如沈西苓。
当年之香港,一如今日之大陆,真真是有华人的地方,就有强拆。
笼内看尽世间百态,笼外看遍现实冷暖。底层百姓的众生群像,狭窄空间一眼望穿。精彩的群戏、出色的调度和长镜头,这是一部真正关注小人物群体的电影,也是九十年代不可忽视的香港电影之一~
笼民与香港电影新浪潮一脉相承,强调长镜头、现实映射、主题同构性,与黄金时代的武侠、喜剧和警匪片两个路子,但好在那批人还在,集体智慧还在,它是新浪潮最后的杰作。说张之亮之后江郎才尽,不如说其集体创作精神消失,香港电影的手艺,如今只留在个别人身上,许鞍华、杜琪峰..已无往昔人才辈出之景
本来是冲着黄家驹去看的,看了之后发现是一部好电影,看看二十年前之香港,看看今日之中国,有过之而无不及,电影里那种悲天悯人的赤子情怀,现在的电影里找不到了。可惜,家驹留下这一部电影,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张之亮那时只有30多岁,所以摄影手法上见到很多年轻独特的想法,例如强搬笼民的电视直播,但坚持传统的草根理想依然高大,对笼民生活中简单的喜怒哀乐落足功夫,全然一副底层画卷。当中几段长镜头悲喜鲜明,苦中作乐只能成为笼民脱离精英视界后发出的自嘲喟叹。出现的家驹,成为影像内外永恒的音符。
北岛有一首一字诗《生活》:“网”。笼民们自成一体的笼中生态,组成一个巨大的时代之网,香港最底层边缘群体的一个直接触碰,既包含着底层的窥探猎奇和同情,同时借笼内外的对比冲突展现难以调和的城市发展乃至时代困境。狭窄空间内的场面调度和群像刻画,表现出超强的导演技巧和演员素养,多处精巧且富有表现力的长镜头和细致捕捉的人文关怀,一改港产片的粗糙和流俗,老演员和编导们功不可没。张之亮继承新浪潮衣钵,书写着香港本土“贫民”史诗。
人在笼中,就算画地为牢也是冷暖自知。完全的市井草根气息,感觉不像是电影,而是生活本身。2个半小时真是太短了,几乎看不到导和演的成分。最好的香港电影不用加之一。
张之亮的导演之路一直不顺,而片中四人都已西去,而今念起,无限唏嘘。
长达140分钟,没有任何类型片元素,连结局都没有刻意处理,这还是港片吗,那看啥?不一般的长镜头,令人怀念的纯白话字幕,各种口音的广东话,时过境迁了好多熟悉的面孔,还有那些已经远去的人,永远不再变迁。每一个笼子户都有一段彪悍而无奈的人生
传说中的群像。。。
长镜头群像表演和展示,末尾的电视镜头直播和采访议员实在令人耳目一新。而最后一镜,毛仔和太子森等人隔着笼网相遇打招呼,亦仿佛双方皆在笼中,至死也忘不了自己曾是笼中人。
所有演员奉献淋漓尽致的演技,每一段都是极致的人生。长镜头的调度妙到极致,2个多小时只觉意犹未尽。颇有新现实主义的左派温存,这种深层的底层人的情怀,颇有温度的,无外铺设一种悲悯。(如果非得加个港片排名,此片个人港片前三)9.2
难得由一干硬里子演员挑大梁,个个哭笑自如,潇洒传神,这才撑起了纪实与戏剧浑然一体的长镜头场面。只有议员视察问题和拆笼两场用了短镜头剪辑,手法自如。谷峰和刘洵的夹生粤语很传神。最后的中秋群舞和电锯拆笼两场融煽情于叙事中,不落痕迹。正所谓:港片最高作,赏罢无余憾。这次的胶片质量很好。